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我好想你啊,你都不理我,我今晚为了见你,特地打扮得这么漂亮,难道你一点儿也不心动吗?”季心洁是使出浑身的解数想要把自己送上白墨北的床。
或者随时随地,他只要愿意,她都可以成为他的人。
白墨北冷笑了一声,重重地捏着季心洁的手,一甩。
季心洁整个人被他甩开好远,他转身就想往门口走去,真是多一分钟都不想呆,季心洁一而再地算计他,他真是太仁慈了没有给她足够的教训让她长长记性。
“墨北,你不能走,你要是走,我就扎死自己!”季心洁打破了一边的花瓶,捡了一块儿瓦砾。
白墨北听着都觉得好笑,他阴着脸头也不回地打开了门。
“白墨北,你敢这样对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记得用力些,否则,你一定会后悔今晚的所做所为!”冷漠地扔下一句话,然后离开了酒店。
白墨北上了车便给季清浅打电话,但是她没有接,此时的季清浅已经睡下了,看到手机不断地闪,她按了静音。
有些烦燥地收起电话,白墨北看着窗外的夜风吹着,刚想让田七转道去精神病院,电话响了起来。
“妈,这么晚,怎么还没睡?”本以为是季清浅,没想到是母亲殷婉。
“儿子,下午,几个老董事来找过我,还有几个月马上要换届了,据说你的叔叔们又按耐不住了!”
“妈,他们这些年,哪天不是蠢蠢欲动?”
“但这一次不同,我听到风声说,他们正在拉拢季徐梁三家,如果一起对付我们,我们恐怕很难招架得住!”殷婉在电话那头异常担心。
“妈想说什么?”
“你和季家的婚事,是不是继续会好一点儿,起码等把这帮老家伙给解决了再说,今年不同以往,你可不能轻敌!”
“妈,我知道了,好好休息吧,白氏一定会好好地握在我们自己手里,谁都别想打它的主意!”
“儿子,你千万不能因为别的事,而让这么大的事出乱子!”殷婉委婉地警告他。
“妈,我有分寸!”白墨北听明白了殷婉说的,她指的不就是季清浅,让他别一时冲动坏了原来的计划。
白墨北没有一天忘得了爸爸为了白家年纪轻轻地就去世了。
这里面分明就是争斗的阴谋,这么多年来,他与殷婉苦心经营着白家,一边还得费尽心思替爸爸报仇。
如今,他越发地知道,他的敌人,很多很多,只是再多他也断不会舍掉自己喜欢的东西,他会通过别的办法去解决这些麻烦。
“我那几个叔叔如何?”白家有几房人,都是堂兄弟的关系,而白墨北爷爷,太爷这辈一直是老大,所以,白氏也一直掌在白墨北这一边。
而他的几个叔伯那几房一直对这位置虎视眈眈,私下也搞了不小的动作,当年自己的父亲早逝,他们是第一批带头反动的人。
幸好,有段家帮着,才渡过了难关。
而如今,又大有卷土重来的架势,只是如今的段家不如当年了,这次白家会势单力寡,他必须要靠自己。
“除了你的大伯远居海外不问世事,其他三个叔叔还是整天拉帮结派想分化白氏!”
“这四家人,每个都不能松懈,要更加谨慎,只要一天没有查出真相,他们就都有嫌疑!”
“白总,现在去哪?”
“回白氏吧!”
调转了车头,白墨北的车回了白氏,又是一夜通宵达旦,白墨北重新整理了自己的计划,又理了理最近的思路,反复要检查了之前调查的一些结果,发现了有很微小的蛛丝马迹。
季心洁昨晚从宴会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季远,你管不管你女儿,她非白墨北不嫁,你不管她她要把自己饿死!”
“我有什么办法,路都给她铺好了,她也不争气!”
“你怎么怪起自己的孩子,明明是白家的问题,他们出尔反尔,什么玩意,我们现在不靠着他们,凭什么怕他呀!”徐宁看着季氏如今恢复正常,整个人又神气了起来,她都不记得了季氏出事的时候,自己夹着尾巴做人的怂样,果然是好了伤痕忘了疼。
“你不指望她,你还指望谁,你真想指望那小贱人啊,我可告诉你,梁文静容不下她!”沈蓉如信与梁文静一条站线,她私下和梁文静合作,一个打压季清浅,一个找机会对沈蓉下手。
双管齐下,要慢慢地把这两个目标给消灭。
“谁能帮到我,我就疼谁,就这么简单,前段时间季氏出事,你们谁也没想出办法不是,我现在只认谁好使!”季远对徐宁也越加地不在意。
上次徐家没有及时出手的事,如今还让他耿耿于怀。
“你,你个忘本的!”徐宁气极。
徐宁上了楼,敲门好久,季心洁才开门让她进来,里面一堆的酒瓶,整个房子酒气熏天,臭得徐宁直摇头。
“每次有事你就只会喝酒!”
“你不让我出去喝,我在家喝也有错!”季心洁躺倒在沙发上,整个人脸色很差。
“个没出息的,有点什么事,不动脑子,就净喝酒!”
“随便你骂我,你和爸都不疼我,我就是个没有人管的野孩子!”季心洁觉得自己哪点也不比季清浅差可白墨北从来没正眼瞧过她,昨晚她都那样了,她还这么对他,他真够冷血无情的。
“起来,妈跟你说啊,如今,白氏面临着换届,我听说了白家内部内斗得很厉害,白墨北正是需要支持的时候,这个时候季氏无疑是最好的人选!”徐宁倒是消息灵通。
其实她不过是昨晚偷听了季远与徐竞文打电话。
“妈,你又想说什么,我不管怎么做他都不会看我一眼的!”季心洁内心怒火难平。
“你不是说妈不帮你,如今妈不是帮你想到对策了?”
“真的吗?妈,这次能行吗?”看着徐宁已经有计策的样子,季心洁又燃起了希望。
季清浅昨晚失眠了居然,一大早顶着个熊猫眼去开门,储蓝天提着早餐进来。
“清清,段裴说今天是精神病院的活动日对吗,对于一些已经有了好转的病人,精神病院安排了一些活动!”
“是的,蓝蓝,可是你看我妈的情况合适吗?”季清浅有些担心,因为之前沈蓉每次出去和别人接触就会发狂。
“清清,伯母不是有好转了,你要让她多接触一些人群,你不要把她当疯子,她就是生病了而已,病人也是需要活动的!”储蓝天是想让季清浅放松,不要让她的弦崩得太紧。
何况,段裴说了,今天是可以验证一下沈蓉这段时间来的疗效,看看她会不会对外界的一些事物有反应。
“那好吧,我们就带着妈出去活动一下!”精神病也很分多种,有些是间歇性的,没发病的时候,跟正常人是没有区别的,只是发病时会对别人构成伤害,所以,才要把这类人关起来,以防出问题。
而沈蓉,这么多年来病得不轻,如今稍微有点好转,平时默不作声也不开口,但她却会看报纸,偶尔现在还会和季清浅说上那么一两句话。
不发病,别人也许会以为她只是得了自闭症。
可发起病来,会带着攻击性的。
“你别害怕啊,白少派了保镖跟着,没事的!”
储蓝天知道昨晚季清浅和段裴提到带着沈蓉出院的事,她看了看日历知道中秋节到了,对于家庭人丁稀少的人来说,这样合家团圆的日子,如果季清浅一个人在家过,那就那凄凉了,如果能把沈蓉接出来,那是最好的结果。
段裴大早给她打电话让她过来。
领着妈妈到活动现场时,发现好多病人都来了,其实这些人看起来都挺正常的,工作人员正在摆放水果与甜点,远远地季清浅便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居然是段南,他怎么会来?”
这时段南也正好转头,看到了季清浅。
“清清,我们又见面咯!”段南依旧是那么阳光,挂着那招牌的笑容。
“段南,你怎么在这里对了你的手好点了没?”
“你呀,真没良心,这才想起我的手!”
“段二少,你来这干嘛,这又不是酒店,没有你的用武之地!”储蓝天帮着开口。
“我来给大家送甜点呀,你没看这些人都吃得这么开心呀?”
“长期向朗悦供应甜点的就是你们段家呀,段南,你真是太好了,你的甜点这么好吃,一定会让人快乐的!”季清浅有些意外。
“来,这是给伯母的,让她尝尝!”段南将一份点心递给季清浅。
季清浅微笑着想伸手,但是没想到沈蓉看到点心,居然自己先伸过手去要接这甜点。
这才季清浅乐坏了,她忙走过去,想要替沈蓉再拿一份,却撞到了一位工作人员,把果汁给洒自己身上了。
“不好意思啊,季小姐,我这有条披肩,不如你先披上吧!”医院的工作人员看到季清浅的衣服上都沾满了果汁给她递了一条橘色的披肩,她今天穿的是雪纺上衣,果汁倒在上面把内衣都给衬出来了,季清浅感激地接过披肩披了。
转身又去端了一份点头走到沈蓉的身边,替她擦了擦满是奶油的嘴,此时,其他的病人陆续都往这边过来了,刚到时人还比较少,季清浅算是来得比较早的。
一个病人由一个护士扶着过来,本来还有说有笑的,一看到季清浅身上的披肩,突然就尖叫了起来,整个人都张牙舞爪的,朝着季清浅的位置就冲了过去。
一个工作人员正端着一会活动要用的道具往这边走来,其中有一个铁钳子,被这个病人操起来,想往季清浅那头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