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伏慢慢睁开眼睛,白光刺得他的眼微微发痛,侯伏只好先让眼睛适应周围的光亮。侯伏环视着身在的山洞,这是一个坐北朝南的好地方,奇怪的是山洞里竟然会有一些生活的必备用品,侯伏扶着墙壁想去看个究竟,还未起身就听到有人朝着山洞的方向走来。
“你的伤还没好。”冷冷的话语听不出有什么感情,侯伏看着进来的那个白衣青年,只觉得有几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现在还想不起来。
“我说你的伤还没好,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啊?”侯伏呆呆地不知用什么语言回答他。
“你是……救我的那个人?”
“不然咧,你以为你伤得那么重,可以从崖下跑上来这里养伤吗?”
“谢谢你,我是侯伏。”侯伏用感恩的神色望着他,他还那么年轻,不要告诉我他就在这里隐居山林了吧。
“你也醒了,如果可以走路的话就离开,我不是很习惯和别人住在一个地方。”青年还是冷冷的口气。
“请问怎么称呼大哥你?”
“少跟我套交情,等会我要出去,我不希望我回来后你还没有滚,还有,这里有些吃的,拿去吃吧。”
我是感谢你救了我,你也别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吧,还有,你给我吃的口气也要好一点,让我感觉你好像在喂猪。
“你直接走,你不想我白救你的话就别给我四处乱逛。”
“这里有很多机关吗?”
“不然咧。”
侯伏匆忙地吃了点东西决定离开,但是走到半路侯伏又折回来了,那个人干嘛叫我不要到处乱逛,难道怕我知道什么对他不利的事。侯伏带着好奇心重新回到了山洞,他印象中那个山洞里有一扇暗门,谁把暗门做得那么明显,摆明了进来山洞的人知道里面有什么嘛,我要不去不就对不起自己了。
侯伏深吸一口气,紧张地推开暗门,此时的侯伏不知道在他的身后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在盯着他,眼睛的下面还有带笑的嘴角。
侯伏走进暗门发现里面早就长了有他身高长的杂草了,在杂乱无章的草丛中却奇异地延伸着一条一米多宽的小路,小路倒是干净,两旁的杂草都没有长出小路。
侯伏走在小路上,他可以清楚地听见自己脚步声的回音,侯伏越往深处走就觉得水汽越浓重。
怪不得那个人叫我不要乱走,原来还真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侯伏拐过一个弯道,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石室,他发现这里的石室陈设竟和他昔日看到的克劳深圣光的密室陈设是一样的。侯伏脑中闪过不好的念头,难道救我的那个人是克劳深圣光派来的?可是她都要杀我了还费什么劲救我,不知她又要设计害谁。
侯伏又看了几眼,凉意升起,不光陈设一样,构造也一样。那就没错了,这不是克劳深圣光的密道也是和克劳深圣光有关的密道,不过两者好像都一样,侯伏只想转身就走,可就在他刚生这样的念想时突然一块飞石飞撞在墙壁上,墙壁轰然又开了一扇石门,真是门中门啊。
侯伏没有想太多的走了进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走进去,反正是进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看到眼前的一幕,侯伏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有人可以来告诉他吗?
石室的里面是一块很大的墓碑,墓碑上什么都没有,只可以看见碑文上写着“复古非”,侯伏努力着回想“复古非”,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是怎么就想不到呢。
侯伏不再去想,就凭这里会出现复古非的坟墓点上来看就知道此人不是一般的人,况且这里的陈设和克劳深圣光的密室又是由此的相像,其中必然有着什么关联。
侯伏又想到救自己的那个人,他不可能不知道这里有复古非的墓地,那么他和复古非也一定脱不了关系,侯伏觉着事情好像很复杂的样子,有谁可以帮他解答这些疑问。
侯伏的眼角撇过一处不同于周围的地方,侯伏观察着他所见到的异象,想着在墓地里应该不会出现吸血虫吧。可是侯伏真切地看见了不该在这里出现的吸血虫,那就只有说明这里有它们的食物,有食物就是说要有鲜活的血或是腐肉,可是这里应该不会有鲜血和腐肉了。
侯伏想着想着想不通了,想不通怎么办?实践出真知嘛,侯伏就动手扒开吸血虫,侯伏惊住了,吸血虫的下面是一堆的腐肉,这应该是死者的尸身。不管死者是谁都要得到安息,所以他动手扒开吸血虫,恭敬地收拾着剩下的白骨,侯伏惊异地发现腐肉覆盖着的地方是一行行的血字,难怪会有那么多的吸血虫,又是腐肉又是血字的,它们不来就傻了。
侯伏阅读者那些血字,有一些拜吸血虫所赐看不太清楚了,但可以看得清楚的:
圣光,我多么希望是你看到我留下的信,因为这样你才不会有危险,可是我又怕是你看到,因为这样只会让你更加迷失自己而找不到回到原本最纯真自己的路。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说太多的对不起也没有用了,对你造成的伤害不会因为我的对不起而有所减少。
这些年来你忙着杀戮来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抱负的女子,也知道你其实不爱我了,你是一个那么刚强的女子,爱也彻底恨也彻底,可是我却对你做出那样的事伤了你的心。你把我软禁在这里是对我的恩赐了,刚开始的我还以为你要送我去蝴蝶塔,现在想来真是混蛋,我怎么可以这么想你。
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看着你一步一步地往上爬,你离我已经很远了,你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你失了自己。
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因为我真的不想你在权利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最后回不了头。我想你现在应该知道了魂力场的威力,可是你也要知道魂力场是对你有伤害的,就是每次你使出之后你的能量会丧失,不过以现今海天的人来说就算你的能量丧失了也伤不了你,因为你的魂力场早就吸食了那人的魂力。你要相信,只要有魂力大法,就一定会有克制它的另一种魂力,它就是元魂力,元魂力是罗修门的内魂心法,独一无二的内魂是无人可敌的,但是它失传已久,失传并不表示不存在。
罗修门有一条门规,如果用魂力场伤害太多的人,元魂力的主人是不会放纵的,所以我希望你做事要适可而止。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你什么,可是我想最后一次拥有关心你的权力,就这一次。
侯伏全神贯注地想着复古非的遗言,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有人在慢慢的靠近。
“你在干什么?”青年急切地问,“我不是叫你离开这里了吗?你竟然还敢在这。”言语中带着的杀气越发浓烈。
“我……我只是……”
“没有只是,你不该知道这个秘密,所以你怨不得我。”青年随即波动憾天动地,气流的波纹如大海波涛汹涌般的狂怒震天,这样的气势似要把天震破,把地震塌,仿佛气势过后天与地就要消失一样。震波荡起的纹痕不断扩散,山洞外四周高耸的山峰这这样的纹痕中好似枯叶般没有重量的飘落。
凛厉的眼神射向侯伏,侯伏顿觉全身泛凉,没有想到此人的眼睛也能透出凛冽的寒意,侯伏不停地向后退去,退到最后靠墙再也无路可退。
侯伏深知自己绝非对手,何况现在还有伤在身,敌对只是飞蛾扑火,侯伏不自觉的紧锁眉头,心里想着对策,眼见青年移到侯伏的身旁,只需一掌下落侯伏必定无所生还。
侯伏双眼一闭,等死。
“没想到你是这么容易就放弃的人。”青年的语气中还带一丝怒气。
侯伏听到青年说话,小心睁开眼睛,这才发现青年身上的气势早已消逝,侯伏不解地凝视着青年。
“怎么,怕不记得我这个恩人?”
“不是,你为什么不下手?”
“你这样的人还不配我动手,等你练个把年再和我切磋吧,到时我一定不会手软。”
“我不明白。”
“不明白也有不明白的好处,这世上本来就有很多事情是找不到理由的。”青年在一塌处坐下,悲戚地叹了口气。
“可惜我的衣钵没有人传承啊。”
衣钵?你还挺年轻的啊,不会那么快就死吧,侯伏心中纳闷着。
青年眼光一转,转到了侯伏的身上,“我看你挺不错的,不如我教你我的心法。”
侯伏呆住了,什么?要我练你的心法,不会吧,我我我我,不太好吧。
“别不识好歹,有人想要我还不干呢,今天算你小子有福气才碰到我。”
“我的意思是说......”
青年打断侯伏的话说:“别意思了,你要不好还真是你不好哦意思了。”
“可是我......”侯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身下起了一阵风,慢慢地侯伏置于风的中心。中心张大着的风口像血盆大口样的就要吞噬掉侯伏,侯伏挣扎无用,只能闭眼接受者命运给他安排的一切。
风静之,山洞里只剩下青年一人,青年发笑着,说:“师尊,弟子帮你完成了心愿,你答应我的,请你不要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