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情3多事之夜(2)
坠情3多事之夜(2)
“谁说你死了我会高兴?”路易苍尧闻言后,突然提高了嗓音,微蹙着浓烈英俊的眉头,一挥手。
洛筝一愣,下意识抬头看着他,端详着他脸上的线条,这才发现他那坚毅的下颚与x!na感的下唇形
成强烈的对比,她知道他的唇会因为愤怒或揶揄而变得严厉强硬,她也曾因它的温
柔和热情而意乱情迷。
咳,想什么呢……
路易苍尧似乎看出她眼中的疑惑,深邃的眼眸竟然划过一抹不自然,眸光闪烁了一下后,又淡淡地
补上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说,栽不会让你那么轻易死的,那样太便宜你了!”
洛筝白了他一眼,这个男人还真是无趣到了极点。
“我就这么遭你恨?现在是法制社会,你害了那么多人,尤其是,还在我面前杀了齐黎,你真的以
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
“你以为,法律是万能的?”路易苍尧听了后,突然好笑地看着她,与刚刚的他相比,神情怪怪的
“你去过澳门,应该很清楚,有很多的事情是法律无法到达的。”
“这我相信,尤其是面对你这个有着王室血统的人嘛,只不过是你的运气好,并不代表你可以一意
孤行!”洛筝冷笑着看他,“你别忘了,我可是目击证人,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告发
你!””你以为你还有这个机会?”路易苍尧漫不经心地看着她说了句,对于她的恐吓之言,他只当是听
着一个笑话似的。
“那就试试看了。”洛筝也自然好不退让,淡淡一笑,眸光继而转为清冷,“在你认为,齐黎是该
死,但就算她有一万个该死的理由,也不应该由你来决定她的命运,四年了,羽已经死了四年了,烈又
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四年来你不断地报复,设计了一个又一个的报复大计,难道,这就是你这辈子
最大的目的?你以为,羽知道了后,他会暝目?你一一”
“闭嘴!”路易苍尧冰冷打断她的话,鹰眸一缩,紧紧盯着她,”知道吗,我原本很想放过你们,
原本很想放弃,一心一意治疗烈的病。可是,当我看到烈每天都要发狂发疯的时候,我就会很痛恨你们
这些人,每当烈锋利或坚硬的东西来将自己撞得伤痕累累时,我就更加痛恨你们这些人,所以,不能原
谅,你们这群人不能原谅!”
洛筝闻言这些话后,心灵多少受到了震动,尤其是看着他的神情,刚毅冷峻中又透着无尽的绝望,
他的眼神,令她心疼……
是啊,她是在心疼,尤其是,当她知道已经无可救药爱上了这个男人后。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微舔了一下唇,唇瓣很干涸,像是她那颗得不到半点滋润的心一样,别过
眼去,轻叹了一口气。
良久后一一
“难道,你真要一辈子都这样吗?”她的声音很柔软.有点无力,还有点……温柔,与其他女人不
同,听到这些话后,她投有什么惊恐,也投有什么怨恨,竟然,只是心疼他-
“苍尧,我不在乎你怎么处理我,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点时间,对于烈,我真的很想帮助他。”
一句“苍尧”,令路易苍尧原本冷峻的神隋得到了怔愣和松缓,他原本紧攥的拳头微微松开,修长
的手指在瞬间颤动了一下,看向眼前的洛筝,这个虽然娇小却有着无尽聪慧和冷静的女孩子,看着她过
于平静美丽的面孔,不由得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直以来,除了床上,他和她的关系一向很奇怪,而她会在很生气或者很冷漠的时候直接叫他的名
字,连名带姓!甚至有时候会毫不客气地直接称他为一一路易先生。像今天这么主动叫出他名字的时候
,还真是第一次。
当然,不算之前他一直欺骗她的时候。
洛筝凝着他,丝毫不在乎他锋利的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着,深吸一口气,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总之,她是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乐。
“你凭什么认为,你会帮助烈?”路易苍尧半响后才开口,不难看出,他刚刚在疑惑的同时也在深
深思考着。
洛筝轻轻一勾唇,“我想,在这个世上除了你之外,最想帮助烈的人就是我了。我知道,你会认为
这是一种赎罪的心理,没错,我就是对烈存在内疚,这点我一点都不否认!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想要
一心一意帮助烈,帮他恢复正常,这样,我的内疚感也会减少一些,如果,你认为这还不够,大不了,
如果烈真的一辈子这样,那我就照顾他一辈子!”
路易苍尧被她这番话震惊了,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像是看着外星人似的,他没料到她会说的这么直
接,也没料到她会直接直言不讳地坦言自己的内疚之情,更没想到她会这么坚决。
一直以来,他以为女人都是死鸭子嘴扁,总是习惯将自己摆放在楚楚可怜受害者的角色上,可是,
她不同,她跟其他的女人真的不同,那些周旋在他身}边的女人们,或伪装或虚假,她却是那么真实,一
是一,二是二,错了就是错了,对了的就会为自己据理力争,她从来都不会掩饰她憎恶一个人,从来不
会掩饰她想要去帮助一个人的决心。
那么……
她的心呢?
她会不会掩饰她喜欢一个人的心?
而他,在她的心里究竟占了什么位置?
路易苍尧突然被自己的这种想法怔住了,继而只觉得好笑,她是他的女人,就算她心里没有他,也
永远别想离开他身边,她心里敢有其他男人,他一定不会让那个男人好过!
已经理不清这是出于报复还是其他的心理,总之,他就是不允许她属于其他男人,就这么简单!
几乎是阴沉着脸颊,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坐在了沙发上,看了她良久后,淡淡命令了句,“
你过来!”
洛筝见状后,想了想,走了上前看着他。
他突然拉过了她受伤的那只手,不悦地问了句,“伤口很大?”应该是很大,否则就不会整只手全
都包扎着,他的心,竟然像是被刀刃划过似的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