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凄凉凉断肠时(2)

花无颜说的故事很长,我听得辛苦,但听完后,忽然不再想计较任何事,只想回了丹穴山,过我月尘的日子。

事情是一百多年前了,彼时,花家并不姓花,而是姓李。李家与卫家一同打天下,商议好将来天下由李家做大,卫家辅佐。

不多年,天下打下来了,卫家却出尔反尔,违背了诺言,派人暗杀李家上下。幸而当时有队护卫拼死保护,这才救走了花无颜的曾祖父,逃到药王谷。

打那以后,李家便在药王谷安了家,改姓花。花家发誓要报灭门之仇,便隐在药王谷内忍辱负重,直到数月前,终于与野心勃勃的南蛮族达成共识,发动了这场叛乱。

“你认识玉妃么?”我含笑问花无颜,此时,责怪已不重要。

“她是我曾搭救过的一只白鼠。”

“你与妖界联手了?”

“妖王答应助我一臂之力,但将来天下要分他一杯羹。”

“无颜,你这不是在走老路么?”

“你不信我能处理好?”他侧目看我,我一时无言,只得点了点头。

他轻笑,说:“你曾去天牢验尸,是我叫玉妃做了手脚。”

“但你也去寻了黄太子搭救于我。”

花无颜不置可否,他低声道:“那时我只想叫你知难而退,却不知你居然是魔尊的妻子。”

“是啊,起初许多事我也未曾料到。”

“月尘,你可还有何疑问?”花无颜起了身,俯视着我。

我释然地摇摇头,“没了,有你的这个故事作答,我的疑问也就迎刃而解了。”

花无颜笑了,笑容苦涩也凄凉,他说:“月尘,那日在瑞王府时,你便说你我再不相欠,是早料到了今日么?”

我叹息,“或许一切冥冥中早有注定罢。”

花无颜望我一眼,不再言语,挥手拔出长剑,纵身一跃下了土坡去,加入到战局中。

我负手立在土坡之上,看着两军将士拼杀,忽而有种悲天悯人的感觉,于是不禁嘲弄地笑了笑,手指勾起凤渊绫,冲进敌阵,将一腔热血流淌在这片土地上。

我甫一进入阵中,便埋没在了人群里,不停地扣指念咒。身旁的敌军一个个倒下,我却没有欣喜的感觉。曾有人云,一将功成万骨枯,帝位,向来都是浇筑在人头之上的。

我略略跑着神,直到听得远处一声愤怒的大吼:“王爷!”这才如遭雷劈般回过神来,不顾一切地往卫昭华身边奔去。

然而,我却来晚了。

花无颜手中的长剑此时正插在卫昭华胸口上,艳红的血汩汩涌出,染红了他的银甲。

卫昭华抬眸看着我,面容一片苍凉,他抬起手想拉住,却似乎始终用不上力气,只得无力地垂下。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生的气息一点点自他体内抽去,双脚如钉在地上一般不能动弹。

眼泪不受控制地大滴滚落,我跌坐在黄土地上,看着泪水将土变作泥,就是不肯往卫昭华身边走一步。

“云羲,云羲怎么办呢……”卫昭华死于非命,元神必定受损,如今,叫我那什么去救他?

我的手指深深扣进土中,沙砾硌得手指出了血,沁红了黄沙。

“月尘……”苍郁轻轻拥住我,在他怀里,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颤抖。

王涣抱着卫昭华,顿时对着我红了眼,他恨恨道:“王妃!你怎么不知轻重呐?!”

我捂住耳朵,喃喃低语:“我不听,我不想听,我只要云羲,云羲在哪儿?”

“月尘!你醒醒!”苍郁使劲摇晃着我,眸子已然恢复了暗红。

“苍郁,你去找魅箴,叫魅箴来。你让他救卫昭华,他是鬼君,他能救他的。”我推着苍郁,已然泣不成声,“你去啊,我叫你去,你听见了么?”

“他不能!这是天命,本该如此!我与魅箴都不能救他!”

我睁大了眼看着苍郁,几乎不能相信他是曾经替云羲挡下弥尔致命一击的人。我扬手一巴掌掴在苍郁脸上,吼道:“滚!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我推开苍郁,扑到卫昭华身侧,含泪浅笑着,轻声道:“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

言罢,我盘膝而坐,化出把利剑来直直刺到心口,遂以心头血结阵,以期留住卫昭华的三魂七魄。

可血阵结成,卫昭华却不见一丝反应。他努力睁大眸子,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对着我断断续续道:“月尘,我知道……你嫁给我,从来都不是因为爱我,但我,今生能娶你为妻,无憾了。”

他缓缓闭上双眼,将所有的不甘与愤怒全都带了去。

我看着他,颤抖着手轻抚他的脸颊,“为什么五百年前我救不了你,如今我仍是救不了你?”

“你等了我太久,五百年的孤寂,就让我以此生来偿罢。”我轻闭了眼,现了凤凰真身来,召出焚火,就要将自己连肉身带元神都烧作一撮黑灰。

“阿暖!”

“月尘!”

下一瞬,我忽然被三道强劲的法术打回了人形。

“死丫头,现下是你殉情的时候么?”月纯手上兀自握着羽扇,怒不可遏。

“我说你这禽类的脑袋果然不好使,你也不看清死去是谁,就巴巴地要处死自个儿?”魅箴抱臂瞧着我,面上的黑纱不知去向。

“月尘,随我回魔界去罢。”苍郁叹息,看着我的眸中满是凄凉。

我木然地望着他三人,忽然回过劲来,再去卫昭华时,竟发现他的尸身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光华流转的玉佩。

我讷讷地回首,看着魅箴,“他是云羲的,玉佩?”

魅箴默默颔首,我却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卫昭华是玉佩所化,那么元神又在何处?

我将玉佩贴身收在怀中,封住了胸前的伤口,回过身腾上云头,对魅箴三人幽幽道:“消了这儿所有人的记忆,还卫昭华具全尸罢。”言罢,我便飘然而去。

“死丫头,你等等。”月纯跟在我身后大吼,不消片刻就追了上来。

他扳过我的身子,狂吼:“你给我清醒点,告诉你,失却之阵一破了五角,只剩一隅苦苦支撑,眼下哪怕是寻到云羲的元神,只怕也都没了用处。”

“你,说什么?”

月纯急急道:“你若想救云羲,就在七七四九天内,取一位上古神祗的元神加以你十万年修行,以及你的……半身血炼丹,或可救回云羲。”

“上古神祗?”我失声而笑,“你是叫我去杀阿爹么?”

“现下能为你所用之神只一位,”月纯垂下头去,“昊天塔内的魔神弥尔。”

闻言我当下不再犹豫,将玉佩按在月纯手中,说:“三哥,你且替我收着,若我不死,你再将它还与我。”

言罢,我匆匆对着月纯下了个定身咒,便一路往魔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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