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进来女厕后发现只有一扇门是关的,他剧烈地拍门。
“快出来!”以为是宋凝。
宋凝桶了桶季清浅,然后自己蹲了下来,示意季清浅去开门。
“谁啊,这里是女厕所!”她扯开嗓子骂道。
然后露出了一条小缝,外面的保镖看到是季清浅没有说话就离开了,季清浅不认识他们,但他们却认识季清浅。
因为这批人就是白家的人,三七负责统管他们,所以曾经交待过,不管处于何时何地,如果发现季清浅有危险都要及时出手。
所以,季清浅就是一张通行证,只要跟她在一块,就不会被怀疑。
显然,宋凝摸清了这一点。
待脚步声走远后,宋凝示意季清浅先出去。
“宋姨,他们已经走了!”季清浅四处看了看没发现有人。
宋凝这才小心翼翼地跟着出来,但是她一言不发,看季清浅的目光也很冷漠,指着门口挥了挥手,示意季清浅快走。
但是季清浅却很好奇。
“宋姨,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你?”季清浅无视她的举动。
宋凝的脸更黑,扯过季清浅的手,把她往门外推,似乎没听到她的话一样。
“宋姨,你如果有苦衷,我可以帮你?”季清浅甩开她再度开口。
宋凝见季清浅不配合,自己将一边清洁工挂在墙壁的衣服拿起来套上,自己便出了女厕所,季清浅想跟上去的,但是宋凝给了她一记冷眼。
季清浅看着宋凝神秘的样子,只是以为她又犯病了,没多想,所以转个方向往沈蓉的病房走去。
原本白墨北坚持让季清浅到白氏上班的事也因为季清浅的拒绝变得无疾而终,所以,季清浅从医院离开后,便直接回到酒店上班。
她跟着段南已经学习得渐入佳境,段南说她很聪明,什么事一点就通,而且做事很专注,是一个好徒弟。
季远回到季家,看到徐宁正在训季心洁。
季心洁看到季远回来,如获大赦般跑过去。
“爸爸,你看看妈,更年期又来了吧,我在家她怎么看都不顺眼,又不让我出去!”季心洁对徐宁的怨言也越发地多了起来。
“季心洁,我为了你都进也警察局两回了,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你不是说过我帮你这一回,你什么都听我的吗,如今事情摆平了,你不想认你这个妈了?”徐宁看着季心洁越来越放纵的夜生活相当生气就说了她几句,没想到季心洁满不在乎,母女两就吵了起来。
“说到这件事我正好想问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你两一起做的事,变成梁文静是主谋?”季远抬头问徐宁。
“胡说八道,明明是梁文静自己作的,关我什么事!”
“爸,这件事是梁文静的错,不关妈的事,妈妈是被她利用的!”这件事上这母女倒达成高度的一致。
“徐竞文说了,如果不给他一个交待,他就让明天集团撤资,我可告诉你们如今我把这房子都拿去抵压了的,如果撤资那就意味着我们要露宿街头,如果你们愿意我也无话可说!”季远这一路上回来,反思思量要怎么开口,明知道这事和徐宁有关。
“爸爸,那我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呢?”
“什么股份,什么抵压,我怎么不知道?”
“妈,你就告诉爸爸嘛,这件事又不是你干的,你告诉爸爸,我可不想露宿街头,我马上要生日了妈妈答应把季氏百分之十的股份给我做生日礼物的!”季心洁急了。
“季远,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大方,你不会做什么亏心事了吧?”徐宁有些疑惑,季远一向没这么大方的,怎么肯把百分之十的股份拿出来。
“你瞎说什么,心洁之前有段时间不是很消沉嘛,给她当奖励!”季远找了一个正当的理由。
徐宁看了看这父女两,愣是觉得不对,但是又想不出来。
“唉呀妈,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接管季氏,上次不要是出了那事,我现在应该在季氏上班!”季心洁向徐宁撒娇。
“哼,要真是这样就好,别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徐宁反问季心洁。
“妈,你这么厉害谁敢瞒你,再说了爸爸不是外人,你们是夫妻有事不应该隐瞒!”季心洁为了那股份,不知死活地替季远在套话。
“看来还真是有事,快说,我没什么耐性!”季远在看表。
刚才徐丽丽打过电话来,做了B超了,确认是怀孕了,只不过她觉得那房子朝向不太好,想换个光线更好的方便养胎,季远一口答应一会陪着她去看房子。
“季远,我可告诉你,徐竞文来找过我没搭理他,如今他又来找你说明他意图不轨,我只能告诉你,梁文静这事真不是我说的,怪就怪她不该和别人抢老公!”为求自保,她只能把矛头转向罗敏。
季远刚开始没理解,后来他点点头。
“这事我会处理!”说罢便离开了季家。
徐宁对季远有些不放心,但是又没有别的办法。
“季清浅这贱人就是故意把事情搅得一团乱,如果不是她逼你,你就不会至于要这么费心!”季心洁自然也知道徐宁的压力。
“哼,你还知道说,这件事不是因为你,你妈我至于这么被动吗?”徐宁推开季心洁一脸的恨银不成钢。
“妈,你怕什么,我拿到季氏的股份,我会好好孝敬你的,爸他不管你没事,我会养你到老!”季心洁嘴巴很甜地哄着徐宁。
这件事,就算到最后出事,也是到徐宁这里为止。
这么多年事徐宁无节制地溺爱,已经让季心洁的自私与无情长到了骨子里,如今对自己的亲生父母都可以这么冷血。
“就你嘴甜,你放心,妈妈会替你遮风挡雨,你爸他就这德性,妈妈也看透了!”徐宁如今就靠着这女儿了,她没想到季远会这么大方把股份给季心洁,更不知道这后面有多少隐瞒。
季远离开季家后,马上给徐竞文打了电话,把徐宁的原话给他转述了。
“竞文,这件事我已经替你办妥,至于怎么处理,就看你自己了,虽然说你妈妈这次的事很凶险,但是如果处理好了也是一个转机!”季远好心地提醒徐竞文。
“姑父这人情我记下了!”徐竞文挂掉电话,这时他的助理刚好进来。
徐竞文没想到徐宁的背后还有一个罗敏,他曾记得很小的时候,梁文静带着他去徐家,为了让徐家收下他母子两个在雨中硊了一天一夜,但是徐家的门都没有开。
后来的一天,罗敏找到出租房对着他们母子两破口大骂,后来房东开始驱赶他们不让他们再住那里,梁文静连夜带着他搬家,母子奔波流离了大概半年,一直到徐林找到他们替他们找到地方安顿,日子才稳定下来。
所以,徐竞文永远也不会忘记罗敏当时那凶狠的模样。
而如今,她对梁文静出手真是不遗余力,招招致命,若只是徐宁她犯不着这样,那如果是这样徐林就更加不会偏帮他们的。
“我要的东西都带来了吗?”
“徐律师,按你的吩咐都带过来了!”
“你躺在上面别说话就行了,我尽快回来!”徐竞文下床快速地换上了助理的衣服,然后将他带过来的东西塞进包里,助理与他互换了衣服后,躺在床上。
徐竞文出了病房,身影和助理差不多,又戴了个鸭舌帽,如果不注意看根本就不知道换了人。
他忍着痛出了医院后,直接上了出租车往效外去了。
徐竞文到了一处私家花园,出租车只开到山脚便不允许再进去,他下了车打了个电话后,便有人开车来接他到山顶。
这栋山顶别野,就像一个世外桃园一般,如果不是有人真的上来过,根本不知道这里有一栋房子,整个山顶都被开发后改成了别墅。
徐竞文进去后,一个老管家替他开的门。
“小徐,老爷子今天一大早飞美国了,不在国内!”
“我在急事找他,管家,你能替我联系一下吗?”
“小徐,老爷子说了,你们家的事你得自己处理!”
徐竞文捂着胸口,整个人脸色难看,他拼了老命过来,就是要找老爷子支招的,由于电话一直不通所以他只能亲自上门,只是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老爷子出国了。
“管家,我求求你,帮帮我,如今我是走投无路了,呆要老爷子肯帮我把我妈救出来,他的愿意我一定替他达成,如今我已经有些眉目了!”
“小徐啊,我就不留你了,求人不如求己!”管家将门关上。
徐竞文被拒之门外,他气得跺脚,可是他对这个老爷子一无所知,只是一次偶然对方找上他,刚开始他不配合,但他的一切对方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徐竞文不得不当了别人的棋子。
老爷子有事会联系他,除了这处房子外一无所知,连面都没见到,只看到过背影。
白墨北在白氏也没闲着,今天上午白家的几个叔叔来到白氏,名义上是来找他聊天谈谈白氏的发现,实际上是来逼宫的,白氏换届还剩下两个月的时间。
“墨北,别怪四叔不念亲情,你看白氏你都打理这么多年了,你一直没有正式接管,既然都是非正式的,也可以换其他人来试试嘛?”
白墨北坐在办公椅上,看着面前的沙发上几位叔叔,他轻笑了一下。
“换谁?四叔你吗,还是五叔六叔?”
老四一愣,白墨北这么直接倒把他给问住了。
“我难道不行吗?”
“四叔你知道白氏如今新开发的楼盘值多少钱吗?你又知道我们现在涉及多少个行业,每个行业所占的份额吗?”白墨北挑了挑眉。
这些人除了每天盯着他那盘帐之外,一无是处,每天不是聚在一块玩女人,就是去赌钱,再不然就无端生事。
但这些年,白氏该给他们的红利一分也不少,反而每一天都在上涨,否则哪够这些人这样挥霍。
“我不行,我的儿子难道不行?”老四被问得有些哑口无言。
“你的儿子?四叔,你这么多女人,你指的是哪房的儿子?”
“你!”老四外面有三四个小老婆,生出来的孩子几房加起来十几二十个,如今几个女人之间争得不可开交,这些白墨北都一清二楚。
“白墨北,你别太过分,好歹也是你四叔,你怎么说话的?”老五横了起来。
“五叔还是管好自己吧,你如今挂着销售副总的职位,一年没到过公司一次,但是亏空公司的市场费,我会一分不少的地从你年终的分红中扣除!”
老五顿时语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墨北此时的目光转向老六。
“六叔还有要补充的吗?”
三个人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应对了,白墨北一向厉害,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如果三位叔叔没事,那侄子要先忙了,要知道我不多挣一些钱,怎么够你们挥霍?”白墨北站起来,英气逼人的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那犀利的眼睛里,有一种穿透人心的能力。
“白墨北,你别得意,殷婉说过一定要你结婚后,你才能得到她手上的股份,否则,就凭白朗留给你的那一点,我们三个人加起来你也未必是对手!”老四不服气地补充。
白墨北走到门口停下来,但没回头。
“这是我的事,不劳几位操心,田七送客!”说罢便离开了办公室去开会了。
看着白墨北倨傲的样子,气得这几个人不轻,但是又无可奈何,换届时白墨北总能交上超额的成绩单,加上殷婉在背后替他拉拢董事会的人,所以每一次都让他轻松过关。
щшш⊕ ttкan⊕ c○
但今年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得逞了。
离开白氏后,几个人坐在一台车上密谋。
“按照徐竞文提供的资料,白墨北这么多年不结婚,原来一直在寻找沈家的那个女儿!”
“那丫头和他妈早死了,除非他能上天入地,否则,他是不可能找到的!”
“那他不结婚?然后眼睁睁地放弃白氏那个位置,不可能的!”
“根据我最近的调查,白墨北和季家的女儿走得很近,但是,那个女人是季远的养女,不是沈家的女儿!”
“万一他娶了那丫头,那殷婉不照样得把股份给他,这样他就更加名正言顺了!”
三个人在车上商量了许久,终于得出了一个对策。
白墨北开会出来,打给了三七。
“徐竞文的情况如何?”
“他的助理来过,不一会又走了,他一天呆在医院没有什么特别!”
果然,连三七都被瞒过去了,此时,徐竞文已经回到了医院,他换好衣服躺在床上后,内心万分着急。
这时,一个清洁工推着车进来,徐竞文没太在意,但是,那清洁工把自己的口罩取下来,然后看着徐竞文。
“你妈怎么把你怎么害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