24.疏

君雅茹失踪了,君墨玉焦躁不安,派出去的人,一拨又一拨,皆是音信皆无。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长乐心情倒是好的很,想起她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柔情,她每天除了陪上官教主之外,还经常去后山游玩,阿奴每日来报,他的心里生出了一点点的希望,说不定,说不定他也可以幸福的。

“哥哥!”上官莹雪突然闯进来大叫道:“母亲在沙香镇留下暗号,说遭人暗算,在仁来客栈养伤呢!”

君墨玉瞳孔紧缩,怒哼道:“哪个不要命地敢太岁头上动土!”

“我去将母亲接回来!”上官莹雪起身就要走,被君墨玉一把拽住:“多带点人!千万小心!”

“嗯!”上官莹雪冲了出去。

君墨玉只觉得眼皮跳得厉害,他心生不安,大叫道:“小火!”一小厮应声而来。

“长乐去了哪里?“

“长乐小姐今日一直未出房,阿奴守在门外。”

“嗯,你且下去吧!”他长出了一口气,稍稍放了一点心。

又过了半日,上官莹雪仍未回来,君墨玉暗叫一声不好,疾步走到长乐的门口,阿奴果然守在门外,他问道:“长乐呢”

阿奴恭敬的拱手答道:“长乐小姐在里面午睡至今还未出来。”

“是么!”君墨玉话未说完,人已欺上,左掌向上一翻,直抓阿奴肩膀。阿奴侧身伸掌横切君墨玉右臂,跟着右掌变拳,回手一拳,君墨玉一掌应敌,两人对接一掌,各自后退。待站定身子,君墨玉赞道:“阁下好功夫!不知来者何人!”

那易容成阿奴的男子嘻嘻一笑,说道:“圣君大人过奖了,实在是长乐小姐不便见客啊!”

君墨玉冷哼一声:“恐怕她早已不在此地了吧!”说完抢先一步,左腿横扫,待那阿奴急急跳开,他也不做纠缠,转身就走。谁知刚一转身,掌风自后面袭来,君墨玉回身劈面一掌,阿奴脚下移位,双掌挥动,不想君墨玉那招只是虚晃一下,待他移位之际已然远远飘开了去。

假阿奴看着他的背影也不去追,只喃喃道:“任务完成,我可闪了!”说着便提气跃上房顶,只几下就不见了踪影。

且说我们的圣君大人叫了几个人往后山奔去,他只恨去时已晚,上官琉璃已然不见了,只剩那大锁链扔在了地上,君墨玉思前想后,终于明白了所有,他运气大喝:“金长乐!”却只惊起飞鸟无数。

沙香镇内,几辆马车排成一排,后面两排护卫,排场甚大。行至城门前,前面那辆马车车帘一挑,从车上钻出来一美貌少女,她拿着一个腰牌在守城官兵面前一晃,大声说道:“我圣教出行,快快让开!”那守城官兵恭敬地站立两旁,几辆马车缓缓地行过城门,过了这个门,便是花语境内。看着这个车队走远,直至不见,官兵们交头接耳,无比的羡慕。

“看吧,那个姑娘一定是圣澜的圣女!”

“嗯,她长得可真好看!”

“圣澜的排场可真大啊!”

“可不,要说咱投胎也得讲究呢,看人家,真是托生了一户好人家啊!”

……

几人三言两语正调笑着,突然尘土飞扬,几匹骏马疾驰而过,只留下一个令牌扔了过来,正砸在一守城官兵的身上,待他拿起一看,上书圣澜二字,几人面面相鄙,不知所以。

车队最前面的马车里,上官莹雪靠在一边,只见她双眼圆瞪,牙关紧咬,一人正拿着糕点逗弄着她,只见此女眉目如画,面若桃花,赫然是那在城门前现身的美貌少女。只听她声如莺歌,煞是好听:“长乐,你说我学她学的像不像?”

“呵呵,自然是像的了,看那守城的官兵对你如何的崇拜就知道啦!”长乐坐在一边笑道。

“那你说是她长的好看,还是我长的好看?”那少女嘟嘴问道。

长乐上前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说道:“当然是我们白雅长的最漂亮了!”

“嗯!那你说呢?”白雅眉开眼笑的问上官莹雪:“你说是不是我最漂亮?你要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哦!”

上官莹雪银牙紧咬,只气得两眼发黑:你点了我的哑穴了叫我怎么说?

长乐扑哧一笑。俩人正嬉笑间,一人飞上车顶,跃至前方站定,正是君墨玉赶来了。

车队慢慢的停了下来,长乐掀开车帘,跳下马车,见正停在树林边界。她转身对君墨玉笑道:“圣君大人这是要送我们一程么?”

君墨玉脸色苍白,苦笑道:“长乐啊,我还是低估了你啊!”

长乐呵呵一笑,示意白雅没什么事。这时后面那几个圣澜的人也赶了过来,他们下马走到君墨玉面前,一人和他耳语了几句。

君墨玉点点头,又转向长乐轻声说道:“你确定你要离开圣澜了?”

长乐点头:“是的,我要回家了,出来时间长了,怕家姐惦记。”

君墨玉道:“你可知道,自你离开飞凤的那一日起,便有人在花语买你的性命,早有人等在前面。”

长乐道:“我知道,可那有什么关系?他来取,我就任他拿去么?”

君墨玉又道:“你现在形同废人,出了圣澜,便是一死,且和我回去吧!”

长乐只笑不答,白雅却忍不住高声呼道:“你胡说什么!你圣澜八大长老,尽在我手!还有那上官莹雪,识相的就快点让开,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君墨玉双拳紧握,突然高呼一声:“金长乐!你真以为你无一疏漏么!”

长乐不以为意,转身就要上车:“你且带着你的人退开吧,我到了安全的地方,会放他们回去的!”

哈哈,哈哈!君墨玉大笑起来,他指着远处疾驰过来的一辆马车,喊道:“金长乐,你且看看!那车里的人,他到底是谁?”

长乐顿住,那马车伴着夕阳的余光越行越近,行至跟前,车夫大喝一声:“吁!”马便停了下来,在那喘着粗气。

君墨玉将车帘一摔,自里面拽住一人,只见此人头戴金冠,容貌绝伦,前胸血迹斑斑,两臂不自然的在两侧垂下,他见了长乐,扭过头去,一言不发。

长乐只看了一眼便已呆住,她一脚尚还踏在马车的脚蹬之处,半天没缓过神来,只一眼,恍如隔世。他,他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