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寒虽说刚刚才修炼那《莲花宝典》,丹田内形成的内力尚浅,但那情花之果也是昨儿刚刚吃下,体内所中之毒也并不深,是以运功一阵也就很快能恢复如常了。待察觉体内再无万分异样了,周子寒这才睁眼开来,正要说话,却听司马芸急切地问道:“子寒哥哥,你没事儿了吧?”
周子寒展颜一笑,将她拉到近前来,凑到她耳旁低声道:“若是有事儿,那你该怎么办?是不是准备脱光了衣服,准备投怀送抱帮我泄火啊?”说话的当儿,双腿已跟着下了榻。
司马芸没料到他身子调息好之后,竟然说出这等话来,顿觉娇羞不已,嗔道:“你才脱......”说着,一把甩开周子寒的手,扭头跑到贝锦仪身后去了。
周子寒一时说得起劲,实在没料到她竟会甩了手,由于方才抓得有点紧,她那一甩之下,竟甩了他个趔趄,眼见要落地下去摔个狗啃泥,好在他反应也不慢,慌忙之中抓住了身旁的扶手,这才稳住了身形!
贝锦仪三女一见他这狼狈模样,心内暗笑不已。贝锦仪自吃了那情花之果,内力逐渐深厚,方才周子寒对司马芸所说的话语,哪里听不到?现下一见周子寒这副样子,摇头苦笑道:“子寒,你就少说两句吧,瞧你,三句之中就有两句不是好话,叫人听了多不舒服!这下吃报应了罢?”
周子寒是自做孽不可活,这下吃了个哑巴亏,也只得灰溜溜地硬受了,苦笑道:“好了,不说这些丧气话了。”说着,朝霍莲儿问道:“莲儿,你那丫鬟雨荷回来了没有?”
霍莲儿正待说话,却给身后的司马芸拉扯了一下,只听司马芸阴阳怪气地道:“好呀,这么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又惦记上了莲儿妹妹的丫鬟,哼哼,你行啊,子寒哥哥!”她这话一说完,霍莲儿张着小嘴儿吃惊道:“芸儿姐姐,你别是说笑吧?”
司马芸盯着周子寒,冷哼道:“莲儿妹妹哎,我可是没说笑,他这人就是这样,风流好色,一见到漂亮的女子就双腿发软,甚至还会狂性大发,像头牛似的,拦都拦不住,你昨儿不就是见识了么?他呀,一见到你,就扑上来了呢!方才他随你那丫鬟雨荷去了茅房,这么久才回来,也不知是不是他施展手段,将你那丫鬟雨荷给骗上了床了呢!”
“胡说八道什么?”周子寒听司马芸如此歪曲丑化自己,站起身来怒不可遏道。待见将霍莲儿吓了一跳,连忙放松了语气,缓缓地朝司马芸道:“我的芸儿哎,你没亲眼瞧见,就别胡乱臆测好不好?我自己的名誉有损倒是无妨,雨荷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你这一说,不是坏了人家的清誉么?待会儿等雨荷回来了,你们再问问她不迟!”
霍莲儿昨儿确实是见着了周子寒狂性大发,方才一听司马芸说的话,有些狐疑不定,好一会才答话道:“芸儿姐姐,我不信周大哥会做这等下作之事,还是等雨荷来了再作计较吧。”
周子寒喜道:“还是莲儿知我心。”说着,上前几步,走到司马芸跟前,似笑非笑地道:“芸儿,你今天的表现很让人气愤啊,知道不?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呃!”
司马芸做好了戒备,一点儿也不惧怕地道:“什么后果?我才不怕你呢!”
周子寒恨得牙痒痒地,拉长了脸道:“哼哼,真的不怕?”
司马芸作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昂首挺胸道:“说不怕就不怕,你待怎地?”
周子寒嘿嘿奸笑一声,道:“那好,你既然不怕,那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说着,幻影术施将出来,在原地留了一个幻影儿,随即身影一闪,人已溜到了司马芸背后去了,右手适时地朝司马芸细腰上轻轻一戳!
“呀!”司马芸给周子寒偷袭得逞,腰间软肋一痒,忍不住叫出声来。周子寒深明游击战“打一枪就跑”的精髓,偷袭成功并不停留,转眼又已窜开了去,以防司马芸反手过来“倒打一耙”,那时自己可就要吃了大亏了。果不其然,周子寒刚一溜走,司马芸已反手一抓,正好抓向周子寒先前停留的地方。
司马芸不是个肯吃亏的主,一见落了空,待见了周子寒在自己面前一闪,当即反应过
来,另一只手情不自禁地往前伸了过来,照理说周子寒幻影术极为高明,司马芸无论如何是追赶不及的,可惜周子寒实在是太过自负,以为凭着自己幻影术速度快疾,司马芸便拿自己没奈何,于是便大着胆子靠近司马芸,在她周围打转儿。不料司马芸竟伸出手来,一下便将自己抓住了!
“司马芸笑嘻嘻地道:“子寒哥哥,你咋不跑了呀?”看她神情,显然是好不得意!原来她那一抓之下,竟抓着了周子寒的腰带,她内力远比周子寒深厚,周子寒竟死活挣不脱!
周子寒给她抓住垂头丧气不已,缴械投降地陪着笑脸儿道:“芸......芸儿,你武功盖世,打遍天下无敌手,我就好比如来佛手心中的孙悟空,而你呢,就好比那如来佛,我翻再大的筋斗儿都逃不出你这个如来佛的掌心。嘿嘿,芸儿,你就松手吧!”
司马芸哪里肯松手,扬起拳头儿,撅起小嘴儿,鼻子儿哼哼道:“什么如来佛,什么孙悟空,我全听不懂,哼哼,方才你欺负我,我可不能让你白白欺负了!我也不打你,也不骂你,只是在你腰间给你搔痒痒,看你能忍受到几时!”说着,伸手疾点了周子寒的几处穴道,叫他动弹不得!
周子寒给她点中穴道,只觉浑身上下的肌肉和筋骨像是给打了结似的,半分动弹不得,不由得叫起苦来,再听她说要给自己腰间搔痒痒,眼皮儿禁不住一跳,自己可是最怕腰间给搔痒痒的了,当下急道:“芸儿妹妹,你可得手下留情啊,我可是最怕腰间搔痒痒了,郎中说了......说了,若是腰间给搔痒痒的话,以后是生不出儿子来的。”
司马芸噗哧一声笑出声来,随即又收口道:“生不生儿子那不是你的事,反正......”话未说完,却给周子寒急急打断道:“对对对,生儿子确实不是我的事儿,是你们三个的事儿,但是我若不......”
“子寒,你又来了!”
“呀!周大哥真是的!”
贝锦仪霍莲儿两女一听周子寒这话,忍不住没好气地齐齐声讨起来。
司马芸更是恼羞成怒道:“胡说八道!谁乐意给你生儿子了,想得倒美!今儿个不收拾你一回,给你长长记性,省得日后又胡说八道起来!”说完,伸手便往周子寒腰间探去,可怜周子寒身子动弹不得,刚一感觉到腰间有点儿动静,慌不迭叫起来:“芸儿,你可别搔,我那里受不得你搔痒!”
“我偏要搔!”司马芸说着便往周子寒腰间使劲儿一戳,周子寒腰间果然受不得痒,这一戳,登时将周子寒全身的神经末梢给调动起来,紧接着大脑便作出反馈,随即只见他张口笑着大叫道:“别搔了,别搔了,我那里真的是......”
司马芸见他如此怕痒,玩兴大发,正搔得起劲,身后突地响起一声炸雷:“哪来的妖女,敢欺我的周兄弟?”话音一落,只听背后脚步声急响,眨眼便觉一人已近到身后,一刀朝自己背后砍来,听那呼呼的刀声,显然声势不弱。异变突起,司马芸又玩得尽兴,这反应自然是慢了!
“住手!”
贝锦仪认得那人,正是昨儿说要跟自己一块儿去追霍英救周子寒的那个矮子祝升!这会儿一见他,颇有些欣喜又有些愕然,待见他一脸冷狠地横过鬼头刀砍向司马芸,而司马芸尚未回过神来,不由得大急起来,好在她江湖打斗经验丰富,探手从一旁的矮几上取过那只茶杯,随即施展劲力往那人砍下的鬼头刀急掷而去!
“钉!”
那茶杯一触到那鬼头刀刀刃,立时便给劈成了两半,杯中茶水茶叶立时便给撒了出来,湿了一地。但那祝升也没讨了好,受那茶杯强劲的力道一阻,鬼头刀竟给荡了开去,而握着鬼头刀的双手却是万分疲麻得紧,那鬼头刀几欲脱手而去。好在他也挺有几分蛮力,硬是将那鬼头刀把握住。
祝升往那茶杯掷过来的方向望去,一瞧见是贝锦仪,眼睛一亮,喜道:“原来是峨嵋派的贝姑娘,贝姑娘你武功如此高强,祝升真是佩服,佩服!”
“祝大哥,都是自己人,误会而已!”周子寒正对着大门,正好可以瞧见来人是谁!他方
才一见祝升突地拔刀上前便砍,一时吓得傻了,惊出了一身冷汗来!本来他是想施展幻影术将司马芸抱开,不料竟忘了自己根本不能动弹分毫,这一停滞,再想喊叫时,已是来不及了。眼见司马芸尚在出神,不由得大急起来,待见到一只茶杯荡开了那鬼头刀时,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高声喝住祝升。
祝升一听这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近到周子寒身前,奇道:“周兄弟,你这是怎地一回事,似乎给这妖女点了穴道罢?”说着,往司马芸脸上瞧去,待一瞧清司马芸的面容时,当即赔情道:“哎哟,你看我这糊涂急性子,原来是姑娘你,实在是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
司马芸有些恼恨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朝自己砍来,若非贝锦仪方才及时挡住,自己恐怕给他砍成两半了,是以冷哼了一声,并不理睬他。这时,外间传来阵阵脚步声响,房内众人当即往门口望去,却见门口鱼贯而入走进七八人,而当先之人却是霍莲儿的丫鬟雨荷!随后之人却是那七八个汉子。
那雨荷刚一进门,便往霍莲儿跟前走去,路过洒满了茶水的一处时,低头纳闷不已,不知这会儿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雨荷近到霍莲跟前,盈盈施礼一番,这才脆声道:“小姐,方才得周姑爷吩咐,领周姑爷的几位江湖朋友去厨房吃饭去了,是以姗姗来迟,还请小姐恕罪。”
霍莲儿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吃吃道:“周姑......姑爷?”说着,偷眼望了周子寒的背影一眼,面色随即红润起来,显是羞涩不已,若是周子寒瞧见了她这番羞态,定觉她这般娇艳不可方物!而站立一旁的司马芸与贝锦仪更是面容古怪,齐齐将灼热的目光射往周子寒。
周子寒瞧不见贝锦仪的目光,但司马芸就在眼前,那灼热的目光却是感受到了,哪里不知她心中所想,这小妮子定是在计较名分的问题了!当下慌道:“先给我解了穴,然后我再告诉你事情缘由!”
司马芸心里头非常不痛快!虽然对霍莲儿成为自己的好姐妹倒没什么意见,可突然一成为比自己还要高一截的正妻,这人内心的自私心立即便冒出来了,心里头不痛快也是很正常的。现在周子寒既然要给自己一个解释,那好,就解了他的穴道,看他如何巧舌如簧骗得自己高兴起来?当下伸手疾点,解了周子寒的穴道。
周子寒穴道一解,行动便已恢复如常了。当下朝司马芸低声道:“现在有外人在场,不好跟你们解释,待我打发他们走了,然后再跟你解释,可好?”说完,也不等司马芸答不答应,连忙撇头朝祝升等人抱拳道:“诸位可吃饱饭了?”
祝升等人抱拳回礼。祝升腆着肚子,拍了一拍,朗声笑道:“有周兄弟如此盛情招待,咱们在厨房里放开了吃,哪有吃不饱之理?”众人哈哈大笑,均道吃得肚皮儿胀鼓鼓的,叫周子寒放心便是。
周子寒看这些人都是江湖草莽粗人,都齐聚这书房实在是有点破坏这里的气氛,当即扭头过来,朝霍莲儿道:“莲儿,你这书房实在是有点儿小,可有比较大点儿的客房,咱们去那里谈谈,坐在这里一点儿实在有点儿拥挤!”
祝升附和他道:“是极,是极,咱们都是些不通文墨的粗鄙之人,跑这书房里来,实在是有点掉书袋子,没地污了霍家小姐的书房内的书香之气。周兄弟说得好,咱们还是去一间较大点儿的客房,尽情地谈天说地,岂不快哉?”他这话一说完,他身后众人都轰然应是。
霍莲儿虽从未接待过客人,但也颇为知书达理,当下微微一笑,道:“诸位言重了,诸位能到此间一叙,实在是小女子的福气。”说着,顿了顿又道:“不过,此处实在太小,确实容纳不下诸位豪杰之士,不若随小女子前往会客厅,那里可比此处大多了。”众人都道甚好。
霍莲儿这才吩咐雨荷道:“雨荷,去吩咐他们多备些糕点茶水,端到会客厅去,呃,对了,顺便叫人来将地上的茶水收拾一下,”待那雨荷领命去了,这才朝众人笑道:“诸位贵客还请随我来!”说着,当先一步出了书房。
众人这才紧随在她身后,一路说说笑笑往那会客厅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