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人游戏

双人游戏

阮明志近来天天出门逛大街,因为虞幼棠那里小房小院的,满满盛着一个金光耀,进出之时不是看见他的人,就是听到他的声。

阮明志和虞幼棠在一起肃静惯了,现在真是被他吵的眼忙心乱,幸而今日天气渐渐和暖,街上还残留着年后的喜气,很适合他出去四处散心。

虞幼棠穿着一身藏蓝色的哔叽长袍,仰靠在沙发上浏览报纸,专挑那连载的小说阅读。他是坐不久的人,过不一时就要换个姿势,但也不肯起身走动,只在沙发中辗转。

金光耀端着个玻璃杯子走到他身后停住了:“幼棠,你喝不喝橘子汁?”

虞幼棠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转向手中的报纸:“凉吗?凉就不喝。”

金光耀绕过沙发在他身旁坐下了:“凉倒是凉的,不过我可以帮你马上热一下。”说完他举起玻璃杯自己啜饮了一口,然后就笑嘻嘻的凑向虞幼棠,要嘴对嘴的把那口橘子汁哺给虞幼棠。虞幼棠正读的入神,万没想到他会忽然逼近,大惊之下往后一仰,而对方那嘴唇凑上来,就将那口酸酸甜甜的果汁渡进了他嘴里。

虞幼棠含着那口果汁,又惊又怒的迟疑了一下,然而还是咽下去了。

“你这个人——”他把报纸往茶几上一掼,显出了气急败坏的模样:“你这个人——”

他似乎很难措辞来形容金光耀的恶劣,于是索性闭了嘴,抬手便往对方那脸上拍去。金光耀伶伶俐俐的一跃而起,嘻嘻哈哈的端着橘子汁跳到了沙发后方。

“小棠,我爱你嘛!”他怪腔怪调的笑道。

虞幼棠这回抄起手杖,毫无力道的向他抡去;而他又是向后一躲,这回是欢天喜地的逃走了。

金光耀这个玩笑是有典故的——虞幼棠在顶幼小的时候,不善吞咽,连水都喝不利落,非得让人用小勺子舀水来喂。一日虞嘉棠在家喝冰镇汽水,感觉味道不错,颇想与长子分享,便自己含了一小口,待汽水温热后,才一点一点的嘴对嘴喂给了虞幼棠。

这一次的喂食经历是十分成功的,导致虞嘉棠自认为是得了法宝,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后来时光飞逝,转眼间虞幼棠也长到了十来岁了,虞嘉棠毫不收敛,那一日当着金家父子的面给虞幼棠喂米粥,结果金光耀看在眼里,觉着是又恶心又可笑,翌日便找机会和虞幼棠单独相处,将其狠狠的嘲讽了一通。虞幼棠长成了一个大孩子,本来也有所知觉,这回被金光耀点破,真是羞愤难当,回去后还和虞嘉棠赌了小半天的气,从此不许他父亲再像个老鸟似的给自己喂食儿。

结果虞嘉棠很伤心,站在院子里大声喊道:“小棠,我爱你嘛!”

金光耀当时正在不远处的游廊中攀爬游戏,听了这话当场笑倒,从廊柱上四脚朝天的摔了下来。

虞幼棠追不上金光耀,只好坐在沙发上恨恨的喘气。喘了一会儿后气息平复,他把报纸拿起来,接着方才的段落继续读了下去。

这时金光耀却又轻手轻脚的走了回来,从后方俯下身来和虞幼棠贴脸:“这有什么好看的?当心累的眼睛疼。”

虞幼棠不看他,盯着报纸问道:“欠揍的回来了?”

金光耀轻轻磨蹭了他的面颊:“你打,你打。”

虞幼棠这回侧过身来扬起一只手,作势要打,然而含笑凝视着金光耀,却是迟迟不肯动作。

金光耀不由自主的就微微向他探过了头,并且笑容满面,仿佛是脸上皮肉做痒一般,送上门去要让他打。

虞幼棠停顿片刻后,终于是把这一巴掌拍到了对方的脸上;金光耀随之一闭眼睛,就觉着脸上一热——毫无痛感,只是软软的一热。

虞幼棠坐正身体,“唰”的一声重新展开报纸,头也不抬的出言说道:“好了,朕今日饶你不死,退下吧。”

金光耀轻言细语的答应了一声:“嗻。”

然后他绕过沙发走到虞幼棠身旁,不由分说的俯身先把对方拦腰抱起来,随即转身就走,直奔卧室。

虞幼棠阅读很慢,满心要把那报纸上的连载小说看完,可是屡次被金光耀打断。这回他仰卧在床上,干脆就没得读了!

“我不和你闹!”他翻身要起:“我那张报纸呢?”

金光耀弯腰把他按住了:“哎,我看你今天好像没喝酒啊?”

虞幼棠回想了一番,发现自己今早起床后就一直饱受金光耀的骚扰,好像还真是没有喝过酒。

他忽然紧张起来:“干、干什么?”

金光耀直起腰来,把西装上衣给脱下来了:“大爷让你舒服舒服!”

虞幼棠一听这话,心中立刻就明白了。挣扎着坐起身来,他伸腿想要下床:“用不着!我根本不想那个事儿!”

金光耀扯过他一条腿,自作主张的为他脱下了皮鞋:“你不想,我替你想!你不是也说那么着挺舒服的?”他把虞幼棠重新抱回大床中央放下,自己也脱鞋跳了上去。

虞幼棠无可奈何,只好自己扯过枕头立在床头,挤挤蹭蹭的向上半躺半坐了,免得到时气息不畅,再喘起来。

金光耀解开了虞幼棠的长袍和腰带,把那裤子向下一直退到了大腿处。虞幼棠显然是有些不好意思,不住的转身要躲,然而每次又都是被金光耀牢牢按回了原位。

虞幼棠,即便是下身那里,也仍旧是毛发疏淡。金光耀用手掌包住了他的下 体,就觉着手心中仿佛栖息着一只肉肉的小雏鸟儿,温热而稚嫩。

虞幼棠并不是一个敏感的人,所以他须得很有耐心的轻轻捋动,慢慢揉搓。而虞幼棠本人倚靠床头坐了,转过脸去望了床单,唯有一只手是紧紧攥住了散开的一侧长袍前襟,表明他还有点感觉。

金光耀是经过风月的,这时就探头过去亲吻了他的耳根脖颈,又低声笑道:“硬起来了,你看看。”

虞幼棠不看,仿佛硬的不是自己的东西。

金光耀将他的手向下拉去,非要让他触碰自己那半坚硬起来的物事;然后又出言笑道:“幼棠,我还能让你更舒服,可是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虞幼棠这回闭上了眼睛,气息微颤的低声答道:“我不要……别摸了。”

金光耀垂下眼帘,见手中玩弄的这东西白白净净的,只在前端透出粉红,瞧着十分鲜嫩可爱,就促狭一笑,随即凑过去深深低头,张嘴将其纳入了口中。

金光耀是一片好心,想让虞幼棠也快活快活,享受一点为人的乐趣;然而虞幼棠惊恐万状,只是不住的用手去拉扯他的短头发,想要把人硬拽起来——幸而他没有力气,所以金光耀毫不疼痛,只是将他的手牢牢握住了,不让他继续乱动,同时又调动唇舌,不住的撩拨吮吸口中这根东西。

片刻之后,他觉着虞幼棠那身体是渐渐的柔顺了,一只手热烘烘的攥了自己的手指头,随着自己的吮吸而一动一动的用力。

趁着对方一时沉迷,他腾出一只手来,悄悄的向虞幼棠那后 庭处探了过去——这回他没敢乱捅,只是在那穴口周围小心的揉按。如此搓弄了几下,他就觉着口中那东西仿佛是忽然来了精神,而虞幼棠也随着呻吟了一声。

他心里有了数,可也并不声张嘲笑,只是前后一起夹击,一鼓作气的把对方给弄泄了。虞幼棠射了他一嘴,他也不气,一声不吭的自去刷牙漱口。

这次再回了房,他见虞幼棠侧身蜷缩在了床上,周身衣裳凌乱,人是神情恍惚的,脸蛋眼角都泛着红,仿佛是委委屈屈,可又带着一点病态的鲜艳。

金光耀很得意,凑到他跟前低声笑问道:“幼棠,这回可美死你了吧?”

虞幼棠有气无力的抬起手,用宽松衣袖遮住了面孔。

金光耀低下头,隔着衣袖去吻他的脸,又像逗弄孩子一样笑道:“哟,哟,你还不好意思了?”

他掀开衣袖一角,望着虞幼棠的眼睛放轻声音道:“你个没用的,我费了那么半天劲,结果就吸出来一点儿清汤寡水!”

虞幼棠闭上眼睛,把头又低了低,不肯去面对金光耀。

金光耀在他头上摸了一把,因为自己下身也鼓胀的疼痛,所以就想先行离去,等到平静下来后在和他共处。然而步子刚刚迈开,他忽然听到虞幼棠轻声呼唤了自己:“金哥……”

他转身望向对方:“嗯?”

虞幼棠把手从头脸上拿下来,很虚弱的抓住床单欠起身来:“我这衣服……。”

金光耀这才醒悟——虞幼棠现在是非常的衣衫不整啊!

金光耀为他把外面衣裤脱了下来,然后又展开一床薄毯给他盖好。弯腰亲了亲他的额头,他笑着说道:“好啦,你睡吧,睡一觉就不累了。”

虞幼棠没说话,可是抬起一只手,松松的抓住了他的衣领。

两人对视了一分多钟,金光耀发现虞幼棠往日面无血气,可是在干完这事儿之后,眼角眉梢处却是平添了许多春色。想他若是个健康青年的话,大概就是这么一副面若桃花的模样吧!

金光耀抬腿上床,紧挨着虞幼棠躺下了。

“我不走了。”他笑微微的盯着虞幼棠:“我陪你睡觉。”

虞幼棠依旧抓了他的衣领,眼睁睁的望着他——片刻之后微微阖下眼皮,侧过身来依偎向了金光耀。

金光耀很怜惜的搂住了他,上下抚摸他的后背:“幼棠,我过两天要回天津了,你和我一起走吧。”

虞幼棠摇了摇头,提出的理由和他自己并无关系:“天冷,不便出门。”

这倒是句有理有据的实话。所以金光耀一边嗅着他的头发,一边答道:“那就再过上一个月,一个月,天气总能暖和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