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老徐竟然早就退学了,我还是不可避免的大吃了一惊,而且这么大的事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那他现在在哪?”我问。
可惜隆哥和二哥都摇了摇头,他们表示他们也已经和天宇失去了联系。
我暗暗想到,老徐这家伙修为匪浅,应该不是,那么有可能是躲到哪座深山之中进行修炼了。
叹了口气儿,天上的雨还在下,而且好像有越演愈烈的趋势,索性先不想和隆哥他们先宿舍去。
看着熟悉的大门,熟悉的楼道,鼻子嗅着那大学宿舍特有的腐臭味,我仿佛回到了那时候和珠哥他们在一起的大学时光,虽然短暂,但却是我最快乐的,因为我生命中的两个天使降临到了我的身边,虽然最后的结局我始料未及,但是我还是找到了真正属于我的幸福。
略微叙了叙旧,我就把家伙都留在了宿舍,然后跟他们两个说一声就出去,他们知道我要去哪,而且看我的心情好像有些凝重,就没有多问了。
打着伞走在大学的校园里,旁边走过的尽是那些同撑一把伞的情侣,或者迅步疾风的学生。
在这一幅雨中的镜像中只有我的行动是最为迟缓的,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境由心生,因为我的心确实如此,于是便如此客观实际的反映出来。
那条原本的小路已经被拓开了,那醒目的警告牌也已不见踪影。我慢慢地走上阶梯,我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回到这里看一眼不可。但是我知道如果不这么做我一刻也不能心安。
一路上来,大多没有变化,只不过竹水坡已经变了,现在变成了同往教学楼的另一条通道,我走上来的时候身边不时的有学生经过。
有人说,如果一定地方让你终生难忘,那么这个地方就一定是让你感到痛苦的。这是因为人们记住欢乐的时光很短暂,但是记住痛苦的时间却十分长。
有时候我也会羡慕那些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不会被那些痛苦的记忆所负累,但是痛过之后我才明白,有些爱一定会刻骨铭心,有些痛就非得此生难忘。
我伫立在竹水坡下,大雨淅沥,夹着风声和怕打竹叶的声音,旁边的水池也会传来雨水滴落的声音。
我把伞放了下来,任凭那些雨点砸在脸上,旁边走过去的路人奇怪地看着我,但这都不重要,我想把自己的记忆变得透明,让雨水洗刷干净。
我想起和郭颖第一次相见时的场景,那是在图书馆,因为一本《挪威的森林》我的变像是书中走出来的男女主角一样相遇。
之后的时光里,很闲暇惬意,没有过争吵,甚至连沉默对战都没有。于是相爱也就变得那么顺理成章一般。不需要表白,不需要彼此承诺,以情相许,以心相托。
雨水砸到脸颊,分作不同的方向流去,我感到一阵冰凉,但不是从脸上传来,而是由心而出,从内心的最底层。我知道,我还忘不了郭颖,虽然这很对不起莺儿,虽然我早已说明自己已经对郭颖的感情释然。
但那些无疑是在自欺欺人,竟如此刻,闭上眼还爱你。
有时候,我会不时的幻想,郭颖时时刻刻就在我的身边,从那次竹水坡把她的父亲郭毅打死了以后。
我也幻想,和她相逢,虽然即便到了那时我和她可能形同陌路,可能依旧像是青鸟遇见飞鱼,不会有任何的结果。但是我还是想再见到她,然后看到她没事,说上一句对不起,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身边走过的学生对我指指点点,但我还是满不在乎地伫立着。全身已经湿透,我慢慢地走进了竹林,曾经的那口鬼井也已经被封了,至于那灵婴宅,早已不复存在。
不自觉抬头望了望天空,那些雨点逐渐变大,慢慢地挥洒下来。
独坐了不知道多久,雨已经停歇了,那些鲜活的记忆重新恢复沉寂。于是我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然后重新向宿舍走去。
回到宿舍的时候四点多了,隆哥和二哥还还在宿舍。我一进门就看到他们两个。
隆哥还在斗地主,一直没有改变的喜好,我很好奇隆哥为什么偏偏对这个小游戏情有独钟,也许这就像爱情一样,没有任何的理由可言。
“二舅回来了,怎么都湿透了?”二哥问道。
我把伞放下,然后回道:“啊,出去走了一下。”也不再追问,他点了点头然后又重新回到自己的战斗中去。
奇怪?我怎么感觉隆哥今天有点怪怪的,但是也说不上来是哪不一样。
“哎?我的伞怎么打开了!”我惊讶地叫了起来,因为我的收魂伞此时竟然被人给打开放在地上。
二哥疑惑地看着我,然后挠了挠头:“二舅,那啥,我看到你的伞,好奇就打开看看。”
我叹了口气儿,“你就没听过室内最好不好打伞这么一说吗?况且这又不是什么普通的伞。”
“那这是什么伞?”他问道。
“呃……”我摇了摇头,还是不要跟他解释了,免得吓到他,还是先找到那女鬼要紧。
于是我赶紧拿出柳叶开了阴眼,开了眼我才发现那女鬼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了隆哥的旁边,专心致志地看着隆哥斗地主。
“你怎么坐在这儿了?”我问道。
隆哥稍微听了一下然后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了之后问道:“怎么不能坐着了?”
我也理会他的回答,那女鬼对我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先生,反正里面有些闷,为何不能让我出来透透气呢?
说完,那女鬼又转过头去看起了隆哥斗地主。
我指了指隆哥的电脑问道:“对这个游戏感兴趣?”
隆哥疑惑地看着我:“二舅,你这是怎么了?”
我赶紧挥了挥手解释道:“没怎么,你玩你的。”我可不能吓到这哥们。
索性,我也不管那女鬼做在隆哥的旁边,她看得十分仔细,十分专注。
晚上,三人决定出去搓一顿,算是久别重逢的聚会,虽然人并不齐,但也算是一场难得的宴会吧。
为了不耽误那女鬼风小南的事情,我让他们两个人先出去定位置,我搞定事情之后再过去。
带着收魂伞,我来到了宿舍的阳台,然后把女鬼打开,一阵青烟过后,她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你怎么一副眉头紧锁的神情?”我问。这女鬼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情绪显得有些低落,虽然距离回地府的期限只有两天了,但是这女鬼一贯都是容易看破的。
况且还没有到最后的期限,怎么反而开始伤心难过起来呢?
随即,她解释道:“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里之后我总感觉心绪不宁。”
“怎么回事,具体说说?”鬼魂的感知来得比普通人强烈,说不定还真被这女鬼发现了些什么。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章生一直就在附近?”
“你确定?”我显得有些激动。
她点了点头。看来,这纸鹤寻人法海真的挺管用。
我高兴地打了个响指:“心动不如马上行动,我们这就把章生找出来!”
可能是我只注意了和面前的女鬼交谈,完全没看到在我的旁边,也就是晒衣服的那个角落还有一个光着身子的小伙蹲在地上抽着烟。
“神经病。”他弹了弹烟灰说道。
靠est!这哥们盯了我老半天了,以为我是一个人在那说话呢。
反正闲着无聊,我打算整一整这哥们,要知道自从珠哥离开了之后,连一个玩笑取乐的人都没有了。
我慢慢地踱过去,然后也蹲了下来:“哥们,抽烟呢?”
他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指了指自己:“你跟我说话吗?”
我笑眯眯地说道:“现在是,刚才不是。”
“不好好地去当你的神经病,跑过来找我干嘛?”他问。
我笑了一下,也不怪他骂我是神经病。
“我知道你以为我在自言自语对不对?但是我要是告诉你我可以通灵你信不信?”
“通灵?”他的表情异常严肃起来,然后噗嗤地一声笑了一声:“你小子快别逗我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把他的烟拿了下来:“小子,敢不敢打个赌?”
“赌啥?”他问。
我略一思索然后回道:“就一包‘红塔山’怎么样?”
“不是说赌什么,我是问你怎么赌?”他解释道。
我笑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你不是笑我骗你通灵吗?我证明给你看,只要你相信,你得给我买包烟,然后道歉。”
“成,但是得先说好,我要是赢了,你得给我买‘玉溪’”
我心想。这小子,挺贼的呀。不过反正我也不是省油的灯,今天两只猴精就要比比看,谁能笑到最后。
于是我把还没有熄灭的烟重新放到了他的嘴上,然后说道:“小子,好好给我看着。”
他淡然地耸了耸肩,准备看我的表演。
我此处张望了一下,对面是女生宿舍,索性就逗这群小女生一下。
指了指女生宿舍我说道:“看到对面那个最前面走廊的那个女生没?”我说道。
他起身点了点头。
“我能让她给你跳支舞。”
看着他一脸不屑的神情我就知道这家伙不会相信。
于是,我吩咐女鬼上她的身,之所以选择那个女生下手,是因为那个女生的火气比较低,肯定是因为经常熬夜的缘故。
这些女生,晚上大多是夜猫子,不是韩剧就是**漫画一个劲儿地闹腾。
嗖……地一声,那女鬼飞了过去,然后冲我一笑就上了那女生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