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春花的儿子?”汪知远颤着声音,一脸酸楚的看着金大。?
“不,我不是!”金大一口否认。“你们不要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大人!”风捕头用托盘呈上一块扳指,萧名乐拿过来递给白悦溪,白悦溪拿起来给金大看。“这块玉扳指你在你家里搜到的,汪员外,你可忍得这个玉扳指?”?
汪知远颤着手见过来。“我这是我当年送给春花的!”?
他抬头看金大。“你真的是我儿子?”?
“不是,那玉扳指是我捡来的!”金大别开脸否认。?
“哦?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一场滴血认亲,究竟你和汪员外是不是父子,一验便知!”萧名乐故意装腔作势的吓唬来。“风捕头,让人准备清水银针,我们就在这大堂上一验究竟!?
“是!”?
风捕头很快把东西准备好,萧名乐取了汪知远的血,他这次乖乖的非常配合。她又走到金大面前,换了一根新的银针。“请伸出你的手!”?
金大盯着碗里汪知远的那滴血,迟迟不愿伸出手来。?
“金大!”萧名乐忽然拉起他的左手。?
“不用验了!”金大甩开她的手。?
“那你就是承认了?”?
“是又怎么样,那也不代表汪志才就是我杀的!”?
萧名乐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如果真要验血,到时候两滴血不相容就麻烦了。其实她就是想吓吓她而已。?
“你真的是我跟春花的儿子?”汪知远颤着声音,眼睛酸涩的看着金大,一瞬间显得苍老了很多。?
金大并不理会汪知远,他看了萧名乐一眼,然后对着白悦溪说话。“大人,如果没有证据能证明金大杀了人,就请还金大一个清白!”?
白悦溪一下子被问的无活可说了,明明事实摆在眼前,他却拒不承认。?
“大胆金大!”白悦溪用力拍响惊堂木,想吓一吓他,哪只金大却毫无畏惧的反问一句。“大人难道想屈打成招吗??
“放肆!!”白悦溪再拍惊堂木吓唬他,然后寻求的看向萧名乐,他真的是没办法了。?
萧名乐将目光移向徐练和赖辉。“我再问你们一句,再上公堂之前,你们两个人是不是和金大在一起?!”她用一根手指这个金大问他们。?
两人低头想了想,对视一眼,最后决定说实话。“其实我们没和他在一起,我们是在临上公堂前才在外面碰头的。总教头说怕大人冤枉我们,还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让我们说我们三个人一直在一起!”?
“没错,我是让他们这个说的,结果被我猜对了,我现在不是被冤枉了吗?”金大很嚣张,知道白悦溪没证据证明他杀了人。?
“两次案发时间你都没有证人,你还不承认你杀了人?!”白悦溪拍着惊堂木生气的看着他问。?
“这也不能证明就是我杀了人啊,如果照这么说的话,这里很多人都是凶手了!”?
“你的左手是不是觉得很痒?”萧名乐突然问了一个毫无关系的问题。?
金大一直在抓挠自己的左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左手就开始发痒了。他张开左手一看,发现手上一片一片的红。?
“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你的手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萧名乐又开始在手上拍打她纸扇,一下,一下,一下……?
金大被她拍打扇子的动作弄得烦躁不已,她的自信更让他心里发慌,额头开始冒汗,但他却仍然强装镇定。?
“你是左撇子对吧?”萧名乐观察着他的动作,刚才有让风捕头找人确认过。?
金大仍是不说话,萧名乐直接抓起的他左手腕。“你就是用这只手杀死汪志才和马单的!”?
“不,我没有!”他慌忙否认。?
萧名乐笑得更加自信了。“其实刚才我在为马单验尸的时候,发现他的脖子上了一块有毒的皮癣,只要碰到过的人就会染上这种皮癣,这种皮癣很难根治,而且甚至一辈子都治不好!”?
萧名乐翻开马单的尸体,拉开他的衣服,露出脖子上那大片红红的正在起水泡的皮癣给金大看。?
金大露出惊恐的神色,他捂住嘴巴有种想吐的感觉。他避开目光,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左手。萧名乐逼视着他,手里不停的拍打着她的折扇。?
“这种皮癣发作的时候奇痒难忍,越抓越痒,面积会越来越大,最后还会化脓变成水疱,甚至溃烂,烂入骨髓,入心入肺……”她说一句就逼近一步,她逼进一步,他就后退一步。?
萧名乐越说越快,不停的逼近他。金大用力的抓住自己的左手,越抓越用力,越流汗越多。?
“你怕马单把你调开他的事说出来,你怕他指证你是杀人凶手,所有你就杀人灭口,所以就把他约出来,然后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在他身后,就用就的这只手……”萧名乐用折扇戳着他的左手,金大吓得往后缩。?
“你就是用这只手,你在他身后用力一推,他就跌死了。你就是用这只手,你用力退下去,推到他的脖子上,染上了他的皮癣,你就是用这只手送他去死的,这就是他对你的惩罚……”?
“不,不是,我只推了他的肩膀……”?
“哦~~~”大家了然的‘哦’了一声,金大才明白自己上当了。?
萧名乐后退一步,挺值了脊背,嘴角一勾,绽出一朵满意的笑容。?
白悦溪在堂上只能看到她的侧身,但却被迷得移不开眼睛。?
“师爷英明……大人英明……严惩凶手……”许言带头喊了一句,衙差和门外的老百姓跟着一起喊起来。?
萧名乐摆手阻住他们,瞪了许言一眼,用口型警告他‘大人在审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