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这些人,已经没有多大的乐趣了,那是她从前才会做的事,如今,当然是你死我活的阶段,这些个耍嘴皮子的事,她懒得再干。
“你,你知道什么了?”她和梁明远之间不清不楚她心知肚明,如今季清浅似乎也是知道的,那么,白墨北又知道多少?
她很庆幸,自己没真的怀孕,她还企图挽白墨北的。
“我知道什么不重要,你应该关心的是白少知道了什么!”季清浅回头报以一个微笑,然后拉开门。
季心洁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抄起那一个茶壶就往门板上摔去,发出巨大的响声,但是季清浅人已经走远,已经听不到她的愤怒了。
出师不利,季心洁气冲冲地回到了家。
“那丫头的道行还真高,如今有白少撑腰她就更肆无忌惮了!”徐宁也没指望过一次就可以摆平季清浅,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想和解是不可能了。
“妈,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她早就和白墨北一腿了,这还用说吗,我现在要把她给毁了,你给我想办法!”季心洁已经丝毫不掩饰她对季清浅的憎恨了。
“你生气有什么用,你就会怨你妈,你自己呢,你的脑子怎么不及她好使,她能搞定白墨北你怎么就不能!”徐宁没好气地瞪着季心洁。
季心洁气得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刚刚接到电话,你表哥说梁明远暂时在医院住,凭他的手段要把他弄了来不难,关键是弄出来后,你怎么摆平他,他要是知道事情的真相,你没好果子吃!”徐宁担心的是这个,季家和梁家本就水火不容,如今出了这事,就更加紧张。
“那怎么办?”
“你先去医院看看他,哄哄他,让他别生事眼下最要紧的,就是你和白少的事,白氏发过声明解除了你们的婚约,如今你想再跟他有瓜葛,那只能是采取非常有段了!”徐宁沉吟了一会开口。
“妈,你的意思是?”季心洁有些不明白。
当天下午,季心洁去医院看了梁明远,本来是不允许探视的,但是她求了徐竞文出面安排,两个人在医院有了短暂的见面。
“季心洁,你行啊,你居然敢骗我,你想让我替你去死!”梁明远已经从梁震天口中知道了事实的真相,还被梁震天训了一顿,骂他瞎了狗眼,居然相信季心洁的谎话。
“明远,你能怪我吗,我也是因为担心你,紧张你,所以我的肠胃出了问题,我们之前一直那个,我吐了我当然以为是有了呀,我又不是故意骗你的!”
“季心洁,你能更无耻一点吗?我爸都说了,你们家还去医院开了B超单,那你不怀孕,你哪来的B超单,我告诉你,你别当我是傻子,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梁明远火气很大,压根不会相信季心洁的话。
季心洁看着梁明远的样子,她了解他,知道他是真的生气。
“明远,你不相信我是吧,我们可以马上结婚,证明我是真的爱你,我不是存心害你的,真的!”季心洁拉着梁明远的手。
梁明远是挺喜欢季心洁的,毕竟两个人当年在国外还是挺愉快的。
“你不想嫁给白少啦?”
“当然不想,我现在明白,谁才是我的真爱!”季心洁猛点头表达心意。
只是,梁明远抽回自己的手,脸色还是很难看。
“明远,你别这样,你想想,我们曾经多愉快啊,你不是说了,这辈子非我不娶,你说了,哪个女的也没办法带给你那样的快感,可是我能啊,我们就是天生一对!”
梁明远冷着脸,没有回答。
季清浅依旧是白天去医院陪着沈蓉,目前沈蓉已经从ICU转到了高级护理病房,她除了每天给她擦身,陪她说话,她什么也做不了,而沈蓉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
从医院出来后,她依旧去日本料理店上班了。
“小季,把这份汤送到包间去!”刚上班就开始忙碌了,因为晚餐时间到了,这家店的生意一向很火。
季清浅虽然经常不来,但经理还是给她预留了位置,为的就是留住那个长期包下最豪华包间的人,何况田七已经打过招呼,他知道季清浅可不是一般的女生。
否则,早就被开除了,这是季清浅不知道的。
但,季清浅身上又没有那些人的傲娇,这点又让经理挺喜欢的。
季清浅认真地将汤端起来,然后送往包间,当包间一打开,她看到了徐竞文。
但是她神色平静地将汤送进去,上班时间是不允许与客人有过多的私下交流,何况,她并不觉得她与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客人晚上好,这是您的汤!”季清浅公式化地口吻开口。
徐竞文一直找季清浅,但是她都不接电话,知道她在这家店上班,他只好来这里用餐了,借机能跟她解释一下那天的事,他十分地在意季清浅的想法,他害怕她与他越来越远,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日子越过越好,他的事业也越做越大,原来身边的人基本都在,独独少了她。
可他奋斗的最终目标是为了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而她此时应该是幸福的,但她身边的人,却不是他徐竞文。
这种感觉让他抓狂。
“清清,别走!”季清浅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徐竞文抓住了她的手。
季清浅下意识地挣脱,但是,他却抓得很紧,季清浅有些不悦,谁知下一秒,徐竞文却重重一扯,蛮横地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季清浅重心一个不稳,扑到了徐竞文的身上。
感觉到一阵酒气扑而来,她的眉头收紧。
徐竞文来了好一会,喝了不少的酒,点了一桌子的菜,但他却食不知味。
“放开我,徐竞文,你疯了!”
徐竞文顺势将季清浅搂住,他红着眼睛看着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他想了好久的感觉,终于来了,虽然她不情愿,可是,却真实在存在着,他内心那股冲动喷涌而出。
季清浅奋力地反抗,可是徐竞文像疯了一样,将她放倒,然后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
“徐竞文,你别碰我!”
季清浅被吓坏了,徐竞文像疯了一样,拼命地吻她,在她的身上放肆地动着。
慌乱中,季清浅摸到了一边的酒瓶,重重地砸在了徐竞文的头上,他的动作嘎然而止。
季清浅趁机将他推开。
徐竞文头上流出了血来,整个人是狂乱后的清醒,看着季清浅那恐惧的样子,还有她凌乱的衣着,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你就这么排斥我!”他不后悔自己刚才那样,季清浅他想拥有很久了,但没想到被别人先摘下了她这朵美丽的花苞,他不甘心。
“你让我作呕,徐竞文!”季清浅在整理自己的衣服,仍然有心余悸的样子。
“哈哈哈,你想告诉我,白墨北怎么对你都行,而我碰你就让你恶心?”
“对,你就是让我恶心,徐竞文你疯了,你这是想把我们最后那点友情都断送了!”她真后悔,在梁家的时候,她就应该告诉梁震天他的身份,而不是手下留下。
与他,就像蛇与农夫,她总相信人之初性本善,但结果,这条蛇越发地没有节制,真是不能够心软的。
“你以为我稀罕,我要的是爱情,清清,你以为你给我的友情,对于我来说很好吗,那就是一个枷锁,把我给绑着,而你的眼睛里永远只有白墨北,我哪点比不上他,以至于你这么厌恶我?”徐竞文咆哮了起来。
“你很好,我只是不爱你而已,徐竞文若你觉得友情是一种负担那我收回,以后我们各自安好,你好自为之!”
为了曾经那个帮助过关心过她的老师,让她在自己很孤独的人生岁月里有过那么一抹温暖,只是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季清浅推开门,深呼吸了一口气,有些无法同行的人,能作的就是挥手告别。
徐竞文听到季清浅的话,愣了许久。
他才想起她刚才那神色有多决绝。
各自安好,好自为之?
没想到,到最后,他与她就只剩下这八个字了,他笑了出声,非常诡异的笑了。
“季清浅,如果白墨北一无所有,你还爱他吗,我不相信!”
在徐竞文的生存法则里,每个人都带有自己的目的,像白墨北那种人不会有真爱,而季清浅背负了太多,他也不相信她会单纯地跟在他的身边。
他们,最终的目标,不过是利益。
他只觉得,是因为自己没有足够强大,所以季清浅没有选择他,他要不断地强大起来,最好是白家永远地消失,这样,季清浅就会留在他的身边了。
季清浅被徐竞文搞得有些心神不宁,强忍着才挨到了下班。
季清浅出了料理店看到那辆停在不远处的车,内心有一股涌动流出,眼波涩涩发疼。
一上车,季清浅就主动将白墨北抱住了,引得白墨北一愣,放下手中的文件,细细地看她,发现她的眼睛微红,他认真地打量她。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