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远得了冯氏兄弟的归附,让横涧山顿时热闹了起来,同时怀远军的人马也扩编到了四千人,一时间势力大胜,众将领纷纷请命攻打hy县城。
同时在横涧山附近的地主豪强惧怕怀远军的兵危,纷纷举家搬入怀远城中,并且在城中一边招募义军,协助县令守城,一边叫嚣着等到朝廷大军来到,怀远军必定覆灭。
刘明远暂时没有同意攻打怀远城,而是派人去联系在定远最大的一支义军驴牌寨,驴牌寨有义军五千多人,连同家属不下两万人,如果能够收复驴牌寨,可以大大提升怀远军的兵威。
“这个张霸虎,以为咱们是傻子不成,什么可以归附,但是继续驻守驴牌寨,还要咱们给他送一些军械粮草,绝对不是成心归附,出兵攻灭他了事。”
众将领听着回来使者说道,驴牌寨的寨主张霸虎说可以归附怀远军,但是还要继续驻守在驴牌寨,并且要求刘明远给他们送去一批粮草和兵器。
在各地豪杰义军中,此时怀远军的日子算是好的,怀远军仁义,横涧山附近数十个村庄的百姓都拥护怀远军,并且怀远军士兵没事就下山帮助百姓修葺房屋,干农活,所以横涧山一带的庄稼大熟。
怀远军本来自己也有耕地,加上刘明远出钱购买附近村落的粮食,全部都是高价购买,没有强买强卖的现象,所以入秋之后,怀远军的军粮储备可以维持半年之久。
“大家说的对,这个张霸虎鼠首两端,虽然立寨,但是和官军依然有往来,并且得到濠州知州赞赏,当初给了不少钱粮,此时濠州已经被郭子兴占据,眼下没了钱粮来源,而且又欺压附近百姓,不是拉入山寨入伙,就是被迫害的家破人亡,时间一久,自然是活不下去,要不是粮食不多了,那张霸虎有五千人马,怎么会归附我们怀远军,归附是假,讨要粮草才时真。”
冯国用随后说道,众人纷纷点头。
“张霸虎暗地里鼠首两端,这种人绝对不能留,虽然此时打着返元义军的旗号,还把咱们大肆吹捧了一番,但是对这种人咱们绝对不能手软,无论他是不是心向鞑子,单单就说张霸虎残骸百姓这一条咱们就不能留下,我派使者过去,无非就是先礼后兵罢了。”
刘明远坚定地说道。
冯国用接着说道:“驴牌寨地处山林,易守难攻,而且寨丁不下五千,当初张霸虎和濠州知州打的火热,还得到了一批兵甲支援,强攻必然伤亡巨大。”
众将领随后也都纷纷点头,开始思索起如何破敌来,虽然怀远军此时已经打过几仗了,但是还没有真正地成为一支精兵,况且就是精兵,也不能盲目地进攻山寨。
看着众将领陷入沉思,为由刘明远一脸轻松,冯国用微笑着说道:“想必统领已经有办法攻破驴牌寨了。”
众人纷纷将注意力转移到刘明远身上,随后刘明远说道:“既然张霸虎想要咱们的粮草,咱们给他送去就好了。”
众人有些不解,为由冯国用略微明白了刘明远的意思,随后刘明远接着说道:“挑选侍卫队精锐士兵一百人,然后藏在粮草车中,待粮草车进入驴牌寨寨门,然后一举杀出,抢夺寨门,迎接山下大军杀入,同时遣一支人马潜伏到驴牌寨后山,暗中埋伏,在突然杀出,驴牌寨后山都是寨丁家眷聚集的地方,寨丁看到后山起火,必然无心迎战,纷纷前往后山寻找亲人,那时就是张霸虎再勇猛,也大势已去。”
众人纷纷赞同,但是冯国用还是提出了疑问:“张霸虎如果不让粮车入营怎么办,而是在山下接应粮草。”
刘明远随后说道,那就要看是谁押送粮草过去了,我准备亲自押送粮草去驴牌寨,看到我去了,张霸虎自然不好意思将我拒之门外,况且我身边只有少量士兵,张霸虎也绝对放心让我进去,一旦有变,也是扣押我的好机会,这样的买卖,张霸虎怎么会不做。
“不可,统领万万不可亲赴险地,还是我假扮统领去的好。”
常遇春随后说道。
“那张霸虎虽然是个莽夫,但也是消息灵通之人,想必早已经是知晓我的相貌,如果派他人假扮我去,一旦被张霸虎看穿,张霸虎必然会心生警惕,到时候咱们再想攻破驴牌寨可就难了,这个险我必须要冒,一旦成功,可以收复驴牌寨数千兵甲齐备的兵马。”
刘明远坚持,于是众将领也不再劝说。
“我命令,胡大海挑选两百名侍卫队士兵,一百人藏于粮车之中,一百人装扮成民夫随我明日赴驴牌寨。”
“领命。”
胡大海应声道。
“常遇春、傅友德,花云、冯国胜四营人马在驴牌寨山下十里外驻扎,一旦看到山门火起立刻引兵杀去。”
常遇春、傅友德、花云、冯国胜四人起身领命。
“华云龙令一百侍卫队士兵今晚出发,埋伏到驴牌寨后山,看到前面火起,立刻杀出,在后营多放火呐喊,制造混乱便可。”
“领命。”
……
“寨主,刘明远亲自押解着粮草已经到了寨门外面了。”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朝着躺在虎皮椅上的张霸虎说道。
张霸虎听到之后,顿时坐起身子来,惊奇不已,然后问道:“真的是刘明远亲自押运过来的?有没有带兵马过来?”
张霸虎疑惑不解。
“确实是刘明远,属下见过刘明远的画像,而且只带了一百名民夫,近五十多车粮草,还有一支兵马在十里外就停下了。”
狗头军师朝着张霸虎说道,他嘴角上已经闪过一丝冰冷的笑意。
张霸虎心中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从他得知的消息看来,刘明远绝对不是泛泛之辈,怎么轻易就答应他的条件,送来粮草了,而且还是亲自押运。
“这个刘明远不会耍什么阴谋吧?”
张霸虎不解地问道。
“应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况且这是刘明远亲自押解过来,就是有什么阴谋,他身边只有百十人,到时候寨主不是轻易地就可以将他扣押起来吗?”
狗头军师随后说道。
张霸虎一听觉得有道理,然后说道:“说的有理,区区一百人咱们还是对付的了的,况且刘明远的人马还在十里外驻守,就是这里出事了,他们赶到也来不及了,山寨大门一关,就是千军万马也奈何不了我张霸虎。”
“好,马上开门迎接。”
张霸虎起身说道。
片刻之后,刘明远一行人进入了山寨,驴牌寨经过张霸虎两年多的修建,加上处于山林高处,已经非常坚固了,石头垒砌的前寨异常结实,刘明远估计就是数万大军来攻,也要花费不少时日。
刘明远一进入山寨,就看到远处高台上站着一个壮汉,这个人就是张霸虎。
张霸虎看到刘明远进入山寨了,随后也从高台上下来,然后大步走了上来,大声地说道:“哈哈,刘统领亲自前来,张某失迎,还望刘统领不要责怪。”
张霸虎随后又将目光转移到刘明远身后的粮车上,他现在最希望看到的就是粮食,眼下山寨的粮食已经不足半月之用,张霸虎心中焦虑不已,但是没想到刘明远这个傻帽竟然主动送来了粮食。
“张寨主豪杰义士,抗击暴元,此时缺粮,怀远军自当慷慨相助才是。”
刘明远随后说道,他身边的胡大海一只保持着清冷。
张霸虎心中顿时一阵好笑,什么狗屁抗元,他才不想呢,他出来立寨还不是被你们这些乱民给闹腾的,现在濠州城都被义军攻占了,张霸虎和官府的关系断绝了,这才喊出抗击暴元的口号,以此来换取一些粮食,同时也可以安身立命。
然而就在此时,刘明远身边的胡大海突然发动,朝着走进来的张霸虎拔刀而出,准备一刀直取张霸虎的人头。
张霸虎看到着的情景,顿时一阵惊骇,已经来不解躲闪,随后将身边的狗头军师一把抓过来挡在身子前面。
“扑哧。”
胡大海一刀直接将狗头军师劈砍两截,但是没有伤到张霸虎,此时张霸虎一身是血,已经逃了。
“刘统领好勇气,竟然亲身赴险,真当我驴牌寨无人了吗?”
张霸虎脱离险境,心中一阵惧怕,刚才要不是他反应快,现在小命都就没有了,同时朝着刘明远狰狞地说道。
“来人,夺门。”
刘明远看到一击失败,果断下令士兵夺门。
此时藏匿在粮车中的怀远军士兵纷纷出来,加上身边的一百多人,足有两百人握着武器开始在寨门口杀了起来,不一会功夫就攻占了寨门。
张霸虎之前还一脸狰狞,他认定刘明远就凭借着区区人马,也敢抢寨,但是此时看到怀远军下手凶狠,刀法犀利,顿时被震惊到了,他知道不是刘明远小瞧自己了,而是他轻视刘明远了。
张霸虎惊魂未定,看到寨门竟然被攻占了,立刻调集寨丁疯狂围攻刘明远,但是因为战斗太突然了,此时驴牌寨的这些民夫寨丁的问题全部暴漏出来了,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直到怀远军完全攻占了寨门,这才明白过来,然后纷纷朝着怀远军杀去。
但是看到手下一上去就被杀的大败,张霸虎看着心中一阵焦虑,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手下竟然是这样一群混乱不堪的样子,反观刘明远的两百手下,一个个凶狠勇猛,数百寨丁不一会的功夫就被他们杀没了。
驴牌寨虽然立寨早,但是没有打过仗,很多寨丁尽管手中有刀,身上也有铠甲,但是都没有见过血,张霸虎的一些亲信手下们往日里也只会欺压一下百姓而已,此时见到凶狠的怀远军,也都纷纷被吓破了胆。
刘明远被众人护在军中,此时粮草车已经围起了一道围墙,将驴牌寨的攻势挡在了外面。
刘明远心中算计着山下人马支援的到来,怀远军平时训练中行军是一个重要的科目,每天十里地,三天二十里,十天五十里的训练,十里山路根本不在话下。
“杀,杀上去,杀死一个赏银十两。”
张霸虎狰狞地说道,同时指挥着手下的寨丁开始进攻,此时他身边已经聚集了上千手下了。
但是就在此时,驴牌寨的后山突然冲起了阵阵大火,然后就是震天的喊杀声,顿时让整个驴牌寨都陷入了一片混乱。
张霸虎看到后山突然起火,顿时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他此时刚刚调集过来人手,准备血战一场夺回寨门,但是此时后山起火,张霸虎已经明白大势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