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见野子不吭声,秦北琛又给了一个暖暖的笑意。
我:“......”
我心疼的看着眼前的野子,哎,可怜的孩子,琛哥一出马就没有搞不定的事情。她这种明显是雏儿的家伙除了卖点小聪明外,哪里能斗得过琛哥?
果不然野子很快便无奈的说道,“要问什么快问。”
也许是心虚,野子很快便答应了下来。
我也想不明白,人性怎么就这么险恶自私。
在危险面前,野子下意识的将廖然推了出去,选择了自己逃跑。
让我想起了韩国一部丧尸电影《釜山行》,这电影揭露了社会的人性是如此的可怕。
我谈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反正莫名的燥闷就是了。
秦北琛见她答应了,便轻声说道,“行,我只是想知道当时廖然失踪的所有情况,并且想知道你最近来有没有接触过奇怪的人而已。”
野子敛了敛好看的嘴角,轻声说道:“呵呵,奇怪的人?你们算吗?”
她打量了我和秦北琛一眼,继续说道,“如果是当时的情况,既然你们都追到我家了,我也没必要隐瞒了。”
“当时处于周末,我和廖然一起约好去喝星巴克。喝完东西逛完都已经是下午6点钟了。那个时候她说要先送我回家,但是还没回到家的时候路过了一条巷子,我先走前头的,廖然就跟在我的后头打电话。
就在我们失神的时候,突然巷子转角处冒出来一个人影,我第一个反应过来,我当然是跑啊!
然后跟在我后边打电话的廖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男的一手抓过来,我也没想到廖然这人还挺够意思的,也不走。拉扯间,我发现那男的好像就只针对我,所以我狠狠的踩了那男的一脚后将廖然推了出去......”
说到了最后,野子都不好意思了。
廖然在危险的时候没有抛下她,可野子却自私得将廖然推了出去。
“这事,徐阳他们怎么知道的?”我微微皱了皱眉头。
“廖然......当时正在和他们通电话。”野子喏喏的说道。
所以他们知道廖然是无辜的,也知道野子的自私行为却还是选择帮她不告诉任何人,廖然失踪的真正原因?
真是呵呵了。
还是秦北琛先从阐述走了出来,“黑衣男子长什么样子,多高,身上有什么特征,可记得?”
野子摇了摇头,咬着红唇轻声说道:“他大概178左右,当时带着口罩,身上就一套黑色衣服,看不清样子。”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野子忽然大喊,“噢,对了,他好像是秃头。”
“当时拉扯的时候,我记得有抓过他的头发。但是我还没用力,头发就已经缠我一手了。”野子撇了撇嘴,一副即使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都感觉有些嫌恶。
“他没吭声?”秦北琛怀疑的瞥了一眼野子。
野子静默了一下,忽然说道:“哦,在我扯断他头发时,他双手掐着我脖子的力度明显加大了。但是没说话”
从野子那里得来的信息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宝贝,我和秦北琛该问的都问了,于是准备走人。
这时野子忽然凑了上前,将我拉开整个人冲秦北琛黏了上去,“对了,警官,我可以加你微信吗?”
看着主动讨好的野子,一旁被挤开的我尴尬得转过了头。
只见秦北琛脸色带了一丝笑意,凑下了身子靠近野子的耳畔旁似乎说了句什么。
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但是唯一可以知道的是说完后,野子的脸色已经没那么绯红,相反得还沉了不少。
看着站在自己家门口送我们出门的野子,我还是忍不住给她留下了几百块钱,“这里有点钱,你不要再继续做这些东西了,以后好好读书做个有用的人。”
一旁的野子看到了钱就像看到了神仙似的,那双眼睛满是期待和欣喜。
“我会的,我会的。”野子连忙冲我点了点头。
“那最近你小心点。”我抛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知怎么的,总感觉心里有些不安。
和她道别,我坐上了我们的车。
已经坐在驾驶位上的秦北琛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一下我,笑着说道:“十里,她是不会学好的。”
“你怎么知道。”我郁闷的反驳道,“指不定今天过后,她就真的变好了呢。”
“就你给的那几百块,还不够她吃一顿饭,就她桌面上那包烟,市场价都要上百。你认为你那点钱有多少说服力力?”秦北琛毫不客气的吐槽我。
我:“......”
哪里有砖头,我要砸死他。
干嘛非得等我给钱她了,他才慢悠悠的告诉我真相!!
一旁的凌豪也跟着笑着附和道,“是啊,十里,你真的是太天真了。”
我:“......”
噢,要砸死的人加多一个。
看秦北琛笑得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忍不住反驳道,“琛哥,你不是我的监护人吗?我被人骗了,你还这么开心,你这监护人怎么做的?”
闻言秦北琛顿时一怔,像是没料到我居然还能反驳他的话一般。
只见秦北琛忽然一把捏把着我的脸,笑着说道:“哎哟哟,这嘴还会顶嘴了?”
我看着阴晴不定的天气,忽然心生不安,连忙说道:“好了,不闹了,现在我们已经掌握了凶手的基本特征,现在该怎么做?”
“等。”秦北琛松开了自己的手,“他不会选在家门口这里下手这么蠢。”
“晚上六点半野子要去学校上夜课,会路过当时廖然被抓走的巷子。我们就在那蹲守。”秦北琛将牛奶瓶的盖子给咬开,轻声说道。
“你确定那个凶手还会继续找野子吗?”我微微皱了皱眉头,“那廖然他抓来又不杀,他到底想干什么?”
秦北琛将喝了口牛奶,然后又将牛奶递给了我。
“喝。”
看着他刚刚才喝过的牛奶瓶,我不禁舔了舔干渴的唇畔,忽然不好意思起来,“不,不太好吧。”
“又不是没喝过。”秦北琛奇怪的瞥了我一眼。
闻言我的脸都热得跟煮热的虾子似的。
“好啦。”我接过后喝下,凉爽的奶味在口腔里开始蔓延。
看着坐在身后的凌豪都馋得要掉口水了,我好笑的将奶递了过去,“喝吗?”
还没待凌豪反应过来,秦北琛忽然夺走我手里的奶瓶,替凌豪答了,“他不喜欢喝。”
我眯了眯眼,纳闷道:“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喝。”
秦北琛十分淡定的回了我一句,“他说了。”
我和凌豪面面相觑——
我:说了咩?说了咩?
凌豪:我有说我不喜欢喝?自己什么时候说了......
除了早上的那个耍赖的客人外,野子没再约过谁来家里,甚至她连门没出过。
我们这三个人憋在在车子里整整坐了一个下午。
直到晚上七点——
晚上七点了,早过了野子该上夜课的时间,野子还没从家里出来。
我皱着眉头,开始怀疑:“野子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一旁的凌豪瘫在后座上,懒懒的说道:“这在家里能有什么事情?难不成还有人能躲她家里等着砍她不成......”
话音刚落,我们三个人都怔住了。
随即三人连忙下了车,跑去野子家敲门。
可不管我们怎么敲都始终得不到回应,于是我们决定撞门。
刚撞开门就发现客厅一地的血,从窗台就一直蔓延到厨房,然后是二楼楼梯。
“惨了,出事了。”怪不得中午看着她的时候总感觉哪里不安心。
就连她上去换衣服的时候,我一个人在她家一楼客厅都感觉心里发着怵。
我们顺着血液往二楼跑了上去,却见二楼的客厅赫然伫立了两块交叉的木板,架起了一个十字架。
而今天还对着我们笑嘻嘻的少女此时此刻却血粼粼的被挂在了十字架上边,阴沉没血色的脸微微下俯,那双明亮的眼睛在此时却像是通了灵一样直直向我射了过来。
脚上则是一抹血丝,身上原本穿着的休闲服却被人剥了个清光。
比耶稣还赤、裸着的身躯已经称不上好看,那胸前微微凸起的两个圆还在渗着血,不停的滴,鲜红色的血液沾湿了她脚下伫立着的刀。
身上左一条的伤痕、右一条的伤痕似乎被人当成了艺术品一般,娇嫩的肌肤被人硬生生割了一个“三”字出来。
最令我受不了的是,她的下半shen似乎被人用一条圆柱形的棍子狠狠的充斥过,下shen已经呈现红润淤紫状态。
“啧啧啧~”已经走到野子身后的凌豪忽然皱着眉头啧了几声。
我心里一惊,连忙问道:“怎么了?”
他忽然说道,“劝你不要过来看。”
还有什么比野子身上的伤更可怕的事情吗!!
我吵着过去看,一看我险些没把中午的牛奶都吐出来。
只见野子身后已经被人挖空,就像是杀禽畜时要挖干内脏一般,她的五脏六腑也早已经掉了满地都是。
也就是说,此时此刻的野子已经是一个躯壳......
一个赎罪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