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两手终究抵不过四拳,很快我就支撑不住了,我赶紧试图掏出挱罗粉,但是挱罗粉放在里面的口袋,我本来就应接不暇,根本没有空去拿,两个老太太此时张开了已经干瘪的嘴,我双腿一软,毫无防备的倒在了地上,只见两个老太太嘴里伸出了数十根又黑又硬的舌头,舌尖极其尖锐,正狠狠的朝我脖子处急速的飞过来。
然而就在这时,那颗巨大的老槐树似乎已经崩裂到顶端了,槐树中间的裂缝渗出一道极其刺眼的白光,这两个老太太的舌头顿时被强烈的白光灼烧的直冒白烟,那两个老太太应该是极其害怕这道光似得,也顾不上我了,一个劲的向四周逃窜。
然而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我赶紧站起来朝他们两个扑过去,“啊!放开我,你破坏了渡村阴阳时差,你会后悔的。”两个老太太此时的声音极其难听,像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喉咙哩还时不时的咕咕响着,无论他们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更别说放开他们,那么下一秒死的可能就是我了。
突然,一个巨大的吸力将我往槐树缝中间拉去,我拼命地蹬着地,这时我看见槐树上吊着的人都睁开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已经支撑不住了,双脚顿时失去了阻力,快速的向前飞去。
此时树上的人开始狂躁的嘶吼,大声地尖叫着,努力的想挣脱绳子,他们晃动的越来越厉害了,我已经被吸到了槐树下,紧紧地用脚勾住槐树刚才崩裂时窜出土里的根,周身的温度像是快要把我烤化了似的,我的衣服已经开始燃烧起来,我迅速的将衣服脱了下来,那两个老太太已经被烤成了一副骨架,被我朝前扔了出去。
这时只听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高处摔下来了,仅存的理智告诉我应该是树上的吊死鬼,当真如我所想的那样,我看见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一瘸一拐的朝我这里走来,嘴角带着嗜血的笑。
咚咚咚,越来越多的吊死鬼落了下来,他们的同一目标就是我,每个鬼的眼里都写满了嗜血,兴奋,我身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牵制住他们了,槐树发出的光已经慢慢的暗淡下去了,露出了里面的景像,这个树缝像是一扇门一样,因为我看见了缝的对面根本不是我刚才看到的那样,那面现在竟然是白天。
难道真的像那两个老太太说的那样,我毁了阴阳时差?
此时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也容不得我犹豫,我咬了咬牙,与其在这里被这些吊死鬼不知道用什么弄死,还不如直接被槐树吸进去。
这么想着,我也不再犹豫,松开了紧紧勾住槐树根的脚,但此时吸力已经十分弱了,槐树缝隙也开始缓缓的合上,我一时着急,猛地向前跑去,艹!我暗自骂了一声,因为我的脚已经麻了,竟然直直的摔趴在了地上。
我此时恨不得剁
了两只脚,一道紧急关头就老掉链子,我挣扎着往前爬去,手已经摸到了树缝,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把我使劲的往后拽,第一个掉下来的男人正拼命地拽着我的脚踝,我也不确定他能不能听懂,对他直骂到,“卧槽尼玛的,简直是个傻逼,艹,活该他妈的吊死在树上。”我又开始后悔没有早点松脚。
男人看着我阴森森的笑着,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他的口水竟然是暗黄色的,一下滴到了我的裤腿上,看得我心里一阵恶寒,双腿更加拼命的来回蹬踹。
缝隙越来越小了,越来越多的吊死鬼开始抓我的腿,他们一个个疯狂的朝我怒吼着,仿佛我进去这个缝隙是天理不容的事,求生的本能让我一下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能量,我的脚也渐渐缓过来了,我使劲的将脚向上抬了下,又狠狠地砸向地面,他们因为重心不稳,手猛地放空了下。
我趁这个时候立马用膝盖向前一顶,半跪在那里,脚再用力向后一蹬,在树缝关闭的前一秒,顺利的进来了进去。
进去后外面的一切鬼吼鬼叫都变得安静了,我还来不及看里面一眼,就两眼向上一翻,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脚,下意识的猛地一蹬脚,只听“哎呀”一声,接着就是一串骂爹的话在我耳边响起,我定了定神,才睁开眼睛看向发声的来源,竟然是王东,慢着!我竟然在床上!那昨天晚上的难道是个梦?
“大早上的瞎咋呼啥!”王东揉着下巴郁闷的看着我说到,我也不看他,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我的脚踝上,那里很明显,有一道浅浅的於痕,我脑子轰的一声炸了,原来那不是个梦,我又赶紧打开包,那件棉袄确实不见了,一股凉气从我后背突突的往上冒。
我急冲冲的下床就往屋子外冲,背后是王东的咒骂声,刚出门,我就和李仙撞了个满怀,她那C罩杯在我眼前猛地放大,我竟然忘了自己要去干什么,就这么俯视着紧紧地盯着他的衣服领子。
啪,的一声,李仙一巴掌把我甩醒了,“看什么看,再看老娘挖了你的眼。”然后怒气冲冲的塞给我一个洗脸盆后就走了,我愣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我要去确定李仙的父母是都还在,我可没忘记他们昨晚上在大槐树上摇曳。
我把盆扔给王东就赶紧出去了,我刚出门,就看见李仙父母在外面和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我一时间蒙了,种种迹象都能说明我昨天晚上的事情绝对不是做梦,但现在又是什么情况,直觉告诉我,我可能惹上麻烦了。
我仍记得那两个老太太说我把阴阳时差破坏了,可是这里明明一切正常啊,我揉了揉发痛的头,不再去想昨天晚上的事,活着就好,至少现在一切都好,可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正在我努力的
克制自己不要多想时,隔壁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接着传出了痛哭声,喊叫声,很多人闻声赶去,我也好奇的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刚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妇女躺在血泊里,身上被连砍十几刀,一双已经失去聚焦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门口,我此时站的正是他所看的方向,看着她那惨不忍睹的样子,我心里一阵发毛,总觉得要有什么事儿发生了。
只见旁边有个男的哭晕了过去,卧槽!我记得他,就是昨天晚上拽我脚的那个!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儿,不一会儿,几乎全部的村民都聚集在了这里,看着地上的尸体议论纷纷,我这才发觉哪里不对劲。
村里的人们好像一夜之间都变了个性子似得,之前来这所村子,李仙说这里的人很冷漠,但从今天早上,一切仿佛都变了,村民似乎都变的热情了,估计有可能是他们突然想通了,邻里间应该相亲相爱,还不等我想出个所以然。
只见一个老妇人说到,“凶手是她小叔子。”顿时人群里炸开了,我也猛地吓了一跳,原来是老妇人看见这个女的的小叔子拿着滴血的刀跑了,他们找了一下,确实没有看见死去妇女的小叔子。
我浑身哆嗦了一下,亲人都能下手,真晦气,我没有再听他们说着什么恩怨,准备出去走走,好好看看这个村子。
刚出去,我就发现村子的上空好像不太对劲,明明是白天,此时却是昏昏沉沉的,却又极其炎热,我漫无目的的走,但是越走越觉的熟悉,这不是那颗大槐树的地方么!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儿,我心里一阵阵的发凉,想转身就走,“小伙子,不是本地人吧。”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我的背后的想起,听得我脊背发凉,我慢慢地转过头去,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树下坐着两个老太太,跟昨天晚上的那两个长得一模一样!此时正用着那双不对称的眼睛看着我,我很想跑,但就是动不了,“这小伙子咋不说话呢。”那两个老太太互相嘀咕着。
听着听着我从刚才的恐惧变为了奇怪,很想有什么不对的,“老婆婆,这里是哪里啊。”我试探性的问道,“傻小子,这里是渡村的中心,就是这棵树,有上百年了。”我这才转过身去。
我这才扭过去仔细看那棵树,好像没什么不一样,就在我即将要走的时候,突然一把干枯的手拽住了我的脚踝,“都说了,你出不去了。”我拼命地踹着那双干枯的手,立马掏出今早刚装上的阴火符就像脚踝处扔去,瞬间,那个手就没影了。
“小伙子,你在干啥呢。”卧槽,难道还没死?我准备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一个九十度旋转,“碰”的一声,跟后面的老太太撞在了一起,“小伙子啊,老朽这把老骨头差点让你撞坏。”老太太艰难的站起来用她那张扭曲的嘴说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