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类的血脉,通常来说野兽大都是最低级的血脉,偶尔会有兵级血脉就相当不错了,更何况是像雷鸣鸟这种王者血脉了,所以雷鸣鸟简直就是一个异类,虽然体型较小,但却拥有着异乎寻常的战力。
不过根据井雨所说的话,张东哲得知兽类的血脉既是兽类实力的根本,可以让其随着自身的成长而不断提升,但同时也是一种约束,一旦兽类成年,实力就会恒定在某个境界之上,想要打破这种限制虽然有可能,但却极为艰难,需要花费十倍甚至百倍于同等实力人类的努力才行。
当然了,由于兽类占据着每一个位面绝大部分区域,其中不乏各种天材地宝,而且绝大部分有一定修为的兽类寿命比人类长得多,所以能够突破自身血脉极限的兽类并不算罕见。不过还好,这只雷鸣鸟的实力应该是在野兽级上,并没有突破血脉的界限。若非如此,张东哲四人还真不一定能够逃脱呢。
“走吧,先回去,等到明天再出来狩猎!”休整了一番之后,张东哲还以为井雨打算继续狩猎呢,不料后者却说出了这样的话。
“回去?这才打了两只猎物而已,怎么就要回去了呢?”张东哲不解的问道。
“现在已经过了最佳狩猎时间了,如果继续待下去,那些实力较强的野兽甚至猛兽就会陆续出现,让人应接不暇,之前也是我有点贪心了!”井雨笑着解释道。
“最佳狩猎时间?”张东哲不甘心的追问了一句,他想着如果有可能,不妨滞留在野外,这样也能最大化的利用每一点时间,以免在路上来回白白浪费掉。至于夜间无法狩猎的问题,张东哲也并不担心,他会在夜色降临之后找一处敌方进行修炼,无论是修炼盘古真诀还是原力,都不能在人多的地方,否则不但有可能受到干扰,而且还有一定几率暴露自己的秘密。
“其实那些实力较强的野兽和猛兽也是会早早外出猎杀的,只不过在清晨时分外出的野兽较多,会吸引这些掠食者的注意力,同时它们也会将注意力集中在山林深处,在正午时分,绝大部分野兽都会选择回巢,少了这些猎物,那些还没吃饱的掠食者就会走出来,对于猎人来说是相当危险的!”这一次,没等井雨答话,一旁的锲拓便插口说道。
很显然,锲拓此前也听到过井雨的耳提面命,并将这些话牢牢记在心底,此时说出来,也是流畅无比,不过若是将他眉眼之间那丝自得去掉就更有说服力了。
“原来如此,那就回去吧!”听到这里,张东哲也不敢托大,他毕竟是第一次外出狩猎,如果立即脱离队伍,不返回部落,也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干脆和井雨他们一起。
返回大山部落的路上,四人都比较放松,在他们看来,这条路可是经常有人走的,不会有凶猛的野兽出没,基本上没有什么危险。
而且这种念头越是接近大山部落就越强烈,到了距离大山部落不足一里的地方之时,四人已经彻底放松了警惕,有说有笑的往前走去。
“咻!”
可是就在此时,张东哲却听到左侧的灌木林中传来一声轻响。尽管在众人的欢笑声中这个声响几不可闻,但却引起了张东哲的注意。
“不好!有人偷袭!”张东哲在听到声音的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他直接朝着一旁的井雨扑去,将他推倒在地,同时自己也顺势滚倒。
在张东哲滚倒之时,果然有一支利箭擦着他的后背飞了过去。
很显然,如果刚刚张东哲没有将井雨推走的话,那么这支利箭将会准确的命中他的胸腹要害,若是运气不好,甚至有可能会被当场秒杀。
“呃!”
“小心!”
直到此时,锲拓和声缇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叮!”
紧接着,那支利箭撞在了不远处的岩石之上,发出一声脆响,箭杆也断成了两截。
见到这一幕,井雨的脸都绿了,他可不是刚刚离开部落踏入山林的毛头小子,很清楚刚刚那一箭完全没有留下丝毫的余地,是想要杀掉自己呢!
“快跑!”见到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立即逃走,张东哲连忙提醒道。
“咻!”
与此同时,偷袭之人又射出了第二箭。
张东哲这一次却是不知对方究竟是想要射谁,只能扑向一旁的岩壁自行隐蔽。
“叮!”
“咝!竟然是奔我来的?”看到那支利箭的落点,张东哲也是不由得大吃一惊。偷袭者的第一箭是奔着井雨去的,这倒是说得过去,毕竟在这支小队里边井雨是当之无愧的领队,他不但经验丰富,而且战力也是首屈一指,会成为偷袭者的第一目标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这第二箭竟是瞄准张东哲射来,却让他有些不解。
“噗!”
“啊!”
“不好,锲拓中箭了!”躲避起来之后,张东哲的耳边却是又传来一声惨叫,很显然,偷袭者的第三箭终于命中了。
见此,张东哲也顾不得躲避,连忙冲出隐藏之地,将自己暴露在偷袭者的视线之中。
“咻!”
那名偷袭者似乎被张东哲如此托大的行为激怒了,或是不将已经受伤的锲拓放在眼里,竟是再度秒钟了张东哲,射出一支利箭。
“叮!”
只是在张东哲有防备的情况下,这种射术想要命中他还是有一定难度的,第四支利箭毫无悬念的被躲开了,最终依然是射在了某块岩石之上。
“小心点!”趁着这个机会,井雨和声缇却是托着锲拓跑了过来,同时还不断的提醒着。
“快趴下!”看到偷袭者再度拿起一支利箭搭在弓弦之上,并开始瞄准,张东哲连忙叫道。
“咻!”
“哧!”
“叮!”
当耳边传来箭尖与岩石相撞的声音之后,张东哲才算是放下心来,不过扭头一看,却发现一旁的声缇竟是被射断了一缕头发,不由得有些好笑,又有几分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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