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高大老者大笑道:“哈哈,风儿,我们两个老头子是让你们两个小家伙成亲,又不是让你们比武,哪有什么他修为高你修为低的道理。”
“只是,修为太低,有时候会拖累到师兄的。”涨红了一张俏脸,百里吟风的头垂得更低了。
一想到先前战场之中的种种情形,后怕之余,心中又隐隐有些愧疚。
顾及百里吟风的颜面,作为缓冲,高大老者一锤定音的笑道:“好吧,那就这样。十年,大家再给你十年的时间以提升修为境界。十年之后,再为你二人举行一场隆重的婚礼!”
“弟子谨遵师命!”
下方,紫星大帝一阵欣喜与激动。
“此事,女儿全凭父亲大人做主!”
旁边,百里吟风也轻轻的说道。
……
九牢天域与巽域交接的那片空间区域内,却说神弃一直恪尽职守的镇守于通道口附近的大城之中。左等右等,始终没有等到两域联军前来进攻的消息,倒是前往另外两大天域的两队使者先后返了回来。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那两大天域不仅没有答应与六大天域的结盟之事,反而拿空间通道被封锁之事大做文章。其中,一位天王狮子大开口的要求巨额赔偿,另一位天王则干脆扬言要进攻六大天域。
无暇理会两位天王的一番疯狂言论,神弃只是待在自己的密室之中,静静的盘坐在那座“世间方一日、阵中已一年”的时光法阵内,利用梦境神通专心致志的刻苦修炼。
先前受了女娥负伤、自己却无力救治之事的深刻刺激,此时的神弃开始集中精力,全力以赴的修习带弃得自虚无伏藏内的回春之术。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已过去了十余年。
十年之间,神弃已将回春之术成功的修炼到了极致之境,无终神通也修炼到了大成之境。
在此期间,又四处凑集了无数的珍稀材料,凭借着体内温养出来的一团金色神阶灵火,建立了一座炼体火池。平日里只要一有闲暇,便按照着神武宫的炼体神通锻炼肉身。
到了此际,神弃的肉身强横程度只稍稍逊色于主身带弃。
漫长的十年之间,寰宇两域果然依循着先前的约定,再也没有派遣大军前来进范九牢天域。
与几位天王传讯并认真的商议一番,神弃索性传令开启了封印八处空间通道的禁制大阵。只在八条通道的彼端各自派驻了一小队精干死士,严密监视各处的实时情势。
也是凑巧,随着通道的开放,这一日,百里吟风悄悄派遣过来的一位亲信近侍,为神弃送来了一封请柬。
讶异的手持着请柬,待细细看过之后,神弃方才知道,百里吟风与紫星大帝原来是一对师兄妹。数月之后,二人将在帝都之中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或许是顾念着往昔情谊,又或许是另存了其他心思,此次,居然郑重的邀请神弃前往观礼。
思虑再三,神弃决定届时准时前往参加。
此时,其眉心内的空间结界已达到了方圆万里广阔,并已能存活各类生灵。
为防万一,调了四部暂无具体防卫之责的甲种遁甲大军到空间结界之中,并认真的安排好了空间区域内的一应大小事宜,神弃便开始启程、借道巽域前往中域帝都,以参加二人的婚礼。
一路风驰电掣的匆匆赶路,花费了数月时间,神弃终于在婚礼举行之前赶到了中域帝都之内。想到距离婚期还有几日,旋又径直来到了赫连秀的府中。
奢华的客厅之中,望着面前丰神俊逸的神弃,李芸儿惊喜的赞叹道:“面具叔叔,原来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啊,真是俊秀清雅!”
“难得虢楼主还惦记着我们夫妇二人,此次一定要多住些时日。”
内心之中早已将神弃当做了可以信赖的挚友,望了望旁边的李芸儿,一旁的赫连秀也热情的道:“许久不见,待会我将小叔也邀请过来,明晚我们就一起去听涛山庄小酌几杯!”
重重的点了点头,李芸儿俏皮的调侃道:“是啊,面具叔叔,这次一定要待久点。我们大概已经有十余年没有会过面了,话说,你是不是去找未来的婶婶去了。什么时候带过来,让我们也看看。”
“没有,这些年来一直在整军备战呢!”
微微一笑,望着二人疑惑不解的神情,神弃毫不隐瞒的解释道:“我的本名唤作神弃,十余年前,在下界的九牢天域与紫星大帝的巽域大军大战了一场。”
手中的茶杯轻轻一抖,赫连秀大惊失色的道:“什么?!你就是巽域下界在九牢天域自封为虚空天王、并一统六大天域的神弃!”
此事当年在帝都之中可谓是轰动一时,李芸儿也有所耳闻,心中一动,当即瞪圆了一双杏目,神情震惊的道:“那位紫星大帝与百里吟风,即将在帝都的大至天宫举办婚礼。莫非,此次面具叔叔是准备前来行刺他们的?!”
一旁的赫连秀闻言更是惊骇不已。
神弃潜进帝都行刺其他的高层人物倒还好一些,届时他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那位百里吟风本身即是帝都巡城司的大统领,比自己还要位高权重,兼且还是寰宇双圣百里长风的亲生独女。至于另外的那位紫星大帝,身为寰宇双圣百里长风的亲传弟子,又是一处下界方域的大帝,一身神通更是非同小可。
正待出言劝阻,却见神弃神情笃定的取出了一张请柬,随手递了过来。
“芸儿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莫非还怀念着往日里一方楼除暴安良的逝去时光,动不动就行刺!”
望着夫妇二人紧张万分的神情,啼笑皆非的摇了摇头,神弃一本正经的道:“此次,叔叔是前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喝喜酒的!”
将信将疑的接过了请柬,认认真真的左看右看了一阵,发觉不似伪作,赫连秀之前高高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