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带我去哪……”她身体越发的热,连说话间的呼吸,都格外的灼热了似的,转头看着一旁开车的人,她目光些许迷离。这人,一言不发将她抱到了车上就发动了车子,他,要带她去哪?
在她的目光中,他薄唇轻启,似乎说了什么,但……
她耳中像是塞了软软的棉花,将他的声音层层隔离,朦胧的脑中,刻着的只有他的侧脸……
真,好看啊……
不自觉,一个吞咽的动作。
浑身的燥热更明显了似的,她抬手……
“林糖?”
他的声音像隔了悠远的距离,轻轻缓缓的传入她耳中,她有些迷茫的看着他,才发现……自己离他不正常的近!
什么时候她……
趴到了他腿上……
她的手,正扯着他的衣服……
呼吸一滞,她想坐回去,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受她的控制,尤其是……她的一只手扯开了他的扣子钻进了他的衣服……
他紧实的皮肤,肌肉的纹路……
对她来说成了莫大的诱惑,她不自觉的嘤咛,无言的要求着什么……
“林糖……”他一边开车,微垂了眼,“坐好。”
声音,很淡。
面上没有初见时,他惯有的邪笑,也没有他看着她时,眸底常有的复杂。
车子开得很快,他的话清晰的飘入她耳中,她点头,脸色涨红,她何尝不知自己此刻的行为实在……
不堪……
但……
“别怕。”
头顶,他的声音再次传来,她抬眼,便听他道:“你担心的,不会发生。”
她担心的……
心下微顿,那股燥热越演越烈里,神思片刻的清明,昨晚,这人明明对她……
但此刻,听他如此说,她却突然的,真的就不怕了……
梁琛,梁琛……
车子依旧开得快,她的神智也越发模糊,每每清明的时刻,总发现她的手,她的身体,越发过分的缠着他,靠着他……
而他,任由她在他身上怎样的胡作非为,都目视前方,仿佛除了开车这件事,其他事都无法使他分心一样……
她已经失去了感知时间的能力,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他说,“关门,没我的准许,谁都不许放进来。”
车子停下,她被他再次抱起,眼前……模糊看见了并不陌生的房子,他又带她,回了木屋。
但这一次,跟抱起她的时候不一样,她蛇一样缠在他身上,双臂钻进他的衣服,直接贴着他的肌肤紧紧抱着他,微闭了眼,在他胸前刻下一个个的吻印……
他呼吸沉沉,径直抱她去了浴室……
“林糖,放手。”
“嗯……不……”
她缠得越发紧,他眼神一沉,脱了两人的鞋子径直抱着她进了浴缸,浴缸很大很先进,他将水温调低,水渐渐蔓延,沾湿了两人的衣服,水温并不高,甚至可以说是凉的,而这份凉意里,唯他身上是暖的,他的上衣被她脱了大半,抱着他的腰,脸在他胸前缓缓的磨蹭……
“冷……”她嘟囔般的道。
声音不大,猫一样,有点,像撒娇。
他抬起的手顿住,水位渐渐上升,他抬起的手不觉换了位置,摸在她短短的头发……
她,好像从未对他撒娇……
现在是,五年前,更是那般……
“梁琛……”她抬头,喊他,“我冷,你抱抱我。”
脑中轰的一声,他呼吸蓦地粗重,“林糖,你……”
他不再看她的眼睛,抬手撩起冰凉的水浇在她身上,她贴在了他身上,所以,连这一份凉,他也一并承受了。
“这一笔,我给你记着……”他几乎咬牙切齿,只因水湿了的衣服贴在她身上,还被扯开了扣子的外套,衣服贴在身上,曲线毕露,而衣衫敞开处,美好半隐半露。
她已经毫无所查,只本能的去靠近他,这份凉意让她有片刻的清醒,但也本能的逃避着,她竭尽所能的贴近他身上每一寸肌肤,缠绕,抚摸,亲吻……
他呼吸紧促,便是在冰凉的水里,他身体的变化也抵挡不住,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自制力,只是对方却是……
偏,她还不知自己的诱惑,喊他的名字……
他别了眼,摁住她的肩,让她半躺下去,整个身体泡在凉水中,她挣扎,他低声:“听话,再等等,一会就好了。”
声音低沉,却从未有过的温柔。
她的扭动缓缓就停了,脑中轰然闪过的,是少年的模样……
“阿琛……”不觉,就喊出了口。
他瞳孔骤缩。
时间,仿佛在两人之间停滞,隔着悠长的岁月,那些细碎的记忆,在他们周身环绕……
——阿琛,阿琛?
她总爱这么叫他,带着狡黠的,旁人眼里,他是温柔却疏离的少年,想靠近却隔了万千的距离,而独独是她,在他看书的时候,总是突然出现从背后抱住他……
他总是一脸无奈,分明红了耳根,却还是由着她,最多说一句,糖糖。
这一声名字,本是普普通通,在他舌尖,却有了万般韵味。
每每如此,她总是一脸无辜,阿琛,不怪我,你要是知道你看书的样子多帅,你也会像我一样忍不住……
——阿琛,以后只有我能这么叫你!
——好
后来,围在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叫他老板,叫他梁总,叫他梁琛,叫他琛哥,却没有了那个肆意亲昵的喊他阿琛的林糖。
“阿琛……”她看着他,眼中朦胧依旧,只是……
不再缠他,眼底浓得化不开的哀伤……
他心下猛颤,再也不想忍耐,揽过她的脖子,细细吻住了她……
她身体依旧灼热,水底的冰凉让她极为不适,却在这个吻中被安抚下来,闭了眼,她心中一遍遍默念着,阿琛,阿琛……
这个吻,极尽温柔,极尽缠绵,那一份的不同以往,让她克制着自己,纵使这样的亲密,让她的身体对他的渴望疯狂滋长,却生生忍了住。
时而清明时而恍惚的神思里,她轻轻闭了眼,就当,只这一次,就当是神志不清吧,只这一次。
身上的热在消退,水里的冷越发明显,直到他松了她的唇,她才仿佛泄了全部力气般,缓缓滑落了身子,半靠在他怀里,昏了过去。
他抬手,摸摸她的额头,温度退了不少,起身把她抱出来,除去她身上的衣服,用大浴巾将她整个包起来抱在床上……
这个过程与他来说,是极大的折磨,他身上刚被冷水浸过,但额头却还是冒出了细细的汗珠。终于把她放在床上盖好,他拨通一个电话:“喂,陈叔,我是梁琛,你来一趟木屋,跟我昨晚一样的状况,不过分量更重,嗯,最快的速度。”
电话挂断,他半跪在床边,看着拧着眉的她……
抬手,抚在她脸侧,她轻轻瑟缩了下,被白露打过的地方,还微微肿着,他眼底划过心疼……
医生来得很快,一看到他,愣了下:“梁琛你身上?”
陈医生照顾他好些年,与他与其说是上下属,更像是看自己的孩子般,而梁琛,对他也是尊敬。
此刻,听他这么一说,他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还穿着湿衣服……
顿了下,他道:“先不说这个,陈叔你来看看她。”
陈医生到了卧室,看到床上躺着的是个女人,不由更是愣怔,这个地方,也有了女人进入?
“她被直接塞了那东西,具体量多少我不知道,不过发作已经一个小时左右,在凉水里泡过,这会好些了,没有那么热了,不过还昏睡着。”
他条理清晰的说着,显然对她的情况很是了解和上心,关系到病人,陈医生不再作他想,查看起林糖的情况。
“你处理得不错,放心,她虽比你中的分量多,但那种东西,对付男人的效果比女人更烈,所以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严重,”陈医生抬头,“你放心去换身衣服吧先,这里有我,我可不想立马再处理你的感冒什么的。”
他眼底终于有了些轻松,“好,我也不想劳您跑一趟治感冒什么的。”说着,便拿了身衣服去换了。
林糖闭了眼,脑中很沉,醒不过来,睡得很不安稳,陈医生一边为她检查处理,一边对换衣服出来的梁琛道,“现在的社会啊,是越来越复杂了,你说你昨晚真吓我一跳,你说这么多年了,你也不是第一次有酒场,见过的糟心伎俩多了去,怎么还是不防备中了招?”
想到昨晚,他眼底一抹冰寒,脸上淡笑:“防不胜防罢了。”
“也是,不过这姑娘,我瞧着面相不错,模样也耐看,梁琛,难得你小子也有怜香惜玉的时候。”
陈医生的意思,梁琛当然明白,昨晚,知道喝了脏东西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起了变化,那边的人肯定也是算准了时间找女人缠他,他终于撑了身子一路飞速,开到了地方才发现,他本该去陈医生那里,却鬼使神差来了木屋……
单是一个她,威力又哪里比得喝下的东西差了去……
还是没忍住,只是……
她竟那般厌恶他。
眸底风暴集聚,狂风骤雨间片刻又沉了下去,眼里还是一惯的浅波和不可测。
“不管怎样,还是多亏了陈叔了。”他道。
昨晚,到底是照着陈医生的方法做了处理,不过,也是昨晚他才知道,原来,她的厌恶,与他来说,那些汹涌的欲望竟也可片刻浇熄。
林糖,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