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教官昨天训练时为了救一个新兵,手臂骨折了。也就是说,贺经年不单是总教官,还要当其中一个分队的教官!
贺经年觉得头真大!
这可真不是贺漾岩安排的!
待看到各个分队队员名单,贺经年头更大了:苏浅浅莫莫赫然在列!难怪苏浅浅会告诉他将会一个礼拜不出现!
贺经年又开始烦躁了,是因为秋天的原因吧?
第一反应是绝对不要带这小队,惹不起就躲!可刚要选另一组,贺经年突然想到什么,手不自觉的覆上苏浅浅偷袭一吻的位置,那触觉犹在。
贺经年一直坚定又果断的眸光,突然带上了一丝的茫然……
军练虽然形式多于内容,可队员们都在部队封闭式训练,手机什么的都不让带,七天,不多不少的磨练。
贺经年微微挑眉,告诉带队的教官,说要严格要求,按照一个合格士兵的标准,还要杜绝一切滥竽充数的行为。
几个连长面面相觑,往年的要求似乎不是这样的吧?今年特别?
贺经年冷哼一声:“当然!”
训练场上,贺经年大踏步走出去,向其他教官们示范,对着苏浅浅这队女同志们喝道:“立正!”
还站得不太直的队伍在两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一二!”
贺经年剑眉一皱,大声说:“你们反应速度在哪里?你们都是智障吗?反应迟钝到这种地步?再来!稍息!”
“立正!”
“稍息!”
“立正!”
……
就这样持续了竟然半个小时,贺经年才满意的换指令:“绕训练场,十圈,跑步走!”
惊呆了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包括苏浅浅。
苏浅浅在乍一见贺经年的时候,双眼一亮,很是开心,缘分啊,这样也能遇上!苏浅浅两眼放光的看着帅气笔挺的贺经年,活脱脱的像是饿极了的猫。
可是在枯燥的立正稍息中,苏浅浅渐渐有些火大,贺经年还真的把她们当他的兵了!火大归火大,苏浅浅可不想让他看扁自己。开玩笑,自己可是军人家庭长大的,还是军医大
学毕业的,就那么点稍息立正站好,小意思!
所以,苏浅浅集中精力,站得笔直,认真的按照口令完成动作,那纤细的身姿在烈日下如同柔韧的杨柳,弯弯的大眼睛竟也闪着熠熠光辉。
一时,让贺经年晃了神。
所以,才有绕圈十圈跑的指令。
顿时一片惨叫声,苏浅浅站得笔直,十圈而已,当年还没毕业的时候经常跑!
贺经年面无表情的吹响了起跑哨声。
下意识,竟然是想要苏浅浅认输示弱,想要她在自己面前呈现狼狈的样子。可是,为什么,一直跑在队伍前面的,是她,还能拉下后面的人很长的距离?为什么,跑了那么多圈了,一样的英姿飒爽,一样的阳光美丽!
别的小队在齐步正步走,只有苏浅浅这一小队在跑步,七八圈的时候,已经大部分都在走路,只有苏浅浅还在跑着,脸色微白,步伐有些沉重,却还是跑着,遥遥领先。
跑完,苏浅浅喘着气,站定在贺经年面前,敬礼报告:“报告教官……十圈已经跑完!”
迷彩服汗湿了服帖的贴在身上,苏浅浅纤细又玲珑有致的身材包裹得清清楚楚,胸脯随着呼吸上下动着,贺经年微微恍神,好几秒,才肃了脸,冷冷的说:“原地休息十分钟!”
下午太阳更烈,其他教官都把队伍带到了稍微荫凉的地方继续训练,唯有贺经年,还在阳光下,由着一群女人们晒着太阳。中午贺经年想了很久,故意做得更加恶劣,他拿了张椅子,大咧咧的在女人们的对面坐着发号施令,手里还拿着一瓶矿泉水。
就有人嘀咕:“好恶劣的教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别的小队可以休息了,可以和教官说笑聊天了,休息够了继续集合了……
苏浅浅这队人,还在烈日下站着。
纹丝不动。
其中有几个,是军嫂,并不是经过军队出身,还有年纪相对大了的,哪里能扛得住连续两个小时的暴晒,还要保持身姿挺拔。
苏浅浅满脸清汗,还是站得很笔直,身边的女人是军嫂,年纪已经四十了,身体摇摇欲坠,苏浅浅不动声色的贴近她,用自己的身体顶在她的身后,低声的说:“玲姐你靠着我休息一下。
”
这样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贺经年的眼睛,眸色一暖。
“休息二十分钟。”终是淡淡的下了指令。
连续三天,贺经年都在用自己认为残酷的方式去训练她们,可三天了,无论是太阳下站军姿,长跑,半夜紧急集合,或者是吃饭到半突然集合,苏浅浅都能自如应对,三天下来,都没有疲色,精神抖擞的。
她和他没有单独说上一句话,苏浅浅是想,可是找不到机会,一到休息贺经年就会瞬间消失,到时间集合又准时出现,让苏浅浅恨恨无比。只有在两人目光相接时,苏浅浅迅速的冒出的光亮泡泡将她的心思表露无遗。
第四天晚上,和苏浅浅同一个宿舍的其他几个女人都在哀嚎,这里疼那里疼全身疼,往年的军练能有的都是轻松愉快,哪有过这样的煎熬!
玲姐满脸疲色:“要告诉院长军练要改成四十岁以下参加,而不是四十五,累死了。”
苏浅浅给她揉着腰部,玲姐有轻微的椎间盘突出,站那么久腰疼得很,苏浅浅会推拿,帮她揉捏得很舒服。
“还是年轻好啊,你看小苏,几天下来像没事一样!”玲姐感慨。
“才不是,”莫莫在床上挺尸,声音哀怨,“她是从小练出来的,和年轻无关啊啊啊啊!”心里骂了贺经年不下千万遍,这家伙真把她们当他的兵使唤了,一开始看见他,还以为他会因为苏浅浅而手下留情,事实上,血淋淋的事实证明,贺经年是故意刁难!
给玲姐按摩够了,莫莫把腿朝苏浅浅伸:“浅浅,给我针灸,小腿疼死了!”
苏浅浅笑眯眯的摇头:“运动产生的酸痛不能用针灸解决,就忍忍吧!”
莫莫一个翻身用枕头把自己的哀嚎闷着:“啊啊啊啊啊啊!”
苏浅浅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下腹部隐隐有些牵扯的细微的痛意,这预兆着亲戚快要来报到了。她知道会这个时候报到,只是没有想到这次军练那么严格,按以往来过的人说,和度假差不多,不过多了点小运动。
以往亲戚来了她都要每天一碗红糖水,每天一碗甜酒蛋的,才能抑制生理痛,可现在可是在军营里,哪里有这些?只是带了一包细细的针灸针,她也就是随身拿着习惯了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