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器又叫魂器,是法器中的一种,但又不同于一般的法器,一般的法器都充满无穷浩然之气,而冥器却与之恰恰相反,其乃是运用万千阴魂所淬炼的一种法器,除了修仙者自身注入的灵力外,冥器也能释放出无尽的阴魂之力。所以冥器的威力往往要略胜一般法器,也就是说,这件中阶的冥器,是一件能与上阶甚至顶阶法器相对抗的宝物。
发觉亦枫脸色的变化,段地煞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寒光,他大笑道:“你们全都退下,这小子由我亲自对付。”
众修士纷纷让开,似乎对这件冥器极其忌惮。
段天罡微微一笑,退到一旁,看来他对弟弟的这件‘炼魂皿’有着极度的自信。
对方竟取出魂器,亦枫心知手中的紫薇剑未必是其对手,但还是举剑而上,然而冥器所释放出的巨大威压,远不是紫薇剑这个级别的兵刃所能抵挡,只听一声碎响,紫薇剑竟应声而断。亦枫心中大骇,急忙抽身急退,同时伸手入袋,双手抓起一把符咒,严神以对。
这些符咒乃是上次谷不用击杀那赵姓修士后孝敬给自己的,一共五百多张,在境花之边卖给琴殇后,还留下数十张。而专研过《制符纪要》后,对于这些下阶符咒的使用,亦枫也多少有了些心得,只是一时没机会使用罢了。
“小子,就让你的魂魄成为我炼魂皿中第一百三七道亡魂吧。”手指一扬,手中炼魂皿呼啸而出,飞向亦枫。
亦枫心中一凛,急忙撒出手中符咒,十余张下级符咒在其身前形成一道咒墙,同时指捏法印,口中念念有声。霎那间,一道柔和的光芒在各个符咒间迅速地闪动,瞬间便将十余道符咒连接在了一块。
符咒快速旋转着,不一会儿便形成了一个游离的八卦图像。这时候,段地煞的炼魂皿也到了面前。只听轰然一声巨响,炼魂皿撞击到符咒形成的符阵上,一声低沉的闷响,十数张符咒竟挡下了炼魂皿的攻击。
见到自己的冥器被区区的下级符咒所挡,段地煞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后,嘴角的冷笑更浓了:“咯咯——原来还是个会布符阵的小鬼,看你这八卦符阵排的不错,可惜若只有这些能耐的话,是对付不了我的炼魂皿的。”
段地煞立身半空,双手迅速地交错重叠,列出数道手印,一连窜手印之后,炼魂皿受到外力催动,猛然一颤,竟有震破符咒之兆。
“可恶!”感受到冥器的威压,亦枫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没料到自己专研出的八卦符阵,竟无法抗击对方冥器一击。
冷汗顺着亦枫的额角滑落,动用符阵对抗冥器,对只有炼气期的亦枫来说,也是极大的消耗。眼看符阵就要支持不住了......
不到一会儿,身前的符阵就开始发生了变化,一阵阵黑云缭绕之后,炼魂皿中突然传出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同时皿内猛地冲出十余条凄厉游魂,分别冲击着符阵中的各张符纸......
半空中的符阵似乎再也难承受炼魂皿的巨大冲击,猛然一阵爆响,半空中红光一现,竟是十余张符咒同时爆燃。八卦符阵同时应声而破。
巨大的风暴冲击,失去符阵屏蔽的云轩感受到一股浩瀚无比的邪气涌来。同时传来段地煞狰狞的笑声:“小子,乖乖地成为炼魂皿的一部分吧。”段地煞催动元功,炼魂皿仿佛受到召唤,无数流窜的阴魂不顾一切地扑向了毫无防备的亦枫。看着即将被阴魂吞没的亦枫,段地煞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老二,小心!”
“什么?”
就在段地煞诧异之际,突闻阵阵哀嚎,场中突然霞光光大胜,亦枫的身前竟出现五色霞光,那些窜出的阴魂尽数撞在霞光上,不到一会儿的功夫,竟消散无踪。
段地煞一惊,急忙再运法印,半空中的炼魂皿受到主人指令,继续下落,狠狠地撞在五彩圆环之上,一声铿然巨响,炼魂皿竟被圆环震飞了出去。段地煞脸色一变,急忙运转法功,想将震飞的炼魂皿收回手中。
炼魂皿击中五彩圆环,圆环震动的同时,一道环形的波纹,以交接处为中心蓦然向四周扩散,所经之处,树木断碎。
这五彩圆环虽是法宝,但是以亦枫目前练气顶峰的实力尚无法发挥其完全的威力,不过法宝终究是法宝,远非法器或魂器所能匹敌。
余波袭来,周遭那些练气六期的修士一时不察,尽被声波震成粉碎,不仅如此,这些修士的灵识,也被搅成了碎片。
眼看余波袭来,段天罡与段地煞的脸色同时变了。
正当五彩声波即将粉碎段氏兄弟之际,忽然天外飞来一件巨大的鼎炉,鼎炉不偏不倚,正中圆环。两物交击,掀起无边沙尘,强大的灵力四散,震的场中众人气血翻滚,终于,那名隐藏在角落的辟谷期修士出手了。
强大的劲力爆发,场中顿时一片混乱。
半晌之后,沙尘散去,场中只留下一名嘴角渗血的老者,以及面无血色的段氏兄弟。
“大伯...刚才那究竟是......”强悍一击,惊得段氏兄弟心有余悸。
老者苦涩地摇了摇头,叹息道:“法宝......”
先前他就觉得这名少年的气息有些古怪,却未料到,他竟然拥有这法宝......
拥有法宝的炼气期修士...
老者发出一声低叹:“的确是可怕呐......”他轻抚着手中的鼎炉,鼎炉上已划上了一条深深的印痕。
刚才那阵惊天巨爆,将首当其中的亦枫震飞了出去,而他的身后,则是奔腾不息的河流了。
数个时辰后,亦枫带着昏迷的张小牙拼命游至湖畔,早已累得精疲力尽。
也不知躺了多久,方才恢复点残余灵力。
一旁的张小牙面色苍白,周身的伤口依旧泊泊流血,昏迷不醒。
亦枫端坐在地上,望着身旁的张小牙,苦笑道:“张小牙,你可差点把我害死了。”他取出一枚下阶灵石,欲用灵石内的灵力注入对方的体内,替对方疗伤,然而......
“不行,伤势太重...灵力根本无法被其吸收!”见张小牙伤势沉重,亦枫的额头布满的哀愁:“可惜我那些回灵的药物已经用完,否则定能救他...罢了,还是先替他止血,且看伤口如何。”
说完,亦枫上前解开张小牙的外衣,破旧的儒衫之下,只见张小牙的胸口紧紧捆着厚厚的布帛。
亦枫有些郁闷:这天又不冷,干嘛好端端地包裹的像个粽子,唉~~~真是麻烦啊。
然而解开布帛,本来束缚得平实的胸口回复胀满,难以置信的真相出现。
亦枫的脑袋瞬间如卡了壳一般,半晌后,方才喃喃地说了一句:“我的妈呀....他...不,她...竟然是女的......”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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