涪城果然如陆逊预料中一样,张任果然中计,被魏延大败,而甘宁的部队则趁虚而入,一举拿下涪城。接连失利的消息很快传到刘璋耳里,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压得这个益州的最高长官喘不过气来。于此同时,刘翔也病倒了,在涪城之战的前夜巡逻时感染了风寒,之后就一病不起了。
成都,刘璋面对着手下的众多益州文武官员,霜茄般的愁绪压在眉上,始终没有展开过。他沉默不语,其他人更不敢说话,整个议堂都被一种压迫的气息笼罩着。而这份气息,虽不在成都上空,却正在以锐不可挡的势头向成都逼来。
到那时,等待他们的除了臣服就是死亡!
“主公,不如跟他们议和吧!”
突然从下方传来的声音让刘璋从沉思中惊醒,众人也都抬起头询声看去,只见那突然打破沉寂之人却是别驾张松。对于这个别驾,刘璋稍微有点印象的就是他的文采还不错,不过长相就有点让人难以恭维,是以大多数时间他都有意的和他疏远。此时见他发言,心里不由的冷笑了一声。
益州军节节败退,对方又是赤裸裸的侵略,凭什么条件跟他们求和?除非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向刘翔臣服!
“张大人何处此言,刘翔不顾宗室之情,公然侵我益州领上,我等愿誓死抵抗,焉能向贼人投降乎?”说话的是主薄黄权,他毫不客气的诉斥张松的软弱行为。
“黄大人,连中原霸主曹操都败在刘翔手中,难道你认为咱们的军队能够跟他们抗衡吗?长沙军进入益州仅仅月余,一路上却是风行无阻,连克十余座城池,不仅严颜将军被俘,连张任将军也吃了败仗。如此下去,恐怕不需三天,他们马上就会兵临成都城下。”
“是啊,张大人说的对!前方来报,汉中的张鲁也已经出兵南下,到时候两强联合围住成都,咱们虽有余粮,却也支撑不了多久。张鲁跟主公结怨甚深,若让其进城,屠杀百姓不说,恐怕主公也会遭其羞辱。”说话地法正,他跟张松同为在益州不得志一族,久闻刘翔任人不拘一格,早欲相投。此时益州军节节败退,他两人私下商议,觉得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向刘翔示好。一旦成功,他们就会受到刘翔的重视,也可以大大施展自己地才华。“哼!”黄权冷哼了一声,大声的反驳道:“刘翔连宗室之亲都可不顾,难道你们认为他会善待主公和成都百姓么?”张松神色自若道:“据我所知,刘翔此人向来仁慈爱民,西征军所过之处也未曾伤害任何益州百姓,更能证明其品行。若主公献以厚礼,向其示弱,必能平息一场不必要地战争。”
许靖闻言,脸色大变,大声指责道:“尔等居心叵测,必是被刘翔收买,主公,切莫听信他们之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张松依然毫无惧色,道:“属下只是根据当下形势做出分析,明知不敌还一味抵抗,不仅损失了益州的兵马,很可能还会激怒刘翔。到时候成都一破,恐怕后果才真的不堪设想,还请主公深思啊!”
刘璋心里何尝不是愤怒刘翔的侵略行为,但张松说的对,益州根本没有能力抵抗强大的长沙军,战争持久下去,受害的只有益州的黎民百姓。沉思了一会,他终于做出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那就派个人去跟他谈谈!有谁愿去呢?”
法正请命道:“属下愿往!”
“去吧!”刘璋无奈地摆了摆手,目送法正地身影消失在议堂之外,眼里乏起的尽是茫然。
却说法正来到涪城,道明来意,守城的士兵立即将消息通报给军师陆逊。
陆逊心想,法正此来肯定是刘璋有意向长沙军示弱,但若知道刘翔一病,恐怕会改变主意。当下将甘宁、魏延叫到耳边,小声地耳语一番,然后命人将法正叫到议堂。
“在下法正,奉益州牧刘璋大人之命特来求见平南将军!”
“在下陆逊,乃是刘将军诿前军师。”
法正愣了一下,脸色微变,道:“刘将军呢?”
“将军现不在涪城,大小事务皆有陆某代理。大人要是有话,可直接对我说。”
“哦。”法正犹豫了一下,心里想道:“刘翔不会带着部队突袭成都去了吧?”耳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别说这一路上他并没有看到任何动静,就是对方要突妻也不可能由主帅亲自出马,而军师和手下大将却都留在涪城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刘翔要么是出了什么事不能来见他,要么就是不愿意见他。
想到这里,他试探地说道:“我主希望刘将军能够看在宗室情份上停止这场战争,并承诺每年向长沙缴纳一定数额的供品,不知陆军师意下如何?”
陆逊笑道:“能够停止战争,当然是好事。不过刘益州大人可能误会我家主公的意思了。此次长沙军西征,仅仅只是我主立志收复汉室的开始,若不能彻底收复益州,又岂能进行下一步的收复计戈,?”法正心想:陆逊说话信心十足,刘翔肯定就在涪城,只是不肯见他罢了。顿时觉得很不满意。但陆逊的话也给了他另一个信息:刘翔吞并益州的态度十分坚决。若就这样回去,办事不利不说,还会遭到同僚的耻笑。
怎么办?
是忍受屈辱,帮助刘翔顺利进入成都,然后换取一官半职;还是回到成都遭受司僚的耻笑,然后跟大家一起和长沙军血战到底?
陆逊见法正不语,接着说道:“法大人,只要你主愿意归顺,我家主公承诺继续保留他的爵位,并且保证善待益州所有百姓和官员。”
法正心想,如此重要之事,如若不是刘翔亲授,恐怕陆逊也不敢乱说。当下敷衍道:“在下一定将刘将军之言带到!”当下起身欲告辞,却被陆逊拉住。“法大人风尘仆仆而来,陆某连杯水酒都未曾招待,要是被我家主公知道,肯定要责怪我怠慢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