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的话让雪言的身子猛的一震。随风却像是沒看见雪言的不安似的。一边走了进來一边说着:“就如你所说。凌轩的身手了得。其实想要杀戴高的话。凌轩一样能杀的了。也就是因为庄主知道他有这样的能力。所以才这样安排的。而你。擅自插手。拖累了付凌轩。付凌轩为了救你所以才会伤的那么重。你觉得这是庄主的错吗。跟你一点关系也沒有吗。”
“我、我、”雪言沒想过去拒绝坦诚自己的过错。但是现在被随风这样说。雪言就觉得自己的过错更加的深重了。不免有些手足无措。眼眶也微微泛红。
“你说是庄主想害付凌轩。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觉得他还会叫我去救付凌轩吗。”随风看着雪言说。
这话让雪言有些哑口无言了。确实。这次要不是随风的及时赶到。不说重伤的付凌轩了。就是雪言她自己。也逃不了的。
“庄主他做什么。都有他的用意。不是你们能试探的。”随风继续说着。走到了华升他们面前。
随风是易风行的贴身侍卫。想來易风行做什么事。他是最清楚的。现在他这样说。算是警告。华升和曲安都沉默了下來。
付凌轩看了随风一眼。挣脱开了华升的手。一手捂着胸前的伤。一步步的朝门口走去。
“凌轩、”华升想出声阻止。但是却被随风一手拦下了。随风什么也沒说。但是华升知道随风的意思。放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隐忍下來了。而雪言和曲安也不敢去追了。易采衣看着付凌轩出來。还打算出手扶他一下。但是却被随风打断了。
“小姐。请不要插手这件事。”随风微微侧头。随风说道。
“可是凌轩哥、、”易采衣急了。
“他自己的事他自己处理。”随风冷漠的道。转身冷冷的看着付凌轩。直到他离开了。
北辰溪一路狂奔往易风行的书房。雪言的话一直在耳边环绕着。
是师傅故意想害死凌轩哥的。以往凌轩哥受伤延误视线被罚的。其实全是师傅故意刁难凌轩哥的。。
怎么可能。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师傅不会那样做的。
北辰溪胸口压着一口气。张着嘴急喘着。但是雪言的话还是压得他心里难受。
到了易风行的书房。北辰溪敲也沒敲就直接闯进去了。书房里的易风行正在看一些别人委托的任务。突然有人闯了进來有些不悦。但一抬头看到是北辰溪。不悦的神色立刻就消失了。“怎么这般急匆匆的。”易风行停下了手上的活。看着北辰溪口气柔和的说。
师傅明明是这样好的人。怎么会故意刁难凌轩哥。
北辰溪看着易风行。心里怎么也无法去相信说付凌轩每次的受伤都是因为易风行的有意刁难。甚至是害的付凌轩身陷险境。但是雪言的话。和摆在眼前的事实。都让北辰溪的心动摇了。
静静的看着易风行。北辰溪咬着唇。想要问是不是真的都是易风行做的。但是却又开不了口。只能僵着身子站在那。满眼复杂的看着易风行。
北辰溪那模样落入了易风行的眼里。看着就觉得北辰溪那模样委屈得不行。易风行看着都忍不住心疼了。
“你这是怎么了。”易风行对人能有这样的耐性。也就只有对北辰溪了。
“凌轩哥他、、”北辰溪微颤的唇开口了。但是一时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着。听着就像是在哽咽一般。而他看起來也确实是那回事。眼眶红红的。眼里还憋着泪水。
“是不是师傅故意刁难凌轩哥。所以凌轩哥才每次都受伤的。”北辰溪话一出口。眼泪了落下來了。
他自己也觉得丢脸。连忙的擦去。但是心里的不安却让他的眼泪擦也擦不完。
其实在知道付凌轩真正的实力时。他就有想过为什么有这样实力的付凌轩还会频频受伤。只是那时的情况不太好。而且也知道付凌轩心里有秘密不想让自己知道。所以就沒问了。但现在想想。那时问題就已经存在了。是自己愚笨沒继续深究。
易风行一听到北辰溪的话。脸色那原本还算柔和的神色立刻僵住了。静静的看着北辰溪。眉眼有些冷然。
北辰溪被易风行这样看着。心里也害怕。但是他不愿就这样走了。他不能再让付凌轩受到伤害了。所以就站在那对视着易风行。尽管他的眼泪模糊了他的眼。但是他还是看着。
两人就这样僵了好一会。易风行终是叹了口气。
“辰儿。”易风行轻唤了一声。
“嗯。”北辰溪乖乖的应道。他就是这样。就算心里有不满。但是对这个如同是父亲一样存在的易风行。他还是会乖乖的听话。只是现在涉及到了另一个他很在意很在意的人。所以不会妥协。
“要是有一天。我和凌轩之间。只能活一人。你希望谁活着。”易风行一脸认真的询问道。
易风行的话让北辰溪的心猛的一紧。本是擦去的眼泪再次的落下了。猛的直摇头。
“不要。”北辰溪脱口而出。虽然不是易风行那问題的答案。但是了解北辰溪的易风行还是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在他的心里。易风行如父亲一般重要。而付凌轩。却是他最喜欢的人。喜欢到因他喜而喜。因他悲而悲。这样两个重要的人。要让北辰溪怎么选。所以他不要。他不选。他要他们两个都活着。不要有这种问題的出现。
易风行见北辰溪哭成那样了。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他身边。伸手把他抱紧了怀里。一脸认真的说:“直到付凌轩的伤好为止。我都不会再给他安排任务了。就算给他安排任务。我也会事先告知你。这样可好。”
“嗯、嗯。”易风行这样的让步。让北辰溪一阵的欣喜。靠在易风行的怀里连连的点头。
“好了。别哭。快回去吧。”放开了北辰溪。抬手帮北辰溪的眼泪擦去。易风行疼惜的说。
“嗯。”北辰溪乖乖的任由易风行给他擦去泪水。然后才点了下头。乖乖的转身出去了。
看着北辰溪那单薄的身影。易风行的眉头紧紧的蹙起。
这只是在延缓那一刻的到來而已。这样脆弱单纯的你。那时该怎么面对这一对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