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锦沉笙在适应自己这个新的设定的同时。
大陆的某一处,无尽的黑暗,无尽的窒息。隐隐有沙哑的声音在里面飘荡,试图逃离这个让声音都无法停留的地方。
“终于回来了啊”
“真的是等了好久了呢”
明明是带有低沉的笑意的声音,可是却听得让人毛骨悚然。
这边锦沉笙已经在这个偌大的森林里转了好久了,但就是无法找到出路。四周全是上百年甚至是上千年的参天大树吧,这云蔽日的,地上全是湿气,在加上是晚上,这个湿气直接是要人命的。
即使这是个修士的世界,但,她不是啊。
她在灵力觉醒的时候试灵石没有丝毫波动,这不就差它开口说话说她是个废物了。
但是,废物又怎么样,她一样可以继任大典。母皇说了,身为北齐的唯一继承人她不需要有多高的灵力,只要有治理国家的能力就行了,因为国家继承人是不会缺少人保护的。
但锦沉笙看看自己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啧啧,那位女帝说的有道理啊,但是不是全有道理的。
明天就是这位帝姬继承大典的时候,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事,不是有心人干的,这原主的冤魂可能都要从棺材盖儿里爬出来打爆她的头。
哎,咋办呢?
锦沉笙倚靠在一颗大树的支干上,想着这短短一天的时间发生的各项匪夷所思的事情。
森林里的星空是最美的,闪烁不断,像是钰儿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月色泻华,装点寂静的黑夜,林中此起彼伏的各种动物的叫声也像是在给这个静谧的夜晚装点。
锦沉笙微闭着眼睛,享受这片刻的安静,却是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树枝上翩然落地,惊起了一小片飞鸟。
锦沉笙微睁着眼睛,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刚刚躺过的地方,整个人都是处于高度集中的状态。
经验的直觉告诉她,这是个危险的生物。
风过,一个人影出现在哪里。
天太暗了,锦沉笙看不清楚脸,只是凭借着点点月光,看见了一袭月牙白的衣袍。脸是隐在暗处的,看不清楚,只有脖颈出有银华色的发丝在微飘。
锦沉笙警戒了半天,却发现树上的人没有进攻的打算,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
但又有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而且盯得还不是脸,她明显的感觉的出是盯得自己的脖子,像是饥饿的野兽看见了肉。
“这个地方是阁下的地界?我并不知道 这是阁下的,无心闯入还请阁下原谅,我这就走”
有淡淡的风在空气中涌动,锦沉笙想自己现在是弱势的一方,便只能先开口再等对方回话。
但没有。
刚想提步走,一阵带着调笑的声音就传入了她的耳朵。
“还走的了吗?”
若不是时局不对,她一定要好好看看这个声音的主人。
但现在走不了也要走啊。
锦沉笙憋了一口气,便飞速的跑了起来。
两道影子便在这森林里移动了起来。
一跑一追,已经是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
眼看越来越近的距离了,锦沉笙急得在心里发毛。
MD已经很久没有被别人这样狼狈的追了。
“大哥,你就行行好放过吧,我也是不小心闯入你的地方的”
可是身后的人答非所问。
“你的血,很香”
“MD你是变态啊”
锦沉笙心想绝对不能落在这个变态手里,不然弟弟还没有找,自己就有先挂了。
只能在深呼吸,加速。
身后那个变态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你身上没有灵力波动,跑的倒是挺快”
玩玩耍耍的悠闲,像是在戏耍。
锦沉笙明显是察觉到了,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只要还没有被抓到,一切都还有机会。
但很快,锦沉笙就发现身后的气息明显加强了,果然,下一刻,右肩明显就有被抓的感觉。
锦沉笙脸上玩笑的表情也明显认真起来了。
今天绝不能被抓到,她还有很多事还没有做呢。
在他手还没有落到她肩上的时候,先发制人,双手钳制住一只手,本想来个漂亮的过肩摔,但是忘了,这里是有灵力的世界,所以没有过肩摔,有的只是纹丝不动,在加上耳边的调笑。
“差点儿力气”
锦沉笙没有恋战,快速退到一边。
距离近了,又到了空旷的地方,终于看清楚了脸。
确实是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再加上一身月牙白的衣袍,像是一个千年地僵尸了,但无疑是个漂亮地僵尸,月光下的人很美,美的动人心弦了。
但锦沉笙也只是晃神几秒,毕竟是个要人命的妖精。
“阁下到底想怎么样?”
“血”
锦沉笙看见了,男人的眼睛在黑夜中想猫一样,闪透这诡异的红色,给本就漂亮的脸添了几分妖冶,像是摄人心魂的鬼,迷人又危险。
没再给锦沉笙太多的反应,再一次强势的逼近。
锦沉笙是反应极快的,她差不多用上了此生最快的速度,但还是堪堪避过,强劲的罡风划破了她的脖子,鲜血流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锦沉笙明显看见了,在血流出来的那一刻,男人的眼中闪过嗜血般的兴奋,像是犯罪上瘾的人,看见血的癫狂。
“你的血是真的香”
这一次是更强的进攻,狼狈在锦沉笙身上体现,身上是大大小小的划痕,男人似乎把她当作猎物,喜欢她的血,所以就要看她慢慢流血而死。
锦沉笙舔了舔嘴角的血,眼角也露出了嗜血的弯度。
既然逃不了,那就上吧。
掌握主动权,锦沉笙迅速扑了上去,同时手上尖锐的簪子露了下出来。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似嘲似讽的笑容。
但下一秒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你以为我会用簪子杀你吗?呵呵,我还没那么自不量力呢。”
右手的簪子早就被男人打落,不知道飞到那个地方去了,但锦沉笙的左手可没有闲着,左手拿的是一把精致的短刀,抵在男人私处。
锦沉笙是压在男人的上方的,还好这个人看她没灵力,所以轻敌了,不然可没这么容易的手了。
“倒是个聪明的姑娘”
“但是你也应该知道,就算拿捏住我,你也动不了我,最后还是你死”
男人说的风轻云淡,一点也没有被拿捏的气急败坏。
空出来的手,抚上了锦沉笙的脖子,用力一按,才浅浅结痂的伤口再次流出血。
锦沉笙吃痛的皱了皱眉。
男人用修长的手指刮下了锦沉笙脖颈上的血,然后缓缓送进了嘴里。
百和红的交织,是极富视觉冲击的,但是却又有种扭曲的美意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