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我正练吉它,“花蝴蝶”强拉我去一家俱乐部玩。我想也应该换换脑筋,不过申明不要拉我下水。我以为他会点小姐陪唱或陪舞之类的,不料竟是和几位阿姨搓麻将。她们衣着华贵珠光宝气,他叫其中一位秋姨,我想原来是他的亲戚。我说我不会打麻将,她们说没关系,输了不要你的钱赢了是你的,权当你陪我们的钟点费。我只好坐下来打,而他和秋姨到另一间包厢里不知玩什么去了。阿姨们一边打一边吞云吐雾,我颇感不适。尤其她们说话更是open,譬如嘲笑我洗牌的样子就像在搓女人的胸。说来也怪越是不会打牌的人越会赢,那晚我把她们通吃了。 返校的路上“花蝴蝶”无限关怀地问我:“听说鸽兄最近很缺银子?” 我点头称是。他突然神秘兮兮地问:“知道啥来钱最快最轻松吗?” 我说贩毒和抢银行,不过干这两行并不轻松。 “错,是傍富婆。”他告诉我今晚碰到的都是老公在外鬼混的寂寞的富婆,被她们包一夜有五百到一千的报酬,甚至更多。 我大惊:“难道你被她们包了?” 他说你别大惊小怪,假如我不从她们那里赚钱,哪来资本追校花?我问你家不是很有钱吗?他说有钱是有钱,但我找不出那么多理由向父母要啊,所以自力更生。 “原来你小子是要拉我下水做鸭啊!”我恍然大悟。 “鸽兄,别说得这么难听,思想有多解放,生活就有多美好。我特地指一条道给你。秋姨对我说,她们都看上你了,你只管开价,而且你是处男,开个天价都没问题。” 我气得要吐他一脸痰,他却理直气壮:“别谈什么高尚,在金钱面前道德底线不堪一击。给一千让你做一次你不干,给一万呢?给十万——一百万呢?就算鸽兄是圣人对一百万也不动心,但整个学校恐怕就你一个是圣人,你问别人谁不抢着干?” 我的气愤最终转为沉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