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杉伸了个懒腰,起床了!看着盘腿在石桌前的李原,皱眉,出去了!
李原听到了刘杉离开的脚步声,叹了一口气,又闭上眼,运转内力!
开封!依旧繁华如斯!一辆马车吱吱呀呀的穿过大街,停在了一家赌场前,缓缓停下的马车里传出了一丝女声:“是四海赌场吗?”
车夫理了理衣服,说:“叶小姐,正是四海赌场!”
女子拉开了马车上的帘子,一张有白纱遮住的脸露了出来。车夫偷偷瞄了一下,一个简简单单的漂亮如何得以形容?简直比前面怡红楼里的头牌小姐,就是那个如烟都要漂亮啊(注:以上是马车夫的话,与离愁无关,离愁只喜欢一个人的,猜的出来的话,我便再爆一章!)!车夫看着姓叶的姑娘走进了四海赌坊。
车夫目不转睛地盯着姓叶的姑娘,直到那位叶姑娘走进入了,才回过神来!
糟了,车钱啊!走了几个月了,居然连车钱都忘了要!不过一路上倒也秀色可餐,不过一次的车钱罢了!
叶姓姑娘走进了四海赌坊,一个巨大的“赌”字写在了墙中央,四周都是赌徒在赌着,不禁摇了摇头,叶姑娘暗道:心里还有其他吗?只剩下了一个赌字的人即使是医圣也难以施救吧!
哗的一声,蛊盅掉在了地上,骰子滴溜溜地在地上转来转去!庄家一脸痴迷地盯着叶姑娘。
四周的赌徒听到了一声跌落声,抬头恰巧看到了那个一脸痴迷的庄家。顺着庄家的目光看去:白衣,戴着白色的面纱,只露着一双眼睛。那也够了!
美丽,是需要衬托的!天生丽质的叶姑娘似乎极为受用那种痴迷,爱慕的目光,微微一笑。即使隔着一张面纱,赌徒们也可以感受到那一种“她笑了”的感觉!不由得痴迷!
叶姑娘伸出了手,指着二楼问道:“请问我可以上去吗?”
管理开封四海赌坊的李骥弯着腰急忙跑过来说:“姑娘,在这一楼您可以随便玩,但是根据规定我们不可以让您到二楼。”
叶姑娘微微皱眉,还没有说什么,四周的赌徒感觉到了叶姑娘似乎不是很“高兴”的情绪,对着李骥说:“李大老板,人家姑娘没来过,二楼虽说不让我们上去,可人家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你忍心拒绝?”
李骥叹了口气,看着漂亮得没有一丝章法的叶姑娘,说:“对不住,二楼你不可以上去,除非……”
话音未落,刘杉的声音传来:“除非有人带着你上去!否则你连踩上二楼台阶的资格都没有!”
二楼上,刘杉身穿蓝衣握着一杯酒静静地看着叶姑娘!
叶姑娘抬头看了一眼刘杉,问道:“那你愿意邀请我上去吗?”
叶姑娘的语调轻柔,显然不是什么暴力到极点的那一种类型!
刘杉叹了口气说:“哎!可惜啊!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想要让你上来,可是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了!”
一听刘杉这么说,叶姑娘低垂着眼帘,真是我见犹怜!刘杉又是语调一转:“不过,你要上来倒也不是不可以,我现在缺一个陪我聊天的姑娘,要不你上来?”
陪酒的姑娘?叶姑娘眉头一皱,略微有一丝愤怒。抬头看着刘杉说:“我,一定要上来,你就准备给我倒酒吧!”
说着莲步轻移,一楼所有人脸色都变了一下!
这位叶姑娘不会真的要上去倒酒吧!
如果是这样!
如果是这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
我!
我!
我就当没看见!
叶姑娘走了上去,罕见的是平时守卫台阶的保镖居然没有一个出来,刘杉握着酒杯笑眯眯地说:“酒要帮我温一下,不然不好喝!”
叶姑娘走上了二楼,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没有礼貌?不知道和人交谈不叫人家名字是不礼貌的吗?”
刘杉揉了揉眉心说:“貌似,我的每一句话都是发于情,止于礼的吧!但是你,我好心好意让你上来,你不感激也就罢了,居然还骂我?”
叶姑娘气急,抢过刘杉手中的酒杯,一手撩起面纱下摆,一手捏住酒杯,一口喝了下去。刘杉承认:这小半辈子见过很多人喝酒,也喝过那个,那个,那个应该叫花酒的东西!里面的女人,那叫个爽!喝酒都和喝别人家似的,格外豪爽!这位姑娘的酒量倒也不是十分好,一杯罢了,脸居然就红了?
看着叶姑娘略微发红的脸,不由得想要调戏一下,说道:“你有没有喝过女儿红?”
叶姑娘坐在栏杆上,两只小脚晃啊晃!听到了刘杉的疑问,伸手挠了挠头,问道:“女儿红是什么东西?”
看着眼前这位姑娘连女儿红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刘杉也就没说这个所谓的“博大精深”的女儿红是什么。学着叶姑娘坐在了栏杆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要到二楼上来?”
叶姑娘醉眼朦胧,看着刘杉说道:“哎呀,你怎么有两颗头了?我叫叶萱萱!你要记住啊!”
叶萱萱?刘杉念了一下,而那位醉眼朦胧的叶姑娘抬起头来问道:“嗯?你叫我?有事吗?没事的话咱们继续喝!”
遇人不淑啊,好不容易来四海赌坊一趟,回去总不能说是去赌了两手吧?坐在二楼自己最喜欢的位置上喝了两杯酒,原本喧哗的赌场一瞬间寂静了下来。
刘杉不过起身看了一下。便惹来了一位一杯倒的叶姑娘!不得不说缘分的奇妙!
叶萱萱晃了晃脑袋,自言自语道:“我这是在哪?脑袋怎么晕乎乎的?”
看了一眼刘杉问道:“我刚刚干嘛了?
没有打你吧?”
打我?打得过我吗?刘杉不由得想笑。强忍住笑意,刘杉一本正经地说:“你刚刚喝酒了!而且和本公子签了一份契约。”
叶萱萱一边揉脑袋一边问道:“契约?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刘杉叹了口气说:“你说你,太能狡辩了。喝了酒以后你说你没地方去了,要跟着我,帮我暖床。本公子本着济世救人的慈悲心怀救你于危难之中!让你远离了这水深火热的凄苦生活。你还告诉了我,你的名字。”
名字,对!自己的名字!叶萱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双眼直对着刘杉,问道:“那既然如此,我叫什么名字?”
刘杉揉了揉眉头,说:“我想想啊!你叫桃红?不像啊,不像桃花一样红啊!难道你叫如烟?不像啊,如烟姑娘可是浓妆艳抹的,你连脸都不让人看,一看就不是……”
听到眼前的男子一连说出了好几个名字,可偏偏没有一个是自己的,叶萱萱不由得对刘杉所说出来的那几个名字极为感兴趣。
叶萱萱不由得问道:“你说的那几个女孩子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记得如此熟悉?”
刘杉拍了拍脑袋,说:“喝了点酒,脑袋都晕乎乎的!你刚才问的是什么?哦!她们啊!都是对面怡红院的妓女啊!”
显然叶萱萱姑娘虽然美丽,但是对于“妓女”这一称谓极为好奇!
叶萱萱问道:“妓女?是什么?”
刘杉略微有一丝招架不住了,闪烁其辞说:“那个,那个,妓女啊,是一种古老的职业,极为高大,收到众人敬仰的!”
叶萱萱点头说道:“哦,原来她们是妓女啊,对了,你不是说我们签了契约的,能给我看看吗?”
对于叶萱萱的“好记性”以及“好悟性”,刘杉差点就跪在了地上。拉着叶萱萱的柔若无骨的芊芊玉手,站了起来,说:“那个,萱萱啊!咱们不是签了契约吗?契约可是十分神圣的,得有专门的装置保存,所以拿不出来的,咱们走吧!”
萱萱?他真的知道我的名字?难道我真的告诉他了?叶萱萱脸上要不是还有一层面纱挡着,恐怕她的脸就是“蹭”的一下就红了!捏着衣角说:“那个,你知道了人家的名字,可人家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刘杉叹了口气暗道:你个傻女人!都快生米煮成熟饭了,才记起来问名字啊!
刘杉没好气的说:“我叫刘杉!记住了,刘家窑的刘,杉树的杉!”
点了点头,叶萱萱又问道:“那个,刘杉,你们家是烧瓷器的?”
烧瓷器?我还杀人呢我!我不过是姓刘罢了,难道告诉你我不姓刘?我母亲姓刘而已?
见到叶萱萱一脸疑问,刘杉只好扯开了话题问道:“你来四海赌场有什么事要做吗?”
确实,如此美丽的女子不是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吗?
叶萱萱说:“四海赌场不是拥有整个中原范围最大的情报网吗?我来要找一个人!”
找人找到了四海赌坊?刘杉不由得笑道:“傻瓜,四海赌坊的情报不会给任何人看的!”
叶萱萱皱眉说:“不给人看的情报网,不应该存在啊!”
没用!就应该不存在?刘杉听出了叶萱萱的意图,眉头一皱没有说话。叶萱萱看了一眼刘杉,说:“那个,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着脸红了一下,急忙跑下了二楼,看着一脸冷酷的刘杉,不由得暗道:你确实很好,可惜在不对的时间里,遇上了你。否则我真的可能会爱上你!再见吧,即使不到一个时辰的回忆!以后遇到了的话,我一定不会再逃离你!
刘杉叹了口气,看着叶萱萱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暗道:心动了?难道我也会爱上一个人?剑不是冷的吗?又如何会心动?
刘杉深呼吸,缓缓吐纳,强迫自己的心静下来!看着四海赌坊的老板说:“把我要的情报,拿上来!”
世间的缘分不得不说极为奇妙!叶萱萱戴着白色面纱在街上茫然无助地走着!街边的吆喝声让她的心莫名躁动!眨了眨眼睛,叶萱萱速度加快了许多,一眨眼便离开了人声鼎沸的街道。
如果让刘杉看到叶萱萱一瞬间便离开了街道,一定会目瞪口呆的,一个一杯就醉倒的小姑娘居然会有如此高深的身法!实在是喝酒误事啊!
刘杉一手捏着酒杯,一手翻看着李骥带上来得情报!准备喝一口酒时,突然想起了酒杯不止他一个人喝过。那气急败坏的神态,一口全部饮下的娇媚,不由一笑,说:“来人,把这个酒杯包起来,待会儿我带走!”
匆匆翻完情报,起身带着包好了的酒杯,笑着离开了四海赌坊!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
叶萱萱闭着眼睛,鼻子一皱一皱地闻着,眼睛一睁,略带一丝喜色说:“闻到了,我就说他们一定是在开封!”
说着莲步轻移肯定了一个方向,走了下去!
刘杉在开封最大的客栈—陶然居内订了一大桌的酒菜,微微一笑,付了订金离开了,回头看了一眼“陶然居”,轻笑:“段离,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今晚就看你会不会露出你的狐狸尾巴!”
轻车熟路地,刘杉推开了小院的门,走了进去,李原睁开了双眼,说:“晚上的饭,柳杏还没有做,说是对你的考验,必须好吃,必须完成在太阳落山前完成!而我会监督你!”
看着李原轻咳一声,刘杉不由骂道:“凭什么?我不就出去了一段时间罢了,柳杏的饭做得多好吃,我就算了吧!”
李原讶异地看了一眼刘杉,说:“现在,只有我们两个没有吃罢
了,所以你,帮个忙吧!我也有点饿了!”
刘杉叹了口气说:“那我们到外面吃吧!我刚刚在陶然居订了一桌酒菜,一起走吧!”
突然刘杉发现李原看自己的目光中出现了一丝愤怒!一丝受到了羞辱后产生的目光,刘杉还没来得及问,李原便骂了起来:“你给我滚,明知道老子的嘴唇有问题,还说订了什么酒菜!欺负我状态不好是不是?”
看了一下李原漆黑的嘴唇,不,那已经不是嘴唇了,黑漆漆的一片!刘杉笑道:“那就没办法了,今晚只好让你看着了,我和柳杏,段离会吃得很开心啊!”
李原一听,用一种极致憎恶的目光盯着刘杉,突然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充满了落寞。
刘杉起身推开了段离的房门,看到段离正在看一些诗书,正好有一句:“流年最是不轻抛,何来流年坠丝竹!”段离看到了刘杉推门进来,问道:“有事吗?如果没事就回答我一个问题!”
刘杉一时不明白吃饭算不算有事!如果说有事,段离会说:“吃饭是大家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所以也就是说你找我没事喽!回答我的问题吧!”
如果刘杉说没事的话,那就更加简单了,段离直接会说:“刘杉,既然你没事,那就回答我一个问题,做一点事吧!”
看到刘杉一言不发,段离说:“那我就默认为你现在找我没事了,”
刘杉讪笑,摊上了一个巧舌如簧的雇主啊!不语!段离微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不会说话,坐下来吧!”
刘杉叹了口气,无奈地坐下了!可是刚坐下就有了一丝后悔!毕竟段离可是七岁便可在朝堂之上辱骂使臣,挥斥方遒的天才!
流年最是不轻抛是道家的一门法术,其实这种法术是一个损己利人的一种法术!即使有人会,也不会轻易施展!流年最是不轻抛!用自己的时光来换取别人的不老!有谁愿意?流年最是不轻抛一旦施展,施术者会比原来老去得更快,也会比常人看起来更加衰老!但是被他施术的那个人就会一直不老,容颜不改,一直到死!
流年最是不轻抛,何来流年坠丝竹!
丝竹声声醉游鸿,流年不老何相思?
看着刘杉一脸茫然的样子,段离不由问道:“你不明白?”
刘杉叹了口气说:“公子,我来只是想让你知道今晚咱们去陶然居吃饭。那个,诗什么的,我没什么兴趣的!”
段离刚想要回答,大门被人推开了,刘杉叹了口气,拉开了段离的房门。这一拉可不要紧,偏偏推开大门的那位也抬起头来,偏偏两个人还认识!
刘杉揉了揉眉心,问道:“那个,叶姑娘,你怎么找到这来了?”叶萱萱眼睛微微有些发红,盯着刘杉问道:“他在哪?我要见他!”
刘杉挠了挠头,问道:“你不是来见我的?难道你还认识其他男人?”叶萱萱走了进来,关上了门,一步步走近了刘杉。两人之间似乎冒出了类似“爱情”的火花!
可偏偏李原横插了一句说:“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们俩继续,啊!就当我不存在!”
盘腿坐在地上的李原一边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二人,一边装作运转内力的样子!刘杉不由笑道:“好了,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叶萱萱也笑眯眯地盯着李原,缓缓说:“你再乱说话,我不介意让你变成一个彻底的哑巴!”
李原不以为然地说:“哑巴?你以为你是谁?这可是我的地盘,你也不看看!”
李原起身站在了刘杉身旁,暗问:“你哪里找来的?还带个面纱,装神秘?待会儿我给摘下来了,你可不要怪我!”
刘杉揉了揉眉头说:“萱萱,你来找谁?不要管他,胡言乱语罢了!”
叶萱萱问道:“你们认识一个叫段离的人吗?”
段离?呵呵呵!真是太搞笑了!
刘杉点头说:“萱萱,其实我们确实知道,不过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叶萱萱捏着衣角踌躇了一下,说:“他是我喜欢的男人,药王谷要我们,要我们,要我们成亲!让我出来找他!”
成亲?成亲!段离要成亲?刘杉叹了口气说:“段离,他……”
刘杉话音未落,柳杏从一边的小屋子里出来,看到了叶萱萱,不由问道:“萱萱,你怎么出来了?不是不允许出来吗?”
叶萱萱看到了柳杏,喜道:“你是,杏姐?”
刘杉和李原瞄了一眼身后的小屋,不由暗道:不合理啊,明明不如我们帅,人缘居然那么好!苍天不公啊!
柳杏点了点头,问道:“你下来,有什么事吗?你怎么能找到这里?”
确实,中原何等广阔,开封之中错综复杂,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一个认识的人都是万幸!何况一个“弱女子”从药王谷里出来,千里迢迢来到开封,只是为了找人?
叶萱萱羞红了脸,说:“我来找段离,和他,和他成亲!”
柳杏脸色变了一下,问道:“萱萱啊!你知道什么是成亲吗?”
叶萱萱看了一眼刘杉说:“成亲?不就是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成亲了吗?”
一口茶气,噗地喷了出来!刘杉抖了抖衣服,捏下了几片茶叶,回头看了一眼段离,说:“我的衣服,记住要赔!”回过头来,不由得暗笑:成亲,居然就是在一起?太奇葩了吧!
段离不由得笑出声了,叶萱萱听到了除了眼前这些人之外的声音,不由问道:“还有其他人在这里吗?怎么有其他人的声音?”
刘杉忙道:“那个,那个,咱们去吃饭吧!待会儿回来继续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