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小姐,季氏总裁室,除了三个男特助,一个年四五十岁的女秘书,没有别的人,最近季氏业务量增加,所以招了两个秘书助理进去,其中有一个,就是我们的人!”田七一直不明白季清浅要做什么,不过,白墨北说,既然她想做那就配合就行。
“就是你上次给我看过相片的那个?”
“是的,浅小姐!”
“清纯,漂亮,好身材,最重要的温顺,季远最不喜欢的就是彪悍的女人,这么些年来,被徐宁压迫得够久了,也是时候让他翻身了!”有的事,季清浅一早就想做,只不过,她知道做人要有底线,只要季家不动她的底线,她断不会做绝,如今看来,只要你死我活了。
“你都跟她讲过了?”
“浅小姐,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我这就去安全,这个女生很可靠,不会有问题的!”
储蓝天坐在一边,听着季清浅与田七的对话,完全愣住了。
“吓到你了?”
“清清,你终于恢复正常了,我还担心你会倒下呢!”储蓝天并不觉得季清浅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她早就希望她足够强大起来,这样,她才能不再受伤害。
“我不会的,蓝蓝,有你们陪着我!”
“你打算让那女助理去引诱季远?”
“季远一直没儿子,这么些年季氏做不大,所以他是有心没胆出去鬼混,加上徐宁看得紧,如今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差,经过上次季氏的事,与徐家的关系也不再那么牢靠,如今,如果有个女人百般崇拜千般顺从,你说他能不上勾吗?”
“这招可真够损的,清清,干得漂亮,说不定到时那女人生了个儿子,那徐宁和季心洁就得卷铺盖走人!”
“走不走人,我就不关心了,一旦季远出轨被徐宁知道,那么季家房顶就可能抛,一旦徐季两家关系破裂,那么,他们自然没好日子过,我要让他们尝尝我当年所受过的苦!”
“我支持你清清,就是要这样,以牙还牙!”
“他们不仁在先,休怪我不义!”
警察局里,梁明远做完笔录后,由于证据充分所以要暂时将他关起来,这时他才慌了,徐竞文肚子也是一把火,这个梁明远真是仗着自己老子有钱,无法无天,居然对季清浅动起手,还是这么恶毒的手段。
“梁少,你想想你还有什么没交待的,你与季清浅无怨无愁干嘛要对她下手,是不是别人教唆你的,或者你是想替谁出气?”梁震天交待过,一定要想尽办法帮梁明远脱身。
“你他妈废话这么多,你快去帮我想办法就是了!”
“如果你不对我说实话,我没办法帮你想办法,梁少,你要知道就算你没被枪毙,也要被判很久,你真想在牢里过?”徐竞文脸色也不太好。
“真的这么严重?”梁明远就是一法盲,总以为自己老子有钱,什么事都可以摆平。
他以为警察局是他梁家开的。
“你好好想想,如果你想好了,可以通知我,但是越快越好,否则,我也帮不到你!”说罢,徐竞文就离开了,他宁愿相信梁明远是为了季心洁去犯法,都不相信梁明远只不过是为了出口气,这理由根本不成立。
从警察局出来,徐竞文就接到了徐宁的电话,让他到季家来坐坐,徐竞文没有答应,说是要回梁家有急事。
徐宁有些不高兴地挂掉了电话。
“我看你这表哥是指望不到了,不如我们自己想办法吧!”本来还想叫徐竞文过来打听一下情况,结果他这么不给面子。
徐竞文直奔梁家,把结果告诉梁震天,梁震天气得抛桌。
“我不管,我的儿子不管犯了什么错,都不可能会坐牢,你给我想办法摆平!”
“梁董,这事警察在盯着呢,而且证据都确凿,所以,我只能尽力!”
“我平时花这么多钱养你,竞文,你知道的关键时候就是你们表现的时候,你别给我说尽力,我要的是一定!”梁震天也语气不善起来。
“我知道了!”离开梁家,徐竞文打电话给了季清浅。
季清浅正在医院里陪沈蓉,看到徐竞文的电话,她接下。
“清清,我们能见一面吗?”
“好!”
季清浅当然会去见他的,她倒要看看徐竞文平时口口声声理直气壮的爱慕多几分是真的,这个时候就是看出一个人人品的时候了,他过去所说的一切,是真是假一看就知道。
医院不远处的一个公园。
“清清,你没事吧,没事就好!”
“徐大哥,我想请问你来找我,是因为人做为辫方律师来来当说客,还是因为你关心我?如果是前者,那我们的谈话可以到此结束,如果是后者那我不领情!”季清浅的脸色很冷。
目光漠然地落在徐竞文的身上,这才徐竞文异常地不舒服,这种眼神有种拒人千里的感觉。
“清清,你怎么这么说?”
“不然,我要怎么说?”
“我来找你,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事,想来看看你!”
“你看到了,我挺好,所以,我该回去了,我妈还在等我!”季清浅不想与徐竞文过多唇舌,自从沈蓉出事,自从知道徐宁和梁文静过往甚密她就开始怀疑妈妈的事,梁文静是不是也有份。
何况,妈妈有机会恢复这件事,她只告诉了徐竞文一人。
“清清,不要这样,你这样我很难过!”徐竞文抓住了季清浅的手臂。
季清浅冷然地甩开。
“难过?徐大哥,你难过是因为我不搭理你么,可我难过是因为我的亲人受到了伤害,而我的亲人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拜谁所赐?”
她冷冷的讽刺。
“你这话什么意思?”徐竞文不明所以。
“什么意思?难道你敢说你并不知道我妈要恢复这件事,难道你不记得了,我曾经告诉过你,难道你不知道你妈跟徐宁交往密切?”字字珠玑,砸在徐竞文的内心。
“所以,你认为这件事,与我有关?”徐竞文的内心,瞬间变得冷凉了。
难道在警察局时季清浅看自己的眼神城,充满了敌意,难道她这么冷漠,难道她会有这样的语气。
“我不该这样认为?”
“清清,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会相信吗?”徐竞文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我凭什么相信你?”
“清清,难道我们的交情,就不值得你对我有信任?”
季清浅内心也有些悲凉的情绪涌出,徐竞文也够理直气壮的,他居然可以这么大义凛然到这个时候,还这么深情,她都想笑出声来。
“你忘记了我发给你的信息,其实,你手上已经掌握了一定的证据,只不过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不是吗?”在徐竞文收到通话内容时,对他的监控已经开始,一旦他展开调查,三七他们就会第一时间知道,把他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徐竞文没想到季清浅知道得这么多,他的确掌握了一些证据,他一直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跟季清浅好好谈谈,甚至和梁文静提出过让她向季清浅和沈蓉道歉,但是梁文静以死相逼,他没有办法,所以只能暂缓这件事。
事情却一发不可收拾地到了这个地步。
她怨恨他,是对的。
“清清,我不是你想的那样,至少,我没有透露过半分!”这是实话,但他知道季清浅不会再相信他的。
“这不重要了,徐大哥,我之所以还出来见你,我就是想告诉你,如今你和梁氏是一起的,我们成了对立,没有什么事就不要再见了罢!”两个人这么多年的情分,也算在今天做一个了结,告一段落了,如果说之前是误会,那么今天就是了断了。
“清清,不可以,我不同意!”徐竞文跟上前去,想拉住她。
季清浅转身,厉声开口。
“别碰我,你没资格!”
徐竞文如遭电击一般的定地那里,手愣在空中没敢再动作。
季清浅头也不回地往医院走去,只有徐竞文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远去的身影,很久很久都没有动,一直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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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浅回到ICU病房外,就接到了白墨北的电话。
“喂!”
“刚才你干嘛去了?”
“我去见旧情人,怎么了,不行啊!”白墨北这是明知故问,那么多保镖跟着,他怎么会不知道。
“再说一遍!”电话那头,白墨北低沉的嗓音通过电波传过来,异常好听。
“我就说,怎么样,再说了,我就不信,你没有旧情人!”季清浅觉得白墨北酸溜溜的不过这种感觉很好,他很喜欢。
“当然没有,我的情人只有一个!”
“谁?”季清浅的笑容挂在嘴边。
“你想知道啊?”
“晚上洗干净等我,我就告诉你!”
“色胚!”季清浅挂断了电话。
季清浅离开医院时下起了雨,远远地她还能看到徐竞文那个身影站在那地方,但是她没有过去,收回目光往上班的地方而去。
晚上,季清浅下班时,居然看到白墨北的车停在不远处,一看到她出来,田七便下车替她开车门。
季清浅顿时觉得,白墨北其实也并非这么无趣,他总是在一些小事上处处周全,让她很感动,他其实是一个非常有心的男人。
上了车,白墨北从后座拿出一大束花送给她,依然是她喜欢的花,看得她内心暖流涌动。
“谢谢!”亮晶晶的眸光中,她望着他开口。
“这么感动,下次送束更大的可不要哭!”白墨北遇到过很多女人,将来还会遇到更多的女人,但他想,季清浅一定是他遇到过最特别的女人。
她霸道,刚烈,执著,唯一不同的那就是她有自知,现在的女生都很现实,她也一样,但她获得利益的方法与这些人不同,再难都靠自己,不突破自己的底线。
是的,人很重要的就是清楚自己的底线,否则,就会失去自我。
社会是一个大染缸。
“才不是呢!”
“季清浅在我面前,我想听真话!”白墨北是一个不轻易相信别人的人,但他却给了季清浅足够的信任。
“我真的哭了,你还会送吗?”季清浅莞尔一笑。
“会,送更大的,一直到你笑为止!”白墨北看着季清浅明眸清齿的样子,离得他很近,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她内心的跳动,那干净的样子,让他动容。
他已经忘记了与她不过是一个协议,她也已经不记得了,她曾经的坚持。
“傻!”季清浅伸出手,在白墨北的胸口打了一拳。
被白墨北适时地抓住了她的拳头。
“傻你不喜欢?”将她拉进怀里,低低地问。
季清浅被他直白的样子问得一阵羞涩,她听着他的胸膛咚咚地响,那是他有力的心跳声。
“不说?”他的手坏心地来到了她的胸前,轻轻地一捏。
季清浅想躲开,可是他抱得她很紧,让她无处可逃。
“喜欢,喜欢!”季清浅只好承认。
她欢喜地笑出声来,抬头时,对上他深潭般的眼睛,刚毅的脸庞上线条分明,英俊的五官,这个男人是她不经意中撞到的,可是此时却把自己放在了手中,而她也将他放在了心头。
这是她这么多的来第一次走运,也是发生在她身上最幸运的一件事,她遇到最大的彩蛋。
她的眉眼弯弯,眼睛里只有他自己,季清浅是一个很纯粹的女人,爱就是爱,没有掩饰也不虚假。
在快要回到家的时候,白墨北让田七提前下班,自己开着车和季清浅一起回了公寓,两个人坐在车里有说有笑,却没有留意到不远处停着的一辆车。
徐竞文本想找季清浅道歉的,但是,一直没有看到她家亮灯,于是一等就到了这个点,此时他亲眼地看着车里的两个人,季清浅那眼底的一抹温柔,这么远他都看得分明。
白墨北说到高兴的地方,还伸出手去,摸了摸季清浅的脸,而她却一脸娇媚。
这让他看得眼睛通红,整个人快疯了的样子,握着方向盘的手像拧着的是看白墨北的脖子一样,他突然发动车子,他好想就这样冲上去,来个你死我活,可是,最后理智战胜了冲动,他没有这样做。
季清浅回到家肚子有些饿,白墨北替他煮了一份饺子,她洗澡出来看到饺子顿时饥饿万分,可是她不记得还有一头饿狼等着她去喂饱。
她身上穿的是白墨北很喜欢的那条睡裙,之前因为白墨北看到这样子化身为狼,本来她已经束之高阁,但是刚才洗澡的时候她犹豫再三还是把它拿出来了。
女为悦己者容,真是一点也没有错。
白墨北看到季清浅出来,便走过去拥着她,鼻子还不停地在她的身上闻啊闻地。
“白墨北,我饿了!”
“季清浅,我也饿了!”
“那就吃啊!”
“那我吃了!”
季清浅一阵惊呼已经被男人抱起来,她一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