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住处被安排在二夫人院旁,每日出入住处都要经过二夫人门前的桃花树。
夜幕降临,二人来到院中的小亭子,徐歌又拿着他那半月酒壶,“阿暮,我这可是打了整个青城最好的酒,尝尝。”
“把酒对月,何不兴哉啊,哈哈”
二人拿着一把壶,一人一口品酒赏月。
“歌儿,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宋员外有点不太对劲?”墨玉看了一眼徐歌,接着看着天边说。
“家里有这么一个宝贝,还能如此简单的便拱手让人,还记得酒楼的路人说什么吗?‘简直恶贯满盈呐,’所以呢,我是不太信的。”
“还算聪明嘛,阿暮,不愧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京城王爷”,二人互相调侃。
“歌儿,别闹,你不觉得这府内晚上有点安静的不像话嘛”
“这员外府没有小小姐,也没有小少爷”,徐歌一语中的。
“这员外一已经年过四十还没有子嗣,竟也不着急,看来这府里确实还藏着一个大秘密”
二夫人院里,桃花树突然一阵窸窸窣窣,徐歌目光向那个方向瞥了一眼,墨玉刚好对着那颗树,只见一个黑衣人从树上飞到房檐,朝着老爷的书房方向过去,“这才第一晚,就沉不住气了”,墨玉喝了一口酒。
片刻宁静过后,好像大夫人的身影畏畏缩缩来到二夫人院前,走到那颗桃花树前,挖什么,左顾右盼,生怕别人发现他。随后她挖出一个方形的,和手掌差不多大的小盒子,鬼鬼祟祟的从走廊回自己院内了,这一切刚好被墨玉和徐歌看到。
“这员外府,还真是各怀鬼胎”,徐歌叹道。
书房内,“老爷,二人在院中喝酒,并未见异动。”宋员外抬手,侍卫识趣的退下。
次日清晨,隔壁院里吵吵闹闹,墨玉早起过后便过去凑热闹,大夫人房中围着一堆人,上前一看没想到大夫人居然死了,死状惨烈,墨玉上前探查,尸体七窍流血,可未见什么外伤,唯独颈间有一细小针孔,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姐姐怎么如此命苦”,二夫人在一旁不知是惺惺作态还是真悲伤,竟晕了过去。
“快,扶宁觉下去休息”。老爷急忙道,可脸上好像并未见什么悲伤之色。有的只是担心他的宁觉罢了。
整个员外府最伤心的怕就是大夫人的贴身丫鬟梨儿罢。
看着眼前这冷漠的一整个员外府,墨玉摇头回到别院,去找他家歌儿了。
“歌儿,这员外府今天可有大新闻啊”,墨玉故意嘚瑟和徐歌表现他知道的事情。
“不会是大夫人昨夜毙命吧”。徐歌淡淡说,好像戳破他想分享的事情还挺有意思的。
“阿暮,这员外府怕是进来容易出去难啊”。徐歌若有所思。
眼下他俩刚进府,拿走了这家传的玉骨笛,前脚救活了二夫人后脚大夫人就毙命,不免让人多想。
说着,门外来了一众人,宋员外好像一改昨日大孝子风范,来兴师问罪,一进门便不分青红皂白,“二位道长对今日之事有什么见解?”
“你们员外府的事,我们两个外人怎敢有什么见解啊”,徐歌不紧不慢。
“昨日你们刚来,昨夜我家大夫人就毙命,你还敢说和你们没关系?”宋员外好像笃定与他们有关。
“那我们救了你二夫人的事你为何闭口不提”,墨玉不甘示弱。
“多说无益,只要你们二人能有人证明昨夜都干了什么便可以洗清嫌疑”。
“那宋员外昨夜又在何处呢?”徐歌眯起眸子,一道凛冽的目光看着宋员外,看的人心里寒意阵阵。
宋员外有点被吓到,但还是要强装镇定“我在我自家府宅,干什么还需要和你报告吗?”
“那看来宋员外也说不清了啊”,墨玉补刀。
这下宋员外可不淡定了,“我自己的夫人,我岂会下毒毒害她,你休要信口胡诌。”
“哦?有人说你家夫人是被毒死的吗?”徐歌逼问。
“来人,把这二人给我绑起来!”员外气急败坏,再说下去怕是要暴露自己昨夜的行踪。
这些侍卫一窝蜂冲上来,墨玉还未动手,只见徐歌拿起腰间玉骨笛,在手中转了一圈,便开始吹起来,侍卫还未出手,便个个头疼欲裂,捂着脑袋躺在地上打滚,这员外也不例外。
徐歌拿下笛子,重新别在腰间,朝着宋员外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歌儿,你又手下留情。”
说完,两个人便一起走出这别院,剩众人躺在地上打滚,宋员外抱着脑袋倚在凳子边,咬紧后槽牙,气得脸都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