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在赌坛漂,哪能不欠债。要说我最后悔的事那可真是我心中永久的悔啊,说来都是一把血淋淋的泪,如果再给我一个机会,我绝对不会去认识司晨也就是司命星君和白择这两个坑爹货。
想我刚上天界那年我还是长发及腰(现在也是)一身白裙不染尘埃,那年我还是个单纯的像张白纸的仙子,那年我还夺得了天界选美大赛的亚军,最清纯奖得主,镜宁!!
更是博得了天界众仙的一句恰如其分的评价,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来形容我,搞得我好是害羞(你信吗?→_→) 。可是至从认识了他们,我与这些成了两条永不重合的平衡线。
一想到这变化大的我就忍不住悔恨当年,交友不慎啊!由最清纯奖的得主成了现在天界不安全榜指数最高的前三甲,更是成了输入法里输入危险两字后会伴随着出现的词,我的大名。
回顾我的仙生,说多了都是泪,这归根结底的是因为交了两个损友导致我变化如此大,是以才会染上赌博的恶习,是以才会欠下卖了本座都还不了的巨债。
我以为我活了几万年早已堪破红尘,能做到众人皆醉我独醒,早就对人性百态了如指掌,可事实告诉我,我活了那么多年是白活了。
借着司命的天地镜,我们三拿着桶爆米花无聊的看起来一个个人的一生,这些凡人的命格都是由司命和司命手下掌管的笔仙编排书写的。
白择这个家伙在那个时候脑洞大开提出了赌的开端,当下我们一思索一致同意,就赌这些凡人会怎么做。因着这些凡人的命格有些是司命编排的,她肯定了如指掌,于是我们选了笔仙书写的凡人,开始了一场场赌博。
可我和白择委实是忘了一句古话,天下的乌鸦一般黑,笔仙和司命都是一个窝的,我们怎么可能斗得过她们?
直到现在,我俩用倾家荡产的代价才想通这个道理,我们用这个倾家荡产换来的代价无私的告诉大家,赌博非好事,下水需谨慎,很有可能来个辛辛苦苦一辈子,一赌回到解放前。
我此刻虽没看见但也能感受到仙婢偷偷朝我这边瞄来,眼里传递着担心,接受到讯息,我不由得想莫不是我此刻的表情太过悲痛?
是了,不能这样下去了,我是一个淡泊名利,看淡一切的神仙,钱财乃身外之物怎能太过介怀。
既然已经输了,再怎么悲伤也回不来了,就且当是花钱买个教训。想通这一点,我觉得我心灵得到了一次质的升华,顿时感受到了眼前一宽,我站在高山上俯瞰众生。
我悲天悯人的看了那些沉迷在灯红酒绿中的人一眼,随即豁达的挥一挥衣袖,作别往西天飞去的一亿票子。
我再回过神来以一个已看淡了,坚强的表情回应仙婢,对她作了个宽慰的点头。仙婢清秀的脸上一个愕然,对我的动作不明所以,我才知道她是在看我前面的白择,我郁结,还是美男吃香的。
但我毕竟是一个心胸开阔的神仙,是不会和一个仙婢计较这小事的,在仙婢走后,我行到白择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丝毫不跟他较刚才他幸灾乐祸的表现,唉,像我这么大度的神仙有几个啊?
“诶?小浅呢?”我恍然想起了被我遗忘的那只小狐狸,我往桌底下看了看空空如也,小浅刚才明明在那蜷着睡觉啊,怎么一会就不见了。
正当我找不到时,司命急急的走了过来,一脸凝重的跟我说:“不好,小浅出事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白择也抬头皱着眉疑惑的看向司命。“出什么事了?小浅她怎么了?”我不由的有点不好的预感。
“刚才小翠说在厨房发现了小浅抱着酒坛子迷迷糊糊的不省人事,一坛子的千年陈酿都被她喝了个十之八,九”。司命解释道。
瞎担心一场,我松了口气,好想揪起司命的领子吼她一句,你知不知道神吓神吓死神?大惊小怪的,不知道作为神仙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吗?
“唔,千年陈酿?上次我向你讨要喝几口不是说没了吗?怎么着又冒出了一坛?”白择转为正常后很快就反应过来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朝司命瞥了一眼,本来正为自己收了一大笔钱满心欢喜的司命一僵,脸露尴尬,向来毒舌的跟刀子嘴似的今天竟然没话说。
如果不是我的记忆出现错误,我记得,上次某仙的宠物随地撒尿,正好被患有洁癖的司命瞧见了,站在那里生生的对着宠物絮叨了半个时辰,宠物兀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主人倒先羞愧的在微博上发表检讨书来着,硬是说自己对不起天界,对不起环卫阿姨对不起爹妈的教导,由此可见司命嘴刀子的厉害。
是以,今天的司命没用她的刀子嘴为自己辩解,更没有捅回去几刀真真是奇迹啊。不过想来,她从我俩身上榨了个彻底,还要捅我们一刀,就真的会引起公愤了。
若是在平时我肯定是站在白择那边帮他好好把司命这厮整一遍,但奈何现在她是我的债主,睿智且深谋远虑的我认为讨好债主是很有必要的一件事。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来着,墙头草两边倒,话里充满了对此草的深深的鄙视,但以我之见,这是机智者的做法,能够见风使舵充分的保护自己,不然明知道另一边是不讨好的路了还要闷着头一股脑的冲过去,这叫不死作死。
什么?没骨气?骨气能当饭吃吗?我是一个走现实主义道路的神仙,向来对虚无缥缈的东西抱以旁观的态度,我追求脚,踏,实,地!!
哪个伟人说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举双手双脚的赞同这句话,无数的例子告诉我混的好的人往往都是这些草,而那些高风亮节的人,最后的结果有几个是好的?
“莫非你的意思是她雪藏了不想给你喝?怎么能这样想,晨儿的为人你我心知肚明,她怎么可能是这种人呢?定是你误会了”。我故作惊讶的道。
我昧着良心为难自己说这种话,又一个不小心往白择那里放了一把火,气的白择的眼睛里带着满满的对我的鄙视。
抱歉了,相信我,我是迫不得已的。
“镜宁,我此时才是真正的佩服你,脸皮有这种厚度,我实在是比不了啊”。白择说的咬牙切齿。
你懂什么,皮糙肉厚的才好,奈得起打,我这皮糙肉厚还不是跟你们俩练出来的,哪怕你一个耳刮子扇过来,我照样活蹦乱跳。
而且,我是谁?当然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把我比了去的,不然就白瞎了我在天界各榜的排名了。
俗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神上神,可见我是吃了多少苦啊,哪是你们这些养尊处优,一个个肥的流油的神仙能比的。
我一直深信,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是以,这句话在我身上可是完美的诠释了出来。
司命阴恻恻的道:“我刚想起来一件事,我好像给你漏算了一笔,30年前你给紫霞仙子买生日礼物时向我借了钱来着,按照我们当时说的,连本带利,呵呵,起码得加两位数”。司命两根白嫩嫩的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委实是十分晃眼。
我那个嫉妒的啊,司命这富婆,不仅敛财能力非凡,守财能力也是不一般。果然,富婆都是抠出来的,像我这种要背景没背景,要钱没钱的神仙,就是把我榨成干也榨不出多少油啊。
以后一定要找根粗点的大腿抱住,还要抱紧点,紧的让他踹都踹不走我,有句话不是说找棵好的大树少奋斗二十年吗,诚然我们是不止二十年的,所以更是需要了。
这个念头在我的心里渐渐埋下了种子,然后生根发芽,最后长成参天大树,以至于日后长大的树抖一抖树叶就哗啦啦的响起了银子撞击的声音,啊,多么美妙,多么悦耳动听呐,舒服的骨头都轻了几两。
白择瞪大了眼睛,脸若死灰绝望的道:“要钱没有,只有这条命,要就拿去吧”。
这家伙说的,前几天我还见他带着碧霞仙子逛织女开的店来着,织女家的衣服款式新颖,料子更是收集云霞所纺的,博得天界众人的喜爱。
其价格更是贵的我这种游神进去看一眼就赶紧出来,免得被打击的太大而受内伤。其实,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贵的东西还这么受欢迎,价格倒是其次,关键是有些这里破一个洞,那里订了一块补丁竟然叫潮?
恕我实实是看不出来潮在哪里?可见我是一个比较保守封建的神仙,我坚信自然美才是真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