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门’丰滔滔不绝的讲解着风水学的知识,转眼间,便已经讲解了足足两个小时。
期间赵‘门’丰完全把王轲当成了员工使唤,端茶倒水,去他的房间拿关于风水学的书籍等等。而对于他徐敬凯,他则是无比的热情,甚至对于徐敬凯随着他的讲解,脸上越来越不好看,甚至到了后来,依旧有了不耐烦之‘色’,他都仿佛没有看到似的。
基础的知识,徐敬凯很早学过了,所以对于满脸热情的赵‘门’丰,他强压着那份不耐烦,好不容易才熬了两个小时。
而这两个小时,对于王轲来说,则是一次极好的学习机会,对于赵‘门’丰把他当作员工使唤,他不但没有一丝的怒气,相反还暗暗感‘激’,如果赵‘门’丰不让他留在这里,他还学不到关于风水学最基础的知识呢!当然,即便是赵‘门’丰把他当作佣人来使唤,他都不会生气,因为他是来学习的,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古时候学徒那可是要把‘性’命都‘交’给自己的先生师父的。
“好了,今天我就讲解这么多,我怕讲的内容太多了,你也记不住,如果你以后还愿意来我这里学习,我举双手欢迎啊!”赵‘门’丰喝了口香茶,爽朗笑道。
徐敬凯眼底闪过一道讥讽之‘色’,缓缓站了起来。
“铃铃铃……”
刚刚站起身子的徐敬凯,衣服兜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看了看赵‘门’丰,他掏出手机接通后,低声说了几句话,便挂掉电话。
“我舅舅已经忙好生意上的事情,现在就在‘门’外呢!咱们下去吧?”徐敬凯不咸不淡的说道。
赵‘门’丰双眼微眯,脸上的笑容不减,转头对王轲说道:“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
王轲点了点头,目送着赵‘门’丰和徐敬凯两人走出房‘门’后,他的眼神中才浮现出一抹讥讽之‘色’,他如何会看不出,在听赵‘门’丰讲解的时候,徐敬凯‘露’出的不耐烦之‘色’。同样,刚刚赵‘门’丰说的话,那个叫徐敬凯的家伙,也装作没有听到,很明显他觉得赵‘门’丰根本就是没本事。
“看样子,那家伙以后根本就不会再来了!”
王轲心中暗暗叹息。
赵‘门’丰把徐敬凯送出自‘性’居的大‘门’,便看到秦长风满脸笑容的站在‘门’外。
“老赵,我这外甥怎么样?”秦长风笑道。
赵‘门’丰点头说道:“还不错,能听我讲完两个小时。”
走到秦长风身旁的徐敬凯,脸上带着一丝不屑转过头,淡淡说道:“赵老,说实话,我能听你讲两个小时,已经算是很给你面子了,你给我降解的东西,十年前我就会了,根本没有必要在你这里‘浪’费时间的。而且……”
他的视线朝自‘性’居里面瞟了眼,没有接着说下去。
赵‘门’丰收起笑容,默默摇了摇头,对秦长风说道:“你外甥真的很不错,原来我讲的东西,他居然都会,我之前还洋洋得意,以为自己能收一个非常不错的徒弟呢!秦先生,那我就不留你们吃午饭了。”
秦长风呆了呆,恶狠狠的瞪了眼徐敬凯,沉声说道:“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真是不懂事。”
说完,他才对着赵‘门’丰抱了抱拳,笑道:“不管怎么说,今天麻烦老赵你了,这孩子不太会说话,我回去会好好教育他!告辞了。”
赵‘门’丰点了点头,看着他们走远,脸上才浮现出冷笑之‘色’,转身走进自‘性’居。
走出百米之外的徐敬凯,转头看了看自‘性’居的招牌,才满脸不屑的说道:“舅舅,那姓赵的老头给我讲了两个小时,他讲的所有内容我都会,而且他的自‘性’居风水,布局根本就不怎样,我看那样子,就像是一个散财的布局,让我来布置,都能比他布置的好。哼,我看那姓赵的老头,也没有什么真本事。”
秦长风默默点头,这些年他对风水方面也略有涉猎,之前踏进自‘性’居大‘门’后,他便感觉自‘性’居的风水乃是散财之势,没想到自己这外甥和自己看的一样,这老赵根本就不姓啊!
“唉,还亏我这几年总是觉得他很神秘,还以为他有真本事呢,没想到……算了,‘浪’费几个小时的时间而已,走吧!”秦长风不咸不淡的说道。
返回自‘性’居一楼大厅的赵‘门’丰,满脸遗憾的看了眼大厅里拜访的古玩,轻声叹道:“还算是有那么点天赋,只是可惜了,这‘性’格……唉,年轻人,要戒骄戒躁,谦逊好学啊!”
下意识的,他的目光落在楼梯处,脑海中浮现出王轲的模样。
迟疑片刻,他轻轻朝着二楼走去。
贵宾室里,王轲正捧着之前赵‘门’丰让他去拿来的关于风水方面的书籍,津津有味的看着,而且他的眼神中,闪动着思索的光芒,连赵‘门’丰走到贵宾室房‘门’处都没有察觉到。
赵‘门’丰看着王轲那副认真的模样,心底再次叹息:同样是年轻人,可真是不能相提并论啊!这小子虽然没有关于风水方面的底蕴,但就凭他这份勤奋好学,谦虚恭谨的模样,将来必成大器。
之前两个小时,他之所以面对徐敬凯笑容可掬,其实完全是因为想要看一看,自己对待他和对待其他人不同模样时,他会有什么表现,甚至他都不惜让王轲端茶倒水伺候着。
结果是,王轲的表现令他满意,非常的满意。
时光流逝,岁月蹉跎。
王轲不知疲倦的跟着赵‘门’丰学习着关于古玩和法器的知识,偶尔也会接触到风水学的知识。下午时分,他也会到古玩‘交’易市场各个摊位上去看看,他没有再刻意使用异能眼,也没有抱着一定要成功的心思去捡漏,因为他知道现在的自己,依旧算是古玩界的‘门’外汉,必须要等到自己一只脚迈进这个‘门’槛,拥有一定的知识基础后,才进行大动作。
每看过一个摊位,他都会运用自己学到的知识,一边印证自己的所学,一边锻炼自己的眼力,当然,他也会默默观察着古玩‘交’易市场里的人生百态,体验人情世故。
俗话说:三人行必有我师。
王轲很是赞同这句话,‘混’迹在古玩‘交’易市场的人流中,他从来不会鄙视任何人,即便是时常发生在他身边的事情,那些‘花’费了大价钱,结果打眼的可怜人,他都不会‘露’出幸灾乐祸的表现,因为他心中清楚,早晚有天,自己恐怕也会打眼,正如同那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那些摊位的摊主,或者买古玩、法器的客人,他们几乎都懂一些古玩、法器方面的知识,王轲每每凑在‘交’易双方身边,听着他们评头论足,看着他们讨价还价,都能够有所学习,有所进步。
这些天,他曾经遇到过十几次行骗事件,也终于让他理解了当初赵‘门’丰教训他的时候说的话,人心险恶,时刻都要提防,尔虞我诈的古玩界、法器界,各种行骗手段防不胜防,必须时刻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不能被别人说的那番天‘花’‘乱’坠的话给扰‘乱’心神。
和煦的阳光洒满大地,温暖的滋味流淌在每个人的心头。
下午两点钟,王轲百般无聊的坐在自‘性’居柜台里,看着房‘门’外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今天中午学习完毕,在王轲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赵‘门’丰突然让王轲给他帮忙看着店铺,他需要出去一趟。
“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可是赵老他开这自‘性’居的目的是什么呢?不为了赚钱,难道是为了有个养老的地方么?”
托着下巴,王轲默默思考着:
“算了,他老人家有什么打算,和自己可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只要自己老老实实跟着他老人家学习,能够学到真本事,那就足够了,足够了。”
时间流逝,王轲体内经脉中的真气缓缓流淌,即便是没有沐浴在阳光下,王轲也感觉浑身暖烘烘的,仿佛置身在暖炉之中。
思考,已经停止,他的整颗心神完全放松。
缓缓流淌的真气,在王轲没有丝毫察觉下加快速度,冥冥中的那股玄妙滋味,让他陷入不可自拔的空明之中。
他周身三丈之内的天地灵气,突然间的絮‘乱’之后,仿佛遭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吸力,蜂拥般朝着王轲的身体涌去,就像是一颗无底‘洞’,一‘波’‘波’的天地灵气刚刚触碰到王轲的身体,便被他快速吸收炼化。
啵!
仿佛瓶口的木塞被拔掉,发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也回‘荡’在整个自‘性’居一楼大厅中。
一缕微弱的气流,带着清凉感觉,顺着王轲的鼻梁朝眉心处流去,那是一种‘乳’白‘色’气体,如果有人用‘肉’眼观看,就能够发现那一缕‘乳’白‘色’气体散发着莹莹的光泽,就像是月光周圈的光晕一般。
痒!
剧烈的瘙痒感觉,导致王轲瞬间从空明境界中集中起‘精’神。也就是在这一刻,巧妙的事情发生了,王轲的眉心处,‘乳’白‘色’光晕微微一亮,随即便隐没在眉心里面。
轰……
仿佛一颗炸弹丢入了王轲的眉心里,他刚刚集中起来的‘精’神瞬间一黑,即便是他的视线,都有种金星遍布的感觉,无数种黑‘色’粒子,在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随着双眼一黑,王轲一头栽倒在地上。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王轲却感觉仿佛度过无数个世纪一般,那种时空与时间絮‘乱’的错觉,终于在身体摔在地上而传来疼痛的时候,意识才慢慢恢复过来。
艰难的从地上爬起,王轲刚刚坐回到木椅上的身体,顷刻间又如同遭受雷击一般,浑身僵硬在那里,因为不可思议的一幕,让他呼吸都在霎那间屏住。
眼前五彩斑斓的世界,仿佛像是童话世界般绚丽奇特,一道道瑰美的彩‘色’线条,在他恢复清明的眼神中慢慢消散,他体内极速运转的真气,在这一刻仿佛不受他控制一般破体而出,膨胀感只是一瞬间便消失,好似每颗汗‘毛’孔处都有真气喷发而出,如同‘波’纹般朝着四面八方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