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黄泉路上无老少,方大牛死了,又一种传闻在茶铺酒店悄然而生,方家和谁谁结怨,被某某诅咒了,
方紫雅和周晨并沒有马上离开方家,刘浩明夫妇闻讯赶來,又是一阵唏嘘般的感慨,方大牛的尸体经过家属同意进行了解剖检查,当医生看到解剖开的胸腔时惊得目瞪口呆,
方大牛的躯体内除了大量的沼气引起肺部炎症严重堵塞气管外,他的肝脏结了一颗硕大的瘤子,割一小块來化验还是恶性,结论说來如果他这次不死,生命也会在不久因为癌症吞噬会被慢慢折磨而死,
方妈妈摇摇头不相信儿子会在近期染上癌症隐患,更难以接受儿子已经离开她的现实,在方大牛的遗物领取签字时,悲痛的方妈妈拒绝伸出手來签字,就只有方紫雅代笔签字领走遗物,是那部老款手机和刚刚领取的工资卡,
遗体在殡仪馆停放一些时日,方紫雅和爸妈一起到火葬场为方大牛送最后一程,这期间方妈妈都沉默寡言,她表示儿子是九零后不需要铺张浪费,就按照他的夙愿简单办事方针,把骨灰撒在他喜欢的闽江支流里,方紫雅知道就是在农村老家的那条美丽的小河,儿时经常在那玩耍,特别是夏天还可以摸鱼捞虾,童年的欢乐都在那条美丽的小河边,
天阴沉沉的,一大早方家近亲赶往火葬场,瞻仰完又美容师化好妆的遗容,方妈妈强忍悲痛面无表情的和近亲们看着他的遗体滑进三号火化场,方紫雅和周晨信步來到火葬场的门口,
方紫雅不想去观看哥哥的身体化成灰的事实,周晨不敢言语,一直默默陪伴在她身旁,早晨的空气清馨宜人,一股股微风拂來让人感到一些微冷,一簇簇葱绿的矮松树静静的矗立在火葬场的各个角落,
方紫雅由于连日來哭泣,眼睛很疼,眯眼看向如有如无的薄纱似的的轻雾在远处山恋间飘移,收回视线时蓦然看到哥哥方大牛戳在一处较大的矮松树旁,她诧异的看着哥哥眼神寂然相碰,
“你到那边等我好吗,”方紫雅急忙把周晨支开,虽说心里也害怕可是看到方大牛那飘忽的诡异身影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说,可能碍于旁边有周晨的缘故,才沒有过來吧,
“去哪,我在这里可是不熟悉的,”周晨不愿意离开,看看这肃然寂静的火葬场,他倒是想马上就离开,可是方家的人和方紫雅的爸妈都还在里面沒有出來,自己万一走开,方紫雅出什么事那就后悔都來不及了,再加上这里四处都感觉到一种诡异隐晦的氛围,打死他也不愿意这时和她分开,
方紫雅看着哥哥在不远处给她竖起一根食指,接着就是三根指头,她皱眉睁大眼睛还想仔细看清楚什么意思,“紫雅,你干什么老看那矮松树,沒有啥啊,你,,别吓我,”周晨在旁边冒出这么一句话,倒把她吓得一怔,
“沒事,你,,就在这等我,我过去马上就过來,”方紫雅还是想过去问清楚哥哥给她比划的是什么,
“嗨,你沒事吧,”周晨突然感到有些恐惧,抬眼四下张望哪里有什么人,这方紫雅可真折腾人,
方紫雅说话间已经迈动脚步想几步跨到哥哥身旁,可是她这时却感觉到身子很软,站住不动沒感觉,只要跨出任何一只脚身体就会失去平衡,旁边风周晨看到她晃悠着往一边栽,
急忙扶住她问道:“紫雅,你怎么啦,不舒服时吧,我们干脆到那边坐坐吧,”
方紫雅苦不堪言,失去平衡的身体现在居然一步也迈不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哥哥逐渐消失的身影,眼泪再次无声滑落在光洁的脸庞上,
周晨困惑的看看那簇矮松树,又看看方紫雅盯著矮松树哭泣的模样,手臂汗毛嗖地竖起,他明白了,刚才紫雅一定是看见了他不能看见的东西了,可是她会看见谁呢,是方大牛,还是方爸爸,还是那叫老肖的,
天慢慢亮堂开來,里面走廊传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周晨和方紫雅同时回头看见方家近亲和刘浩明等人鱼贯而出,
在车上方紫雅安静的坐在一角,脑海不停回放刚才哥哥给她比划的动作,也许是人鬼殊途吧,哥哥故意不让紫雅接近自己,也许有什么难以说明的东西,那一、三、是什么意思,
车里的人都很安静,除了车子轮胎发出沙沙的路面摩擦外,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很肃穆哑然,方妈妈从上车就把紫雅的手捏住,反倒让紫安晴和刘浩明有些尴尬和难堪,
白灰色的骨灰随著风洋洋洒洒的飘落在水面上,方妈妈干涩的眼睛再也滴不出一滴眼泪,两代人相继死亡让她已经身心交瘁,每一个夜晚的悲悯之夜她都艰难的熬过,昨晚的噩梦在她脑海存放,她想也许这就是命,在农村整天劳累忙活无病无灾的,可是眼看日子越來越好一家人却又阴阳相隔,
俗话说得好啊,命里有时命里有,命里无时命里无,方妈妈叹息一声,低头看看突然变得沉默寡言的紫雅,心里又是一阵揪紧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