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跪下给爷唱征服!”楚天故意大舌头道。
周建冷笑:“你喝大了吧!”
他手悄然握紧酒杯,猛地起身,往地上狠狠一摔:“老子的膝盖骨,也是你能承受的?”
隔壁间,张松等三人一直听着动静呢。啪嚓酒杯摔碎,周建怒吼,这就是个暗号。
他们呼啦一下拉开门冲出去,把个送菜的服务员给撞翻在地。服务员吓得大叫一声,这三人也不管她,直接冲进周建包间。
那俩彪形大汉一人腰间别了一只长的报纸包起来的条状物,抽出来,却是一把开山刀。
他们踢开门,怒吼道:“哪个是楚天!”
张松最后进去,看到楚天,简直是两眼冒火。
“就是他,给老子砍!”张松指着楚天怒道。
楚天看到他们仨进来,笑的更欢,简直是浑身『乱』颤,对身边女人道:“你瞧,小泥鳅要来吃大龙,你说他能有那本事么?”
这女人也真是奇了怪,明明第一次看到这小伙,却不由自主,为他身上的某种特质所吸引。
其他俩姐妹,被这三个闯入的男子,以及明晃晃的砍刀,吓得花容失『色』。她在楚天跟前,却感到格外的安心。
“没有,他们绝对没你厉害啦。”她回答,笃定。
“好姐姐,你有眼光!”楚天从怀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塞进她的v领里,顺手还『摸』了一把。
女人于是顺势扑进他怀里,咯咯地笑,那小手趁机游进他腰带里。
“你吓傻了吧楚天,你一双肉掌,跟我俩砍刀比?小『逼』娘们,待会儿弄完他,我再弄你!”张松撸起袖子,看到楚天两眼冒火光,他正要挥手,却见楚天脸骤然一寒。
啪!
楚天轻轻推开那女人,抓起茶壶往地上一摔。
茶壶摔个粉碎。
“比摔是吧?咱看谁的响动大!”楚天一本正经地吼,气势十足,惊得屋内众人都不由自主害怕,风哥更是连打两个嗝儿——这家伙,一紧张就打嗝。
周建、张松一愣,接着哈哈大笑。
周建道:“楚老板,你真是吓傻啦?别说你摔一个茶壶,你就把这家酒馆给拆了,我也没意见。关键是,我摔酒杯,能摔出两把砍刀来,你能弄出啥?”
“嘿嘿!”楚天冲他挤眉弄眼一笑,“你回头瞅瞅。”
周建、张松二人不约而同回头看了看,楚天又哈哈一笑:“真听话乖儿子们,老爸让你们干嘛就干嘛!”
见上当,周建脸『色』铁青,给张松使眼『色』。张松挥挥手,俩彪形大汉朝楚天扑过去,手里两把砍刀寒光闪闪,折『射』着日光灯,分外刺眼。
“啊!”几个女人吓的捂眼大叫,生怕血溅到自己身上。
砰砰!
他俩刚跳起来,马上原地扑倒,手里的砍刀当啷落地。
周建、张松傻眼了,他们看到俩人背后,风哥的两个小弟一人手里一把凳子,原来是他俩把这两人给砸倒的。
“风哥,你什么意思?”周建怒道。
风哥嘿嘿一笑,赶紧溜到楚天身边,冲周建道:“不好意思啊老周,你看你挺好一个人,奈何我和楚兄弟认识在先啊。”
周建这才明白,感情自己一直被这俩人当猴儿给耍了。他气得浑身哆嗦,想起自己被抠的那五万,这么说来,也是一场戏咯?
周建好赖还是见过世面的人,张松就不同了。他见识的最大的世面就是牌桌,连这俩打手,都是他从网上找到的。
此时见风哥反水,张松不知所措,看着周建,用眼神询问该如何办。
周建咬牙切齿,他气得差点吐血,手哆哆嗦嗦指着楚天:“好哇,你小子……我、我要报警,告你敲诈勒索,还聚众滋事!”
“对对,你聚众滋事!”张松跟着跳脚骂道。
俩人故作凶狠,其实一个比一个怂包。
周建当真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其实他哪敢呢?今儿这件事,闹到天上去,也是他不对。楚天这家伙伶牙俐齿,分分钟能把他『逼』到死角里。
这一下,俩人心里都懊悔不迭,这是上了陈刚的鬼子当啊!
包间内气氛僵着,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谁要报警啊?谁聚众滋事?”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随着门被推开而传来。
除了楚天以外,这屋子里所有的人,看到那帽子上庄严的国徽,都禁不住哆嗦了好几下。
李齐带了两个民警,一脸严肃地走进来,环顾四周,最后盯着周建、张松、风哥等人。
“你们在做什么呢?”他看到地上趴着的两个人,以及那两把寒光闪闪的砍刀,guǎn zhì dāo jù!
李齐从警四年了,早已养成职业习惯,身上也有警察的犀利锋芒。他意识到,自己幸亏早来了,不然楚天岂不是要吃亏?
“他们俩威胁我们俩,这三位都是无辜的。”楚天指着周建、张松,还有三个陪酒的女人说道。
一句话,够精辟。该摘的摘出去了,该送的也送进去了。
李齐哦了一声,假装不认识他,挥手道:“都跟我走一趟!”
“警察叔叔……不是,警察同志,我们是冤枉的呀,我们……”张松很没骨气地跟李齐讨饶,周建则很快镇定下来,毕竟他舅舅法力无边,会把他弄出来的。
但是他和楚天这梁子,是越结越硬实了。
一众人等被带到清风镇派出所,李齐找了个由头,把楚天、风哥等人‘批评教育’一顿,给放了。张松、周建,自然是关了起来。
被关着时,周建心中恼恨不休,奇怪自己怎么一直会栽在楚天手里呢?
而楚天和风哥,离开派出所,立刻又回去喝了一顿,顺便把之前的帐给结了,还把那三个女人的钱付了。
这么一来,原本担惊受怕的三个女人,心中也有数,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啥该说,啥不该说。
其中一直陪着楚天的那个女人,二十六七岁的样子,长相普通。可是『性』格很直爽,她执意不肯收钱。
“大哥,你把我当啥了?我虽然是做那一行的,可是也有自己的感情和喜好。遇到喜欢的人,白送我都乐意。钱你收回去,我不要。”她连楚天塞给她的小费都退了。
楚天也不矫情,收回钱,笑着说:“你叫个啥?以后在这里有事尽管来找风哥,他能帮的一定会帮。”
“是是是,尽管来找我啊!”风哥猛点头,心里却叫苦不迭,你小子惹下桃花债,却要我来还账啊?
女子忧郁地一笑:“你可以叫我小红,我走啦,拜拜!”
说完转身离去,背影竟也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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