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菜店的生意实在冷清,史英男替楚天着急。她可不会差蔬菜店这点钱,就算全赔了也无所谓,一两百万而已。
楚天就不同了,这是他向商业化迈出的第一步,倘若搞砸了,会影响他以后的发展。
俩人在街对面,看到繁华地带车水马龙行人如『潮』。旁边的各家店铺、超市客流量都不错,唯独他们的蔬菜店,门可罗雀。
“你看吧,怎么办?”史英男问,“要么你想个办法改善,要么我想个办法。”
“还是我来吧。”楚天道。
他其实早有主意,只是之前有点忙,不曾实施。现在终于可以全身心投入生意,他的计划早就列出来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史英男问。
楚天道:“送!吃到他们离不开我的菜为止,每天十份,每份三斤左右,先到先得。”
“无语,促销效果持续几天还可以,但等你促销结束,人家还会来买吗?”史英男摇头。
她正想和楚天说自己的想法,公司电话打来。她看了一眼,便对楚天道:“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最好拟个方案给我,咱们讨论讨论,我有事,先走啦。”
“去吧去吧。”楚天挥手,仍在琢磨自己的法子。
他是小渔民出身,也知道自己的局限『性』在哪。这样的法子,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就在楚天捏着下巴沉思时,斜对面园诚超市二楼的办公室内,陈刚正一边喝茶一边站在窗口看着他。
“哼,一个乡巴佬,也想来县城分杯羹?看我不把你一脚踢回河湾村去!”
陈刚转身,慢慢踱步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给周建:“喂,周老弟,你那边如何了?”
“放心吧,我正跟这里的地头老大沟通呢。”周建的声音带着三分醉意。
陈刚略有些不放心,叮嘱道:“在外办事,酒意思意思就行了。”
“好的,要的,你放心!”周建舌头都大了。
挂了电话,他把手机啪地扣在桌上,脸红彤彤,向对面的风哥一挥手:“这帮做老板的,以为给你几个钱就是你老爸,门儿都没有。来风哥,咱们喝酒!”
“来,喝酒!我阿风又认识一个新朋友,开心啊。”风哥脸也是通红。
酒过三巡,周建一抹嘴,环顾四周:“你这生意,挺萧条的。”
“啥生意,就剩个门面了,以前还是老板,现在给人打工。”风哥叹道。
周建眼珠咕噜噜转了转,半个身子探过桌面,压低声音道:“跟你打探个人。”
“哪个?清风镇十里八乡,没我不认识的。”风哥拍胸脯打包票。
“楚天。”周建说出那个让他咬牙切齿的名字,并暗中观察风哥的脸『色』。
风哥一听,愣住了。他心里琢磨,这小子说楚老弟的名字时,咋不是个滋味咧?
当下他便留了点心眼儿,假装恨恨不已地道:“当然认识,河湾村一个愣头青么。家里收菜的菜贩子。咋啦?”
“我跟你讲,我从县城到这里来,就是冲他来的。”周建从风哥脸上捕捉到同盟军的气息,便放下心来,“我早听说了,你这店,貌似就是被他搞垮的。”
风哥点头:“你算说到我心窝子里了,这店是我多少年的心血啊。”
“我要给他来个釜底抽薪,你肯不肯帮我?”周建问。
风哥猛点头:“当然肯。”
“好,那我们这么着……”周建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部分给风哥听。
风哥努力记住,心道:“乖乖,要他这么整,不是把楚老弟往死里弄啊?垄断这一带的家禽、蔬菜市场,往后还要搞海产,断楚老弟财路咧。不行,我得把这事儿跟楚老弟说一下。”
他假装玩手机,把对方的话都录下来。晚上,风哥连续几个电话打给楚天:“楚老弟,你在哪呢?”
“干嘛啊,夺命连环call。我在县城呢,有啥事儿?”楚天道,“让你帮我哥管海产,有问题吗?”
楚翔又是蔬菜又是龙虾又是家禽,忙不过来,楚天便让风哥帮他一把。
虽说是在别人手底下打工,风哥的收入却比以前多一倍。当然,这事儿他没告诉周建。
“没有,我这儿今天来了个人,叫周建,从县里下来的。”风哥巴拉巴拉,把喝周建喝酒时说的话都告知楚天。
楚天一听,嘿嘿地笑:“好哇,这小流氓,竟然跑到我老窝里,想要给我背心捅刀子啊。”
“放心,有我在呢,他捅不了!”风哥拍胸脯。
“行,你先帮我支应着,我这里最近比较忙,有事通知我。”
挂了电话,楚天捏鼻梁骨。想着生意上的烦恼,突然听到楼上传来尖叫声。
时间是傍晚七点,秋日的县城七点已经全黑了。
楚天急忙上楼去,这才发现,许娜娜居然还没下班呢。
他站在楼梯口,看到令人哭笑不得的一幕。许娜娜手里拿着一只煎蛋的小平底锅,站在办公桌上跳脚:“老鼠,有老鼠!”
楚天无语:“干嘛啊?”
眼睛顺便在许娜娜身上溜了一圈,对于美『色』,他从不吝啬精力去欣赏。
今天的许娜娜穿了一身灰『色』小套装,包『臀』裙紧贴身体,曲线玲珑,非常惹火。
“那儿有老鼠!”许娜娜小脚使劲跺,桌子咚咚响。她只顾害怕老鼠,哪想到现在的桌子质量那么差,咔嚓一声,一条腿断了,她整个人僵了一下,再一声尖叫,顺着桌板滑落,重重跌到地上。
楚天当时正站在楼梯口,距离她至少有七八米。看到那一幕,紧赶慢赶也赶不上。
许娜娜痛得直吸冷气,眼泪水冒了出来。
楚天赶紧冲过去,扶起她问:“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许娜娜脸『色』很怪异,一时摇头,一时又点头。
楚天把她扶到沙发上,又抬起她的脚,脚踝肿了。他赶紧去打了一盆凉水,趁其不备,滴了一点灵水进去。
“来,凉水泡脚,免得脚更肿。”楚天蹲下来,帮她脱掉高跟鞋,“晕死,你穿这么高的根,竟然也敢上桌子,你咋不登月去呢。”
许娜娜看到楚天身为老板,居然肯为自己脱鞋子泡脚,心里一阵感动。不过此时她心中更多的,却是尴尬与无奈。
因为她刚才摔下来,最严重的不在脚踝,而在屁股。
那真是摔八瓣的痛楚感啊!无奈的是,她又不好和楚天说起。
楚天终于发现她的异常,抬头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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