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午,秋阳高照,尽管有微风拂过,但对于场地上正在练武的两人来说,还是热了些。
‘锵锵’,周边的树木被风吹得微微作响,却盖不过那两人的手上的剑相撞发出的锵锵声。
场地上,易采衣正被北辰溪一剑压制下,强大的剑气带动着两人的发梢不断的飞扬。
易采衣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微微的喘气着,全力的抵挡住北辰溪的一剑,捂住剑的手松了松,想砍向北辰溪,但是由于单手承受不住北辰溪的剑气,最终败下阵来,一腿跪在了地上。
“采衣你怎么样了?”北辰溪连忙收剑,担心的询问道。
“让我、、歇会。”易采衣大口的喘着气说,手上的剑都有些握不住了,坐在地上歇息。
“要不你就别练了,我去跟师傅说。”北辰溪看着易采衣脱力的样子,很是不舍,易采衣在他心里就如亲生妹妹一样,见她这样辛苦,也为她担心着。
“别去了,你没看到爹这两天都没来看我们吗?一定还在生气。”易采衣擦了下汗说,从那天易风行离开后,这两天都没有来看过他们,大概还在生气,虽然到现在她还是不明白易风行在生什么气。
“那你这样吃得消吗?”北辰溪自然也想到了这点,但看着易采衣这样,还是有些担心。
“不然还能怎么样?我不想惹爹生气啊。”易采衣无奈的说。
见易采衣这样,北辰溪也只好等等她了。
坐在易采衣身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抬着头望了天空,脑中又想起了付凌轩。
付凌轩出去执行任务,到现在三天的时限已经过了,但是付凌轩还是没有回来,这次回来无例外的肯定又要受罚了,这让北辰溪很为付凌轩担心。更因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会不会受伤而忧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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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轩哥和自己不一样,自己是分在接情报之类的简单任务的明堂,而凌轩哥则是分在接暗杀任务的暗阁。刚知道这消息的时候,自己也很是诧异,没想到凌轩哥会被分到那去,早就知道了暗阁接的任务很危险,也曾经去找师傅要求帮凌轩哥调换一下,但是师傅却说那是凌轩哥自己的选择。那时自己怎么也不相信,最后跑去询问了凌轩哥,才知道真的是凌轩哥他自己选择要去暗阁的,自己劝说了一番没结果后,这才不得不接受了。
从那之后,付凌轩就一直执行着那危险的任务,每次他都能完成,但却总是不能及时的赶回,所以难免要受罚。自己每次的为他担心,但他却总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现在想想,心里忍不住有些后悔,要是当初再坚持一下,说服凌轩哥到明堂来,那样凌轩哥就不会总是受伤受罚了。
“辰溪,辰溪。”就在北辰溪还在想事的时候,却听见远处传来了急切的跑步声,随即就传来雪言着急的声音。
“雪言姐怎么了?”北辰溪一听,立刻站了起身,易采衣也起身询问道。
“凌轩、凌轩哥回来了。”雪言跑了过来说,一脸的着急。
“凌轩哥回来了。”北辰溪这下高兴了,但一看雪言的神色,却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
“凌轩哥受了重伤,但师傅却还要罚他,我怎么劝师傅也不松口,凌轩已经去了后山了,但他的伤还没处理。”雪言说的很急,一想起付凌轩的伤势,眼眶都忍不住泛红了。
“辰溪,你快去求求师傅暂缓处罚凌轩哥,师傅那么疼你,也就你说的话他能听的下去了。”雪言一脸恳求的对辰溪说。
北辰溪一听这话,心里猛的一紧。知道付凌轩这次任务又迟了,肯定会受罚,但是没想到付凌轩会受重伤,而且还没治疗就被罚了。
没有回雪言的话,北辰溪就立刻急急的跑出去了。
“师傅。”一路不停缓的跑到了易风行的书房。
“什么事这么慌张?”易风行正在看书,听到北辰溪急急忙忙的声音,抬头询问。
“凌轩哥、能不能先不要罚凌轩哥?”北辰溪急切的说道。
“是他自己没能按时完成任务,必须罚。”一听到北辰溪是为付凌轩的事来的,易风行便垂下眼继续看书,淡漠的说。
“可是、可是凌轩哥他受伤了,得先让他疗伤。”北辰溪着急的说,一想到带着伤的付凌轩没处理就到后山去领罚的,北辰溪的心就一阵阵的揪疼着,不舍之情无可掩饰。
“凌轩他每次出任务,每次都迟归,迟归就算了还带了伤,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要求先疗伤后再领罚。”易风行眉头微蹙,口气有些泛冷。
“他晚归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北辰溪立刻为付凌轩开脱。
“晚归就是晚归,在我这只有结果没有原因,他做的事他就要为自己负责,就算他是一把利剑,不能为主人所用那也是把废剑,有什么值得我去宽恕。”易风行严厉的说,明显不会宽恕付凌轩的。
“那、那我就带秦叔去后山给凌轩哥疗伤。”秦叔是邀月山庄的大夫,如果易风行还是不同意那也就能这样了。
“不许去,我给你安排了份任务,现在你就和华升一起去执行。”易风行不同意,还给北辰溪安排了任务,这让北辰溪很是不满。
“不要,我要照顾凌轩哥。”北辰溪大声的抗议道,然后还没等易风行回话,就急急的跑掉了。
“啪”的一声,易风行把手上的书狠狠的摔在了桌上,冷然的眉头紧蹙,因为北辰溪的忤逆而生气着。
“要属下去拦吗?”一个手下从外面进来,不用问他也知道易风行现在正在起头上,便小声的询问道。
“不用。”沉默了一会,易风行才开口说,一挥手,那手下立刻明了的退了出去。
起身站在窗边,背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看向那后山的方向,易风行的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