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青的梦很沉,很深,很远,很重。梦里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地方,那个让自己恐惧的地方,深深的林,望不到头,没有出路,只有自己。寒冷、饥饿让自己无力奔跑,面前的狼群闪亮着贪婪嗜血的绿眸。
枪声,狼嚎声不停地在耳边响起,那绝不是如交响乐般的振奋,而且一种残废的哀号。生命中第一次亲身与死亡直接面地接触,早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一生不停地与死神纠结。
魅魅妩媚的微笑消失在清雅的梅树林,霍辰暴躁却受伤牛奶神被尘土彻底掩埋,周嫂在爆炸的霎间尖利地哭救,忠义残着臂膀从高档坠下躺在血泊中
好像还看到了,一间屋子里有一个男人,屋里摆事实满了各种医疗研究器械,试管、针剂、药水琳琅满目。屋里很安静,静到能听见小孩子细微的鼾声。男人从小车里把小娃娃捞出来,放在实验台上,那张阴冷森然的脸不似父亲应有的慈祥。
小小的女娃娃熟睡着,一岁左右,红扑扑的小脸蛋藏在锦被里,然后不知要面临怎样的遭遇。
你这个贱种,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孩子,是那个混蛋的!你姓龙,你不是我的孩子,你不是!你是我的耻辱!
男人叫嚣着,原来儒雅的脸上显出与之不相符的诡异。男人望着小婴儿,笑了,从器械台上取出一剂针管,红黑色的诡异的**在试管中却泛着极致的旖旎的光。
我要报复,我要报复他,呵呵呵,他不是无所不能吗,他不是无所顾忌吗,逆天的事他都有胆量去做,但是他救不了你!他救不了自己的孩子!
针管无情地插入小女娃的白白嫩嫩的手臂中,推进,注入液华。小婴儿哭了,疼痛让她从熟睡中惊醒。
妈妈——妈妈——。女娃娃哭喊着,她的年龄太小,只会说些简单的词,还不能表达出她的痛苦。
女娃娃睁开眼睛,看着男人,爸爸——。女孩哭着喊着他,她不
明白为什么那么疼,她不明白原本慈爱的父亲为什么还不来哄她。
我不是你爸爸,我不是!你是贱种,是她们原罪的贱种!男人愤努者,疯狂者,他的眼睛被仇恨迷住了,甚至看不到小女孩的柔和的脸盘和高高的鼻子跟他是多么的相像。
画面转到了囚室,男人被高高吊着,身上伤痕累累,头低着眼角却冷冷下弯。
龙华松,你一定想不到吧,AGB最重要的最后的制造药引注就是你自己的女儿!就算我死了,这个女孩也会替我报仇的!
男人疯狂地笑,惊悸的笑声在狭窄的囚室里更加让人心颤。
哈哈哈哈
啊!
秦晚晴在笑声中几个醒来,额头布满汗水,身上也都湿透了,背部甚至都能感到和床单粘在了一起。她尝着动了动手脚,果然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秦晚晴闭上眼,回想起那天。
没想到啊杰居然会拿枪指着她,她还清楚地记得啊杰当时的表情,那个原本总是阳光的大男孩真的是变了许多,原本帅气的脸胡子拉茬,原本干净忍气吞声衣着变得随意不羁,衣服松松散散,扣子也不系上,只有衣角下摆随意扎起来塞在裤腰。清澈机敏的眼神不在,变得暗变且犹豫。
魅魅的死,对他的打击竟是如此世大。
秦晚晴叹了一口气,新睁开眼环顾一下四周环境,她被啊杰打晕了之后就带到了这里。看样子是个比较空荡的房间,房间的摆设及其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朴素到没有任何的装饿物,只有床头摆事实着的一张相片。
那是他们唯一的“全家福”合照。
自己站在中央一手挽着魅魅,一手挽着八爪,萧灿站在她的身后脸上是熟悉的温和笑意,阿杰站在魅魅身后,望着镜头的脸竟有些微红,魅魅长长的发梢被风扬起了几缕粘在了他的身上。
照片是她让忠义照的,庆祝“守卫者”第一次的任务顺利完成。‘很久了,就到对记忆中的人像开始模糊了,望着照片上每一个灿烂真诚的笑颜,竟然有些陌生。
你为什么要给她注射麻药,她跑不了的,你又何必对此一举。阿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对此一举?你的意思是如果她现在身体状况正常,以她的身手和能耐你是完全能应付的喽?一个女人的声音娇滴滴响起,声音轻柔却讽刺十足。
秦晚晴苦笑着,摇了摇头,还好只是四肢比较乏力,脖子倒还是能动的。那个声音刀子听出来了,也是她的情敌了,二哥曾经的绯闻未婚妻——萧玲玲。这个人倒是出人意料地走到了一路,不知道想要干什么。秦晚晴有些头疼,原来想静下来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休息,好好想想自己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多角关系还有今后的路,没想到刚回家还没有半点时间冷静下来,又是一场风波起。
阿杰听了萧玲玲的讽刺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当然不是她的对手,她可是秦晚晴,是一个不比仰人鼻息也能活的精彩的人。不然,我也不用用这种方式请她来,不用你也不必小看我,我自然也有我的方法,别忘了那次她和萧灿的订婚,如果不是我,你能那么如愿让仪式取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