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竹府世子,像你这种谋算妻子赶着给自己戴绿帽的,我还是第一次见!想来大家也是吧!”
众人纷纷起哄:“是啊!这还是第一次见!”
“听闻平风伯府的姑娘个个知书达理,容貌俏丽,各有所长,特别是大姑娘,温软如玉。这么好的妻子不要,还在外边养野女人,怕不是个傻子!”
“欸!什么野女人?他养的可是崔将军的爱女崔似呢!”
那一声声笑,冲击着杨沝雨的耳膜,让他的情绪仿佛似脱了缰的野马不受控制!
为什么上官氏不死在惊马事故中?
要是她在那时候死了,根本用不到晴儿这步棋!
一切都怪她!
杨沝雨在心底呐喊着,为自己的倒霉透顶抓狂。
可他很快发现,四周安静了下来,众人都在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一股大力传来。
“畜生!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短短几日,杨福慧的头发已经白了大半,看起来既衰老又狼狈。
刚刚儿子的话更是给了他一记重拳。
他眼里的乖儿子,怎么会变成这幅鬼样子?
杨沝雨立即捂住嘴。
他刚刚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之前的惊马事件,确实是他安排的。
因为母亲很少让上官氏出门,所以她安排了两重计划。
如果上官氏死在惊马中,那是再好不过的!
如果他侥幸逃脱了,那走到半路,他安排的两人就会冲出来演一出好戏。
按照他对上官氏的了解,他肯定会救下晴儿的!
到时,他就会按上官玥所猜想的那样对付上官燕。
到时他休了上官氏,以她的性子,不用他动手,她就会自我了断!
这个计划要有耐心,要确保万无一失!
可他认为万无一失的计划,到底是怎样露出破洞的?
上官玥不耐烦的看了半死不活的杨沝雨一眼,转头对墨世清施了一礼。
“墨大人,您也听到了,这人是想我大姐死在惊马之中!所以小女子怀疑!惊马事件,就是他所安排的!”
墨世清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胡须,耐心地等着上官玥的后文。
这小丫头,太厉害了!
众人的议论声更大了。
“对!就是杨氏要害上官氏!”
“闭嘴!”
杨沝雨忽然大喝一声。
众人安静下来。
杨沝雨凶狠的目光落在上官玥身上。
“上官姑娘口口声声说我害你大姐!但,你大姐现在如何?”
不少人沉默了。
他们都明白杨沝雨的意思,上官玥也不例外。
上官玥挑了挑眉。
她的大姐正好好的在伯府里呢。
在这里,可没有杀人未遂这一罪名。
望着杨沝雨得意的眼神,上官玥低头叹息了一声。
“读过书的人,果然冷静。”
虽然大姐的外体没受到伤害,但她的心,已经被杨沝雨伤的百疮百孔!
官府会放过他,她不会!
“你怕不是忘记了,我们来这儿的目的!”
众人都提起了好奇心。
“我们,是来让你和大姐义绝的!”
谁要告杨沝雨杀人?他们是来让大姐与他义绝的!还要让他将艳儿光明正大的要回来!
既然他进不了大牢,那就让他这个被当做星月般捧着的天之骄子尝尝被人冷眼瞧看的滋味吧!
杨沝雨脸色苍白。
上官玥并没理会他,而是看向墨世清,郑重一礼。
“墨大人,杨沝雨对发妻上官氏心存谋害之意,枉为人夫;不念女儿自幼丧母的痛苦,枉为人父。身为天子门生,选入的竹溪寺庶士,却违背了庶士该有的节操!与外人厮混!辜负了圣上期待,是为不忠;意图谋害结发妻子,违背白首之盟,是为不义;令父母受人嘲笑,降级官位,家族蒙羞,是为不孝。如此一个及不忠不义不孝于一身的人,小女子恳请墨大人判处家姐与杨沝雨义绝,并把其女艳儿归娘家抚育!”
她这番话说的热切,让众人的心也随之燃烧。
“义绝!义绝!让他与上官氏义绝!”
在众人热烈的语句中,墨世清一拍惊堂木,下了判决。
“杨沝雨在外与人私通,存有谋害发妻之意!判上官氏与杨沝雨恩断义绝!其女艳儿归娘家养育!”
杨沝雨听到这样的判决,连连后退。
众人连忙躲开,无数的臭鸡蛋以及烂菜叶朝他砸来。
上官玥对着上官闽、上官懿偏头一笑。
“父亲,二哥,我们去接小艳儿吧!”
望着自家女儿的笑容,上官闽又欣慰又惭愧。
欣慰的是:乖女儿长大了,会自己把事情处理得完美了!
惭愧的是:这等事,还要自家女儿收场,他这个爹爹,着实惭愧。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