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刚想问问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没想到下一句他就“要不是这样,他怎么会看上你?”。白择说的颇有些怒其不争。

二货,你给我说说你是几个意思?本座要脸蛋有脸蛋,要屁股有屁股,前凸后翘,哪一点不长脸了?睥睨整个天界我称第二谁敢称第一?也不对耶,有一个来着。

但我不服,在这美女榜中我却输给了与我不分伯仲的嫦娥仙子。而输的原因更是让我无法接受。

选美评委得出的结论是死宅嫦娥仙子冰清玉洁,带有一种朦胧的美,犹抱琵琶半遮面,令人忍不住去揭开神秘的面纱,其总结下来就是说,我活动的太频繁了,经常在众神仙面前溜达,已不是什么新鲜物,看腻了。

我危险的眯起了双眼,这家伙是肉松了吧,没关系,我给你紧一紧,保证打的你全身紧绷,免费拉皮,可简单利落了。

我凉嗖嗖的看了过去,幻想中的另一个我在他身后扬起了两米长的翠玉杖,对着他的屁股,瞄准,预备,发射,翠玉杖狠狠的挥了过去,带起了阵阵劲风“他定知自己配不上宁儿,而想都不敢想的了”。

诶?我一愣,霎时间消失,算你小子识相,虽然他有点语不由衷。

“你们两个别闹了,安静一下”。司命烦躁的说道,出奇的有点不耐烦的意味,好像被什么扰乱了心神。

不然以司命的性子,你若在她旁边放鞭炮,她若想便能充耳不闻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实在过分了就抬起头用眼神瞪死你,复又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了。

嘿,谁闹了?见司命的严肃表情,我毫不犹豫的闭起了嘴,我债主啊。白择也乖乖的在椅子上端端正正坐着,我俩知道,司命在我们面前都这样就代表有重要的事要说了。

我们竖起了耳朵,全神贯注,整个空气被司命强大的气场冷凝了下来,看来事情不简单呐。我们紧绷着神经,等司命发话。

“你们有没有听过望夫石的故事?”司命一身浅色青衣,清丽的面容干净耐看,一手撑着脑袋,目光定定看着我们这边。

我们一个愕然,没想到等了半天却等来这么一句话,何必用那么凝重的表情说这样的话呢,我哭笑不得。

“大致知道些,凡间多处都有望夫石,更是被立了各种不同的故事,你无缘无故问这个干什么?”。白择说道,眉间微蹙,甚是不解。

我不说话,静静等着司命的下文,总觉得司命这话里话外间好像隐隐指着我一样,像是只问我一个人。奇怪,望夫石跟我有什么关系,约摸是我感觉错了吧。

“望夫石不过一个名称而已,自然是可以拿来用的,但这却是真实存在的,因为,这望夫石的命格,可是我编排的啊”。司命神秘的一笑,发丝从肩膀上滑下,落到胸前。

怪不得,听着这名字,又是司命所书的命格,定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纵然望夫石的故事不是凡间所传的那般感人,但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更悲惨。

“你这黑心肝的,这故事结局保准不会有好果子吃”。白择又恢复了懒散的模样。

“这望夫石的意思确是在等着丈夫归来,可另一方面来说,又不算这种解释”。司命说道。

“别卖关子了,跟我们说话,就直白点,没意义的略过,直奔重点,说吧”。白择手指往桌子上敲着,二郎腿霎是威风的抖的那叫一个潇洒。

“你,这家伙,真是个急性子”。司命不满的瞥了瞥嘴。

司命摇了摇头轻声道:“在很久很久以前”。原谅我鄙视这个故事的开头。

“有一个叫姜予的女子,她家是当地有名的富豪,但无奈她父母早双亡留小年幼的她守这偌大的家业,在这之中她也就这样长大了,直到她二十岁那年府中来了一个小少年,少年为管家捡来的穷苦人家孩子,那孩子彻底打乱了她的生活,那是一个能让她倾注一切的人”。

“小少年?他们年龄相差那么大,后面不会是那种所有话本子里的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因着年龄而不能在一起的吧?”抱歉,画本子看多了,很容易就想到了这上面。

司命不屑,在脸上活生生的刻着我是这么俗的人嘛?也对,如果仅是这样,那我们早看过无数这类的故事了,没必要再听这个。

“姜予是个从来不会把软弱的一面给人见着的女子,有一天,那个从小代替她父母照顾她长大的管家走了,她淡淡的安排了管家的后事,滴泪未流,这在外人看来未免无情了些,但她身为一家之主,容不得她的软弱”。

无情?我忍不住冷笑,哭的要死要活就代表有情了吗?死者已逝,生者何必。眼泪是发泄物?呵,为了死去的人哭掉半条命,让活着的人为己担忧。

多少人担心自己呢,失去的既已不可挽回,倒不如好好维护现拥有的。能让自己悲伤的人死去了,这个人必然也是在乎自己的,他也定是不希望见着自己这番模样。

所以说,大庭广众的哭的肝肠寸断是要给谁看呢?若实在想不开刀子往脖子上一抹岂不更利落?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不可能一直停留在那一刻。

“接下来就该到那小少年上场了吧,于悲伤中给予一个宽阔的肩膀借她靠,最是能打动人心”。白择猜测道。“宽阔你个头,他才多大”。司命向他投去一个白眼。

“听我说,姜予真正的开始注意到他就是因为这次了姜予躲在院子里抱住双腿,她见着那小少年从墙上摔了下来,手忙脚乱的爬起,低着头走到她身前,姜予只觉这个灰头土脸的少年甚是好笑,一下子心情都明朗了许多,不禁对他笑了一下,没想到,那少年竟然怯怯的伸出手把她脸上的泪拂去,她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哭了”。

“他们就这么相爱了,从此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白择严肃的仿着司命的语气道。

“爱哪有这么容易的,你以为爱就像你对每个仙子都挂在嘴里说的爱,爱啊,是个奢侈品,不是谁都能拥有的,许多人都把自己的说成是爱,可真正拥有的有几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我听到白择的话蓦地心头就升起莫名的嘲讽,忍不住就回他几句,语带不屑的嘲笑:“不是相爱了就会相守的,什么沧海桑田,什么地老天荒,什么海枯石烂,呵,也就听听就好,当不了真”。

此话一落,不仅白择司命被震惊了,我都被自己吓了一跳。我向来豁达,思想开放,奔跑在潮流的前方不像那古古板板的仙人,可现下我却是找了什么魔,不经大脑就这么顺溜的说这种话来了。

白择一皱眉:“你发什么疯呢,说的话活脱脱像一个饱受情伤后被抛弃的女人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