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昆仑刀,嗨,我可不是吹的,老子人来疯的时候,就在村里的老槐树下舞弄几把,但见刀光闪烁,但闻萧萧之声,满地树叶腾空飞舞,旋转,蹀躞,观者无不目瞪口呆、惊惶无比——因为他们连老子的毛都见不到。
怎么啦?那闪烁的刀光罩住了我的身体……如此可见:我的刀法之精湛!好比三国时之关云长,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耳!
呵呵,这么说有那么一点夸张……也许吧?管它呢,反正就是说——我的刀法很厉害的那个意思。不信?诸位走着瞧吧。
对了,老子的口袋里——还有几支小剑一样的东西,上面还有些褐色的铜锈,别以为这是个小把戏,其实这玩意就是古代传下来的飞镖,很古老很秘密的武器,洪师父临别之时送我这个徒儿作为礼物——留个念想的。
我似乎很无意地拿在手上,突然随手甩出去,半空中一只正在飞翔的麻雀就会掉下来。随即,王狗屎狗从我身后奔跑过去把死麻雀抢拿在手中,嘴巴里欢呼不已。他是对我心服口服,因为那飞镖正好穿透了麻雀的细长的脖子呢。
然后王狗屎狐假虎威带头发动村里的所有青皮混混们帮老子把飞镖找回来,找到之后老子用油乎乎的袖子仔细地擦擦,然后很心疼地装进口袋了,故此,飞镖一般而言,我是不轻易出手的,出手必杀人。这是一个忌讳呢。再者,我没事的时候在石头上用铁皮做一支飞镖也要费好长好长时间的,是吧?!
猴子爬,其实就是爬树。
我们这个村坐落在崇山峻岭之间的山洼里,除了石头多就是树多,我对王狗屎说——老子要上树了,于是乎,腾腾腾的,我的人影就迅速不见了哈。呵呵,真快啊。
老大!老大!老大……王狗屎手搭凉棚抬头向上看呢。他叫嚣着,他叫什么呢?看什么呢?老子早就在密密的枝叶间猴子似地把屁股对着他放臭屁呢。
七岁的时候,我最难受的就是人人都有娘。人人都有娘——说明人人都比我幸福。娘在心肝宝贝地叫着儿子,以及把儿子含在嘴里怕掉了、捂在怀里怕化了……而我却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难道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猴子?姥姥的,我在村里到处找人打听娘,村里人都说,我的娘他们也不认识的,不过据本村颇有威望的巩大老爷说——我的娘,是很漂亮很风韵的,大概就在离我们村几百里之遥的大城市——望城县府。
那望城县府里有一个极其热闹的青楼。我的娘就在那里快乐地生活。快乐地生活是咋样的?据说有酒有肉,伙食条件还蛮不错的。靠。
青楼是个什么鸟意思?有一天,我虚心地请教王狗屎。王狗屎大大咧咧地说:老大,青楼就是妓院啊,里面尽是漂亮妖冶的女人。
我气坏了,扬手要打王狗屎,王狗屎忙磕头请罪,说老大,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不信你去问——抱你回咱们村来的巩大老爷。的确,我就是被我现在的东家老爷——我的干爹巩大老爷从遥远的望城县府抱回来的。
日月如梭啥的……
这不,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我都长大了哈。我长成什么样?各位打眼一瞅:乖乖,“结棍的”(注:特指南方某地方言,“厉害”之意)。
好一个龙精虎猛的一员猛将耶!
喔,我这样描述是不是太啰嗦?那好吧,告诉大家伙一个天大的喜讯:本人要结婚了。本少爷要娶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