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够幸运,浅衣才给的金疮药,竟让你给用了头次。”雪竹蹲身抱起受伤的野兔,乳白色的膏药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海棠花香气,均匀的涂抹在白兔受伤的右腿上,很快便止住了汩汩外流的血液。
抽出丝帕替它包扎了伤口,她伸手握住了它洁白似雪的两只前腿左右摇晃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若不是遇见了我,看不废了你的右腿。”
白兔似是极不赞成她的话,扭头无视她的怨责,突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奋力挣出她的怀抱朝梅林深处跑去。
雪竹不放心地跟了上去“你去哪儿啊?才受了伤就要这般乱跑了!”话音刚落,她便停滞了脚步再动弹不得分毫。一片冰天雪地中,一袭妖魅如火的衣袍绝世而立。鲜红色的衣袂迎风翻飞,妖冶的面容衬的这万里莹白仿若都在瞬间失去了颜色。
男子亦抬眸看她,周身的空气似都密集着浓浓的杀气,凛然不可侵犯。她清楚地看见了他的眼神在看见她的那一刻由阴鸷冷厉慢慢转化为讶异震惊,到最后只剩下浓浓的思念,混合着冰雪凛冽的香气迎面袭来,迫的她不由倒退了好几步。
他拾步向前,墨黑如玉般的长发松松地束于身后,如一匹上好的丝绸,披散其上。他一步一步,像是在用尽余生所有的力气,轻轻地落步停在了她的身前。他轻抬手臂,如玉修长的指尖在她的颊畔微微颤抖着,却终是没有勇气触碰下去。他怕,从未害怕过的他,此刻竟是怕的连心也跟着颤抖了起来。他怕这一切只是幻象,如他过去一年里的每一个日日夜夜她出现在他的身前,结果午夜梦回,却都是浮梦一场。
她惊得侧眸看向他停滞在她脸侧的手,微微避了开来。轻轻浅浅的呼吸喷薄在他莹白如玉的指尖,暖暖的温度萦绕开来,似一团烈火灼热地炙烤在他的心间。他揽臂将她拥进了怀里,一滴晶莹的液体自他的眼角蜿蜒而下,没入她雪白色的衣袍间“我等了你很久!”
“我………”
“我的话你似是从未听进去半句,这一次,你再也没有开口拒绝的机会了!”他以手扶在她的脑后,覆唇吻在她粉嫩的薄唇上,一点点汲取着她唇间溢着的淡淡的海棠花的香甜。
雪竹吓得连忙伸手去推,却连半分也未推开,反而被他拥的更紧了一些,覆在她唇上的力度亦变得霸道而强势。她嫣红的薄唇因为挣脱而引起的摩擦变得越加的红艳欲滴,仿若临雪枝头傲然绽放的梅花。淡淡的血腥味缓缓地弥漫开来,殷红色的血自他的唇角蜿蜒而下,滴落在她如雪的衣裙上,触目惊心。可是他的唇却依旧未离她半分。
挣扎纠缠中,雪白色的帽毡连着斗篷滑落下来,银白色的发丝凌空飞舞,映着枝头狂乱凄迷的雪花迷乱了人的眼睛。趁着他怔愣的片刻,她奋力推开了他,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薄唇上犹带着鲜红的血迹。有飞舞的银白色发丝沾染在她唇瓣艳红色的血迹上,唯美而凄迷。
他凝眸看向她一头如雪白发,妖冶的眸中似有一团炎炎烈火带着粉碎一切的力量“宫残修,你这般对她,我定要你以墨辰江山作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