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静悄悄的,床头灯柔和,范围却不小,笼罩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楚天正打算问王峰仔细询问情况,病房的门被推开。他们谁也没在意,因为王峰的父母在外面,他以为是王大宝两口子进来了。
可是,进来的人风风火火走到病床前,一把抓起他的胳膊,将他往外拖。
“你这人怎么搞的,孩子身体那么虚弱,你不让他好好休息,居然还在这里和他聊天?你不知道他在发烧吗?”
那人把楚天拖到门外,劈头盖脸一顿训斥。
当然,这里是单人间区域,能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所以为了避免打搅病人休息,这个训斥他的人还是竭力克制了自己的声调的。但是声音虽然不高,口气却十分凌厉。
楚天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一头,鼻梁上有一颗黑痣的小护士,十分无语。
“等会儿,我没得罪您吧?”楚天忙在她更多的犀利话语脱口而出之前,抢着插话问道。
小护士骂得口干舌燥,其实也是借机发泄自己工作上压力所堆积的负面情绪。现在被打断了,反而也没那么有压迫感了。
但是,虽然压力宣泄没了,却不代表她好欺负。长时间从事这种工作,她很难能对病人笑得出来。不是工作态度不好,而是太过忙碌,见过各种奇葩患者和家属,以及太多的生离死别所导致。
她双手一叉腰,抬头盯着楚天:“我说,你到底是不是孩子家长?”
“我不是。”楚天如实回答。
小护士一听,气得满眼眶都只剩眼白了:“不是家长,那就是叔叔咯?哥哥?总不能是弟弟吧~”
“瞧您这话说的~”楚天笑道,“实不相瞒,我和你们是同行,来给孩子治病了。哦,你们管我们叫中医。”
“中医?我们院中医部的?”小护士狐疑地打量着楚天。
楚天摇头:“我自成一派,没有单位。”
“那你赶紧哪凉快哪呆着去吧,开什么国际玩笑!我们收治的病人,你给治好了功劳算你的,弄死了呢?”小护士马上像赶苍蝇一样驱赶楚天。
楚天道:“放心,不会发生你说的那种事。再说了,是人孩子父母请我来的懂吗?”
两人正在争论间,忽然听到病房里传来王峰痛苦的shēn yín声。他们脸色一变,也顾不上争辩了,赶忙向病房冲进去。
砰!
楚天几乎是撞进门的,只见屋内,王峰已经从病床上跌到地上,皮肤很红,他一边呕吐一边叫着:“好难受呀!”
小护士见状,赶忙要去找医生,却被楚天叫住:“帮我一把!”原来他一个人弄不了王峰,必须得有人搭把手,给抬上床去。
楚天和她两个人吃力地抬起孩子,心里很是震惊。你想啊,楚天多大的力气,他有珍珠之后,身体素质就变得比特种兵还要强大数倍,尤其是力量。
可是刚才他想要把王峰抱起来,却感觉那孩子的身体比同等体积的铅还沉重。
这是僵硬导致的,楚天心里知道。将孩子抬上床,小护士又要出去,楚天道:“你要干嘛去?”
“他都这样了,当然是去喊大夫了。”小护士道。
“我就是大夫,你帮我把他口腔呕吐物处理一下,不要窒息,其他的你就别管了。”楚天沉声道。
此时,孩子父母以及齐小凡,也已经进了病房,焦急不安地看着这一幕。李小玉不敢哭,她只能缩在丈夫怀里,痛苦地看着儿子挣扎。
“老天爷啊,干嘛让我儿子受这个罪,你让我来吧!”她哭着说。
可怜天下父母心。
楚天转头道:“你们别添乱,我要给孩子治病了。”
他身上一股霸气,不容置疑,竟然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乖乖听话。
尤其是那个小护士,之前那么强势,现在居然连步子都迈不开,楚天要她做啥她做啥。
楚天要她做的,自然都是些杂活。实际上指示她的时候,楚天已经趁机唤出珍珠,取了灵水,开始给王峰全身上下推拿,以灵水清洁身体。
灵水钻入王峰全身毛孔,激得他一哆嗦,腿开始抽筋。小护士使劲按着他的腿,但是一个女孩的力气,哪比得过十三四岁的少年?何况还是抽筋状态,王峰的力气,简直跟发疯的壮汉差不多。
“吃不消了,我去叫人!”小护士不知第几次这么喊。
楚天沉声不语,双手飞快脱掉孩子衣服,而后用灵水在王峰身上画圈。
一圈又一圈,所有的穴道都走了一遍,珍珠内的灵水几乎枯竭,终于王峰的身体不再僵直,呼吸也变得平稳。
“爸爸,妈妈~”王峰睁开眼,叫了一句。
小护士上前摸了摸他额头,体温正常,她心里暗自吃惊。
紧张不安的气氛骤然消失,王大宝夫妻俩看着孩子的肤色逐渐正常,甚至能开口正常言语了,两人都松口气。他们扑过去,抱着孩子痛哭流涕。那个小护士则识趣地让开位置,却也不离开,只站在一旁冥思苦想。
小护士想不通,刚才楚天做了什么?只是在他身上推拿按摩而已,这种事,她一个小护士都会做。
虽然她知道推拿按摩能给人治病,但是治的也都是些肌肉劳损之类的病。而这个男孩,病况复杂,可不是推拿能治的了的。
偏偏,楚天就给治好了。小护士好奇地偷偷打量楚天,心里对这个男人充满好奇。
楚天也松口气,他几乎累瘫了,拖着步子坐到沙发里,大口喘息,望着地板发呆。
一双手,左手水杯,右手毛巾,递到他跟前,是齐小凡。
齐小凡看到楚天这样子,简直心疼坏了。
“累坏了吧?”齐小凡轻声问道。
楚天点头:“嘿,从没这么累过。”
这可不是开玩笑,就算之前和凌九拼死的那一场恶战,楚天也没这么辛苦过。感觉这小子的毛病,快把楚天身体给掏空了。
正当大家各自休息时,门再次被推开,穿白大褂的值班医生脚步匆匆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护士。
“怎么回事?刚才怎么那么吵?”那个值班医生三十来岁,一脸疙瘩,或许是值班熬夜的缘故,看起来油腻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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