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宿舍楼下空无一人,除了两个卖破烂的,几个打水的女生,基本上沒有男生的影子,景茗溪有些沮丧,估计是自己误解了他的意思,这刚开学沒多久,他怎么会有空來这里,再说他们已经沒什么关系了。
“傻丫头,肯定在想我在骗你,是不是!”王跃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來,敲了一下景茗溪的头。
景茗溪匆忙转身,映入眼前的是一个又高又瘦的看似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她几乎不敢相信,用力擦了擦眼睛,才笑道:“你怎么來了!”
“你要是不希望我來,那我现在就走!”有些沮丧。
“你在想什么呢……”
景茗溪的话还沒有说完,王跃便接道:“那我就留下來!”
“你不上课啊!总逃课不好!”嗔怒道。
“不啊!现在大四,功课特少,而且我來这里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咨询一下e大的研究生!”
“哦,你是顺便來看我的!”景茗溪有些吃醋,感觉王跃沒有把她放在第一位。
“是啊!谁让你这么不让我放心,我又这么想你呢?”王跃干脆装颓废。
“少作怪!”
“景茗溪,对不起,原谅我吧!”说着,王跃便从身后取出一捧形态怪异的花,还差点摆出一副下跪的姿势,幸好被景茗溪阻止了。
“你和谁学会这一招了!”景茗溪想笑又笑不出來。
“只要你原谅我,咋样都行!”王跃一副潇洒的模样。
“你说的!”
王跃虔诚的点头。
“好,我问你,你给我送的这是什么花啊!乱七八糟的,一点儿都不好看!”凑过去,开始细细关注这一捧花。
“其实我也觉得它不好看,但它却最能代表我的心,向你虔诚的道歉,茗溪,用这捧灯笼花,原谅我吧!”
“好吧!看在这灯笼的模样,我暂且饶恕你的罪过!”景茗溪摆成一副小尼姑的样子,还念叨:“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他们和好了,在一个普通的叫不上來日期的时候,倘若这思念还未散尽,总会有重來的那刻,只是看谁更主动。
王跃和景茗溪租好房子后,一起去e大看研究生的招生情况,王跃对自己十分有信心,一路上念叨“明年就能在一起了”云云。
景茗溪笑他别得意的太早,他倒不以为然,依旧自大的讲着自己即将书写的传奇。
他还是那样,走在她的左边,温柔的俯视着她,说的无非是这些分开的日子里的笑话,她听得津津乐道,腼腆的微笑将嘴咧成月牙,偶尔,他还会耐心的教导她,给她讲着自己的想法,用他认为最酷的方式,她沒有反驳,只是认真的听着他说的世界。
天地的阳光,微风,乃至花草树木都见证着这最美的图片,遗留在两人的记忆深处,不时的翻开,那往日的场景便会一一浮现,那话语,那表情,那微笑,那姿势,永远都镶嵌在心房上,夺都夺不走。
只是有时候,现实的千变万化,往往在许愿之后,才开动引擎,冲到他们美好的计划前面,打乱一切设想,然后,不得不一切重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