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文约了程月英在c市大剧院看马戏。
程月英一身时尚香奈儿,脸上涂了一层淡淡的的胭脂,厚唇颜色红艳。俨然一派贵妇之模样。
两人坐在居高临下的二楼,观赏着下方舞台上形形色色的人物驯化野兽的表演。
“表妹,辟天也想要拓远集团。”两人肩并肩的坐着,一边闲闲散散地说着话。
“是吗?你会他了?”程月英外表一向与世无争,但是一听到辟天的名字,也不自觉抖了抖。
“林湛和方添哲,现在都在泰国。辟天向我许诺,等我们合作一起得到了拓远集团,再将方添哲大卸八块。”林德文瞟着她的侧脸说。
程月英知道林德文在盯着自己,也明白他告诉她这些的用意:“你放心,我劝劝他,要他今早替速儿报仇。”
程月英的这句话,让林德文的心理负担减轻了多分,恭维道:“表妹,还是你强,这个世界上,连辟天都给你面子。”
“先不要乐,他未必会给我面子。”程月英是了解辟天的。你不给他情欲上的或金钱上的好处,休想他会听你的。
芭堤雅hk国际大酒店。
李康、师尧和师舜领着其他十个师家班的兄弟来到第五十层。
深长的走廊里,每间隔半米便站着一个牛高马大的泰国保镖,总数依然不下一百个。
待李康和师尧走到房间的门口,持枪看守的两个保镖马上伸手将他们挡住,并用异常标准的中文,异常冷漠的说:“不好意思,我们帮主吩咐过了。这里不许任何人进。否则,死。”
“真是好笑了。”师尧看眼李康,歪嘴浅笑,并很不屑说了一句。
李康无所畏惧地再跨近一步,道:“两位,我等找我们老板商量事情。请不要加以阻拦。”
那两个保镖愣了愣,恍然觉得眼前这两个人很不怕死,于是很不客气的重复声明:“不好意思,速速离开,不然我们要开枪了!”
师尧目光阴鸷,“哥们。人多未必力量就大,我们师家班十二兄弟。别说挑起你们这区区一百人,就算再来一百人我们还是不当对手,识相让开吧。”
“好狂妄的口气,不愧为方添哲的手下,good!不过你们花拳绣腿的功夫再厉害,还是没有我们的子弹快!”这个保镖说完。立即将长枪射口对准了师尧的头。
“枪这玩意儿我们也有,不过。我们中华武学博大精深,你称花拳绣腿的话。我就让你们见识下了!”师尧肚里涌起一股怒火,不待那个保镖完全摆好举枪的姿势,他已腾身飞起,处于半空后两腿一齐开工,分别踢向左右两边。
这为极有劲道的少林北腿功,正中两人脸部,见得鲜血自他们口腔喷薄而出,跟着趴倒在地。
“找死吧?毙了他!”其他的泰国保镖有些惊愕,然后立即相应,纷纷拔出自己口袋里的手枪迅速对准师尧。
与此同时,师家班的兄弟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发分成五组。每组锁定二十来个泰国保镖,并似神奇的闪电一般窜到他们的身后。
一时间,走廊里两派人剑拔弩张,反正是大打一战的阵势。
师家班的兄弟们正准备使出自己的绝活,要么南拳,要么北腿,将这些无知无良的泰国保镖全部撂倒。
“住手!”不料,一个沉闷的男声传进众人耳子里。
虎貌威严的辟天又领着一大队人马朝这边走来,是他喝住了即将爆发的这场厮杀。
先前被师尧踢倒的那两个保镖吓得马上爬起了身,并挺直了身板站在原位。
辟天走到距离他们几步远的位置停下,然后也掏出自己口袋中的精致小洋枪,慢慢对准其中一人,道:“蠢货,我叫你们站在这里是为了保护方董的安全,师家班的人和方董的助理谁叫你们拦了?”说完,扣动开关。
“砰!”
那个保镖胸口绽开大片殷红。
“帮主饶命!我们错了!错了,求帮主饶命啊!”另外一人马上跪了下来。
辟天斜着闭上一只眼睛,还是瞄准了他的心脏。
“辟帮主,这是要为方某血洗hk国际大酒店?”只裹着一件睡袍的方添哲打开房门,慵懒地倚靠在门口。
“方董,枪声吵到你的瞌睡了,见谅,见谅!”辟天板着面孔,转视方添哲。
那个保镖随之转身,抱住方添哲的大腿,“方董事长,求您劝劝我们帮主,我知道错了。”
“这……辟帮主,枪下留情?”方添哲站直了,注目于辟天问。
“没出息的东西!”辟天装作没有听到,再次扣动手枪。响声过后,地上的死尸立马由一具变成两具。
方添哲顿了顿,微微敛眉,“辟帮主好枪法!”
“方董谬赞了!辟某随性地教训愚钝的手下而已!”辟天笑着缓慢的将手枪收回口袋里,那阴鸷又歹毒的目光没有因为笑容而弱化一分,相反还加强了。仿佛对方添哲说,怎么样,过不久你会像他一样死在我的枪下。
连师家班的兄弟也不寒而栗,暗自感叹:辟天真不是一般的凶残加狠毒!方董的狠戾与他相比,真的是太善良太正义了!
这时的辟天又恢复了那一贯的严肃表情,扭头朝身边的四海使了个眼色。
四海手中拿着一张红色请柬,走近方添哲后拱手弯腰向他一递,“方董,周日是我们帮主的五十大寿,特发请柬留您多住几天,赏脸为我们帮主庆生。”
鬼都看得出来,辟天在为自己制造时机。
方添哲没接,轻轻地瞟了瞟李康。
“我先代方董谢过辟帮主的盛情,若是我家夫人催得不急,一定留到那个时候。”李康跨前一步接下了它。
“哈哈哈!”辟天又发出爽朗大笑,一边指指方添哲,一边摇头玩笑道:“方董啊方董,你这惧内的毛病真得改改!对待女人那类矫情的动物,绝对不能惯不能宠,你越重她,她越压你!”
“辟帮主的话方某受教了,争取努力改正。”话是这么说,脸上却是轻蔑他的冷笑。
辟天整整自己的衬衫,忽而又长吁一口气,“方董,你好好休息,辟某不打扰了!”
“不送!”方添哲先他一步转身,傲然往房内迈步,李康立刻跟了上去。
师尧带着师家班的兄弟与那一百多个泰国保镖一起守在走廊里。
坐在阳台上,方添哲抽着烟。
“方董,给您防身的,还有您的手机打不通了。”李康将一支手枪放他面前的桌子上说。
“我知道,你打探到什么了?”方添哲弹弹烟灰,就看了一眼那支枪。
李康回忆了一下,“我们得知林湛前些天也来泰国见辟天了。还有,辟天祖籍c市,没结过婚但有三个儿子,只是他的儿子都不住在东南亚,也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就这些?”方添哲淡淡地问,显然对这些信息不是很满意。
李康摇摇头,道:“还有的方董。三十年前辟天是被钟侠赶来东南亚的。”
“哦?哪儿打听到的?”方添哲这会才提起精神。从前他一直怀疑辟天和钟侠是认识的,可是钟侠为什么不愿意说起?
“虎义帮内部。方董你一定有兴趣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见方添哲充满好奇,一向严肃而又正经的李康大胆的调他口味。
方添哲将烟掐灭,坐直后身子慢慢地靠向椅背,耐有寻味的盯着他看:“那你讲讲,若是我不感兴趣的,回去后准做了你!”
李康听出他是在开玩笑的,道:“三十年前辟天身负重伤逃到这里,五年后又潜回过大陆一次,掳回了钟侠的女人。”
“谁是钟侠的女人?”
“那女人叫苏钰,本来跟钟侠都订婚了。可是辟天为了报复钟侠,硬是将她从大陆掳来做人质。结果钟侠为了营救苏钰,乖乖的跑来东南亚送死,而后陷入辟天的包围圈中。”
方添哲大致猜到了,钟侠一定有一段屈辱史,所以才不愿跟他提起辟天,“你继续讲!”
“结局是苏钰为了帮助钟侠回国,跪求辟天,最后做了辟天的女人!”
“苏钰怎么死的?她给辟天生的儿子?”
李康否定,“辟天有过无数女人,很少有人弄得清谁是谁的儿子。至于苏钰,当年确实怀孕了。还听虎义帮里的人说,辟天其实最宠她,不过她一心只想着钟侠,并在一个叫卢西顾的人的帮助下,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回国了。”
“什么?”方添哲身子一颤,莫名其妙的不安起来,“之后那女人怎么搞的?”
“这里的人当然不知道了,得问钟局的。”
“钟侠的心结,我不会主动跟他提起。”方添哲脸色阴暗,总觉得苏钰这个女人与自己好像有关联。
“方董,我中午出去通知c市的部下,令他们打探辟天的儿子们的消息。因为他把您困在这里,背后则在对付拓远集团。如此卑鄙,我们就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抓他的儿子们做人质。”
“ok。”方添哲点头,附加一句,“还有那个苏钰,我真想知道她回c市后怎么搞的,是不是死了,不然钟侠怎会一直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