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大喜,道:“谢谢海棠姐,就知道这是姐姐大笔一挥的小事,姐姐先忙着,我先走了。”
“等画卖了,我让人把钱带给你。”海棠微微颔首,不再看杰西一眼,只看向了张灵送的海棠花银饰。
杰西不以为意,认为海棠只是说说的,挑衅看了张灵一眼,才得意走了。
那眼神的意思是,哪怕给你看到这样的手段,你这穷小子也学不了。
然而,张灵却知道,海棠绝不是开玩笑,必然真会卖掉了画后,把卖画钱退给杰西。
蓝盾小队的排名,则不过是本就略前,因而海棠并不会帮杰西什么。
这种情况,对张灵其实也很不利。
海棠因杰西不得体的话,翻脸不收钱办事后,大概率也不会收别人的了,不收礼物,自然不会有多少照顾。
张灵也是此刻才想到了这点,心中顿时没了高兴。
杰西说能让他淘汰的说法,还真不算瞎说,这不就被影响到了?
而以杰西的厚脸皮来说,虽在海棠这里碰壁,可在别的地方未必就会碰壁,这世上从不缺少贪婪到不顾一切的人。
张灵正想着该如何替杰西补救一下,以便海棠收下自己的礼物,未料海棠看了会银饰,眼波居然又轻烟朦胧了,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张灵心念一动,立马打住了解释什么的想法,静等海棠走神。
海棠发了会呆后,娇柔叹息了一声,擦掉了眼角的一滴眼泪,道:“张灵,你的礼物我却收下了,哎,说起来,我的男人一直说要送我一朵独一无二的海棠花的,可惜,一直未送。”
而后,拿起了杰西的画,去挂在了厅堂的画廊里。
挂好后,又似欣赏起了包括杰西的画在内的画廊墙壁上的各种抽象怪画。
这都是些埃及本地画师作的画,鬼画符一般,当然,这没关系,只要有拍卖场捧一下,那么哪怕是鬼画符,也能成为好画。
张灵对海地绘画界,虽未必知情,却颇为识趣,早跟在了海棠身边,此刻更随着海棠的眼波去看。
看了一眼后,张灵笑道:“比起杰西的画,怕是这塔中画作才是技艺高超呢。”
尽管那些画让他简直想吐。
娘的!这也叫画?
那一个墨坨坨算是在跳肚皮舞吗?还有那些左一堆右一堆的张牙舞爪的人影,不知是在祭祀呢,还是那就是瘦长的鬼影呢?
“恩,才华横溢的画作呢,就如你看的这一幅仙女临界图,特别有艺术感。”海棠自然也在看这幅画。
张灵下巴都差点掉下来。
啥!这是仙女?
只是,他此刻还没理解到肚皮舞的威力,只有理解了,才会懂得,肚皮舞对于男人来说,就如女人带上了仙力。
不过,这样的画,倒是很适合放在这魔法塔。
这类画,通常是有点魔性的,能让人记忆深刻,但是,那只是内容上带来的强烈的视觉冲突,或是因过于诡异而让人产生思索后留下的印象,从艺术角度来说,却绝对不是什么佳作。
但亦可说笔法如何如何特别,于是,这样的画,是能靠抽象感来增加故事性和评价空间的,让不管懂画还是不懂画的,都说不清楚这类画的价值。
那么,这样的画作放在这魔法塔的前台,有什么用意呢?
是表示魔法塔人员的艺术素样很高,很有审美能力?
或是为了附庸风雅?
当然都不是!
张灵略一想后,顿时惊叹魔法塔的胃口了,不由心算了一下自家的腰包。
古代少年张灵是因向往出外闯荡做生意,又不知外面危险,才来了西域历练,和家里说好是为期八年,家人拦不住,就由他了,甚至大概就当他死了,结果如他家人所料,这小子才在西域做了一年生意,就在地中海区域遇到了海盗。
说起来这张灵也是能打打的,爆发力也不错,即便那力量还不如杰西这样的油大女人,但街头打赢个把混混还是可能的,但是,就这样的身手,要和穷凶极恶的海盗相比,可就差太远了!
幸而这张灵也算机灵,见劫掠的海盗从战力上来讲,虽是精锐之师,但从编制上讲,却是乌合之众,都在靠手臂上绑着的标记来认人,又见到有死在货船舱底的海盗,他就在舱底换上了一套海盗衣服,并成功保住了性命。
结果,很神奇的,这家伙竟然因劫掠了自己的商船的战功,成了乃儿河狮神圣堂第3防区的一名正式的圣堂武士。
因海盗们是有圣教开具的人类之中最不可思议、也是最无耻的私掠许可证的,对于圣教来说,这样的劫掠居然是合法的,因而可得战功。
可见法律和宗法的差别。
谁说法律就是正义的!
法律从来不代表正义,可以说,法律,就是儒法,只因统治者的欲望而制定,从来未必正义。
宗法,却以符合家族利益为原则,以是否有利于族人更好发展为准绳,却是对于家族来说,一定是正义的。
张灵略微感慨了一下,而后就在庆幸了,无疑,从古代少年张灵的经历可看出,这张灵并非杰西认为的穷小子,这小子以前好歹是一个小帛丝,只不过罗浮他们不清楚这一点。
就算被海盗抢了,仍藏下了三百元流动资金。
当然,这三百只羊的购买力再强,也不过是相当于后世20后的30万,对于大帛丝来说,实在不算什么,但至少够他有资格继续谈谈画作了。
张灵就道:“是是是,这幅画作果然了得,意境十分高妙,又画中举动似乎蕴含着深意,让人不自觉就想知道其中的玄妙。”
海棠抱着手臂,把胸前突显得很惊人,而且那里衣服很少,才一幅饶有趣味的样子,看着那画道:“这幅画的玄妙,在于这些祭祀者,你瞧,他们各人各心,可是仙女全都知道。”
张灵看去,见海棠的胸口被故意强行托起来后,衣服都遮不住多少了,又是孤男寡女之下,顿时,只觉画廊间弥漫着浓浓的引诱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