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澈略带得意和示威地说,双胞台长得是一模一样,但是熟悉他们的人还是一眼能分辩出来,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感觉!熟悉的感觉,只有最亲密的人之间才会有这种感觉,晴晴跟我相守了20年了,彼此间那种亲密无间,当然只要凭感觉就能判断出那是不是我的声音了,宝贝,是不是这样?
龙澈靠过来,半靠在秦晚晴身上,伸手想要搂她的腰,秦晚晴看着一眼,嘴角一冷,龙澈眼前亮光一闪,心知有异,缩回了作怪的手赶紧转到一旁,秦晚晴手中的刀片擦着衣角划过去。
你做出来的声音是很像,但是语气却不对。并且那个人说话有一种习惯,当他高兴或者生气或者想做什么恶作剧的时候从不会叫我晴晴的,而且
而且我能用电脑合成出来,你自然也能用电脑分析出来真假,你去找八爪了吧,她可是一个电脑高手,萧灿问着秦晚晴却抽空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龙澈一眼顺便慰问了一下他差点破皮的手,龙澈似笑非笑地回敬了一眼,眼神交错处寒光四射。龙渊暗自摇了摇头,龙华松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几个人的眉眼功夫,一旁的林小姐守着忠义安安静静地站着,忠义没什么表情,就是看着秦晚晴。
我想你是误会了,其他她想说的是——而且在她刚刚抛弃我离去,我万分恼怒的时候,更加不会心平气和地说话,那种状态下我不会喊她晴晴的,而是宝贝,是不是宝贝?龙澈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语气,叫得无比甜蜜且亲昵,都能腻出了水来。
萧灿目光又寒了十分,只有最亲密的人之间才会有这种感觉龙澈的话又倏地浮响了起来,这句话让他心里不舒服极了。
秦晚晴直接过滤了龙澈的废话,跟他斗嘴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
所以,我叔叔是你让人撞死的!
秦晚晴凝聚了目光,收敛了笑容,正了脸色,冷冷地问道,萧灿一僵,微眯上眼睛,这是他最不愿意回答的问题,较之于忠义,秦炎跟她毕竟更有血脉的联系,也是她很重视的亲人,虽然是做了,但心里不是没有犹豫过的。
是我做的。萧灿坦白,事到如今再对她隐瞒也只能将她越推越远,倒不如坦白,或者或许还会有一丝
你知道他是我的亲人吗?
知道。
可你还是动手了,丝毫没有顾及到我的感受,你只是想除掉了秦炎,斩断了我跟秦家最后的联系这样我就再也不能张开双翼,只能依附于你了,是不是?你心中只有自己的,连一个长期跟你合作的人都能毫不犹豫地下手,你几时考虑到我失去亲人的感受!
秦晚晴突地站起来,扫开一切的淡漠,卸下所有的面具,右手食指直直指着萧灿,厉声质问,竟有种震人的气势,那是长期周旋于阴谋的爱情里总是不断地克制压抑面积下来的心火,失去亲人的那种悲痛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只有自己才能体味的剜心之痛啊。
萧灿被质问的无言以对,到是一直在看热闹的龙华松开了口。
看来那个人在你心里还是有一定位置的,不过如果你知道他做过了什么好事之后估计就不会那么看重你所谓的亲情了。
龙华松简简单单两句话,打破了秦晚晴的愤怒,引得她眉头紧锁,回身冷冷看过来。
人死为上,请你不要拿亡者说事,而且不要忘了你欠我的更多!
龙华松淡淡哼一声,拿起拐杖敲了几下桌角,内室的门居然打开了,又是一个轮椅出来,最先吃惊的倒是林小姐,她刚刚一直在那个房间里确定刚才只有她和忠义,没有其他的人啊,这个轮椅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这个轮椅晴晚晴认得,忠义也认得,银色的轮椅是属于那个一头银发的人,秦炎手摇着轮椅缓缓出来,还是一如即往的和蔼的面庞,只是不是太友善地瞪了龙华松两眼。
你不必这么急着挑拨。
还是你根本是心中有愧?
这两个人纠结了大半辈子的恩怨,彼此憎恶又相互制衡,就算人近苍老,就算恩怨全释,那种几十年积肥累下来的互相厌恶的感觉是怎么也消不退的。
龙华松,我是不是应该提醒你一下现在到底应该干什么。
龙华松听了秦炎的话,眉宇间清晰地流露出不屑:我不用你来提醒,好了,你们几个都先坐下来。
声音浑厚且威严,带有不可抗拒的震慑力,几个站着的人对看了几眼,依言坐下。
你叔叔和萧灿是认识的,这点你已经知道了。他的确派人袭击秦炎好转嫁到我或者渊儿、澈儿的身上,不过在秦炎从看守所出其不意前就已经掉包了。
叔叔既然你没有事为什么不跟我联系?
秦晚晴望着秦炎,不解地问。
对不起,丫头,叔叔的确应该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为之前的事,为现在的事,不过请你再相信叔叔一次,这一次叔叔的确是为了你好,我甚至跟那个姓龙的联手,布了这个局,为了弥补,也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