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郁闷的情绪一扫而光,凌风很高兴地确认“你下定决心,敢去看你的家人了”
“我又没做错事,干嘛不敢去”阮玉清对着空气翻了一个白眼“而且我们只是去见玦情而已”
“诶?”凌风疑惑“什么叫只见玦情?”
“这个嘛,到了就知道了”阮玉清故弄玄虚地说着,凌风接着骂了几句,但一直没有提昨日让他很感兴趣的离月。
阮玉清走在前面和凌风聊得火热,离月在后面,心里已经百痒难耐,为什么就不能独自多呆一会儿呢?不多时,阮玉清便来到了司徒翰临暂时居住的庄园。
阮玉清和凌风以前都是在外面看着,从未进入过庄园内部。因此现在终于可以进去了,凌风就很兴奋,还出声感叹“终于可以看到了!”
“啊!”阮玉清惊了一下,感情这货一直记得呢,没有说一些话打击打击凌风,阮玉清反而加快了脚步,离月都快跟不上了。
可阮玉清和凌风并没有进来过,因此阮玉清找了一会儿才找到了玦情的住处,然后连带着杨芳雪也在玦情旁边的房间里。接着方便照顾玦情的芜殇和狄刹云也在,唯独阮玉轩和司徒翰临要住得远一些。
阮玉清带着离月,也不怕被狄刹云或是芜殇发现,大大咧咧的站在玦情的屋顶上,离月则吓得紧张不已。凌风很了解阮玉清心意的喊道:“玦情,起床了,起床了,玦情...”
凌风在哪儿忽高忽低,忽软忽刚,怪声怪气地叫着,自凌风叫了第一声便醒过来的玦情,捂着自己的耳朵,真不想听下去,可是和同样捂耳的阮玉清一样,一点效果都没有,于是作罢。
玦情起床穿着衣服,不一会儿便听到阮玉清的声音“风,别叫了,睡得再熟,也该醒了,你就歇歇。玦情,要是听得到,你也速度快点,出门一叙”
玦情闻言疑惑,为何一定要出门,就这样说不行吗?心里如此想着,玦情速度也不慢,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然后走出了房门,出门后,不须阮玉清提醒,玦情也没有东张西望,柔柔弱弱地走到庭院中。离月警惕地趴着,阮玉清则舒适地躺在屋顶上,看着玦情缓步走出。
阮玉清出口前,就听到了凌风的惊呼声“我?这是我?!”
“那不是你!是玦情!”阮玉清提醒道。
“那还不是一样!”凌风啧啧称奇道:“真没想到,原来我穿女装这么漂亮,即使是素颜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啧啧,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说了不是你!”阮玉清先是纠正了这么一句,然后也称奇道:“确实好看,哪天我们看一看上了妆容的”
“好啊好啊...”完全忽视阮玉清前面那一句,凌风高兴得连连点头。可他想不到,见到的那天,是最不应见到的时刻。
凌风和阮玉清聊的火热,然而他们口中的主角,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知道阮玉清让他出门的原因了!玦情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怒吼出声“你们两个有完没完!”
世界瞬间安静了,不止凌风和阮玉清被惊得愣住了,玦情也被自己惊到了,就这样沉默了几分钟,阮玉清率先开口“玦情,你...再说一句...”
玦情在院中晃着,集中精神“我...我不清楚...”
凌风一脸惊奇道:“哇塞,真听到了,好清楚,玦情,这样我们三人就可以说悄悄话了...”
“风,安静点,还有正经事呢”阮玉清还算想起了他们来的目的“玦情,我和风,今日来是来报个平安的,然后你让玉轩哥办件事”
“什么事?”玦情问道。
“帮我查一个人,甘离月”阮玉清回道,凌风却愣住了,下意识地开口“离月姓甘?”
阮玉清没有回答凌风的话,只是对玦情道:“明天我来要结果,告诉玉轩哥,我要关于甘离月一份很详尽的资料”
“知道了,你们...”
“什么人?!”
玦情正要问阮玉清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可是狄刹云带着杀意的历呵声响了起来,阮玉清面不改色,抓住离月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狄刹云追在身后,奈何速度比不上,被阮玉清甩开了。
狄刹云很不甘心地来到玦情所在的院子中,司徒翰临、阮玉轩、芜殇都听到动静聚集在了一起,在他回来后,皆齐刷刷地瞪了他一眼,狄刹云懵了,问道:“我做了什么,这么大的敌意”
“被你吓走的是玉清和风”玦情轻声为狄刹云解惑。
“不可能”狄刹云想也不想便否决“阮玉清怎么会那么容易被人发现...”
“真是玉清,你发现的时候,他们正和我说话呢”玦情再次轻声打断。狄刹云再次脱口而出“说话,你不是只是在散步吗?我还以为...”狄刹云说到这里,反应了过来,惊道:“你不是只能听到吗?”
另外听着的三人,脸上露出淡淡的疑惑,司徒翰临先问出口“听到?玦情,追风,什么意思?”
“你们不知道?”狄刹云比他们更疑惑,不过他将目光放在了玦情身上,玦情扶着芜殇,笑道:“别再外面站着了,我们进屋聊”
一同走进玦情的卧房,几人默契地各自找位置坐下,玦情自然也第一个开口“风和玉清用意念交谈的时候,我能够听得到,不过这几天我也能和他们交谈,所以,追风看到的时候,我虽没有说话,但是那个时候,我和玉清正在交谈”
除了狄刹云,其余三人脸上有惊讶有怀疑,一时之间竟没有人说话,冷场了半响,阮玉轩开口问道:“他们两人的交谈,你怎么会听得到?你又为什么能够和他们交谈?”
“为什么?”玦情语气中也有着困惑,接着淡声道:“具体原因,我不太清楚,不过应该与我和风长得一模一样有关系”
“一模一样!”司徒翰临、阮玉轩和芜殇齐声道。
“面容而已,风的头发很短,肤色比我要黑一点,也比现在的我要壮实一些,穿的服装也和我们穿的相差甚远...”玦情浅笑着,身上的江湖气息在受伤后被磨灭得荡然无存,此时他的一颦一笑倒也和文人雅士一般无二,看着便觉得很舒服。
玦情很自然地叙说,狄刹云蹙紧了眉头,沉声问道:“玦情,你见过风的样子,什么时候?怎么见的?”
此言一出,另外三人都察觉到了这一点,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笑容僵在脸上的玦情。玦情却沉默了下来,无论在场的四人目光有多么的咄咄逼人,都还是摇了摇头,淡然道:“此事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是真是幻,又如何拿得出来谈论?”
“玦情!”出声的是司徒翰临,他的语声不重,可有着无与伦比的认真“不要再瞒着任何事了,你究竟是如何见的凌风?难不成是在梦中...”
玦情的脸色在司徒翰临提到梦中的时候微变,芜殇观察到了这细微的变化,奇怪道:“玦情,你真的在梦中见过,可是你怎么确定你看到的不是你自己?”
玦情沉默着,似是很不愿回答,狄刹云和阮玉轩都有些沉不住气,先后开口“玦情,你虽脱离了魔教,但若你还认我这个教主,就不要有所隐瞒,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玦情,玉清和凌风这么一个最大的秘密,都已经不再是秘密,那么还有什么值得隐瞒的?”
玦情眼中有着一丝动摇,怎样见的凌风,说出来也没什么,可是他所烦恼的是另一个不能言说的秘密。虽然芜殇还在帮他们保守,但是也仅限于玉清现在身体的问题还不大,可若是玉清虚弱到无法隐瞒的地步,芜殇是绝不可能继续沉默下去的,到时候...
玦情将眼前四人的面容一一扫过一遍,思索着,趁现在大家都能心平气和的时候说出来,会不会好一些...他又独自思索了很久,狄刹云和阮玉轩期间又催促了好几次。
玦情也下定了决心,笑了,他和风不是一起的吗?眼中不再有犹豫,玦情以很平淡的声音开口述说:“司徒俊弦袭击了玉清之后,我受伤昏迷,之后玉清也沉睡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我不知道玉清在哪儿,但是我和风一直在一起,一起回到了玉清的过去,回到了杨放杨将军死的那一夜”
“不可能!”阮玉轩不敢相信地插嘴道。
“不可能,一开始我和风也觉得不可能”玦情顺着阮玉轩接着道:“我和风都以为那是梦,是幻象,可是在玉清看见风,并触碰他的那一刻,我们都怀疑了”
“就在那一夜吗?杨将军死的那一夜!”司徒翰临握紧双拳,问着,心中却觉得伤感绝望,原来玉清那个时候说的不是他,而是凌风吗?那个时候,凌风就在了吗?
下一刻,玦情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是的,玉清失去理智后,风一直企图唤醒玉清的神智,最后我也不太肯定,但是风应该是成功了,也在那时玉清好像看到了风,只是她记得不太清楚了”
“是这样吗?”司徒翰临和芜殇异口同声,相视一笑,他们现在忽然觉得他们输得并不冤枉。芜殇接着没有多说,司徒翰临似乎也不想知道玦情和凌风后面见到了什么,问道:“那么玉清呢?玉清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但是”玦情肯定道:“玉清应是和我们一样,回到了风的过去吧,见证了风的成长...但是无论如何,我能够寸步不离地陪着风,是我最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