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言重,清清从来没有过什么想法,我妈妈从小就教育我人贵自知!”内心却苦涩不已,表面却尽量让自己从容些。
殷婉注视着季清浅,拉过她的手。
“我从不在意门第,只不过白家与故人有过婚约,因为一些事失散了,这些年来白家一直在寻找故人的下落!”这段往事从不轻易被提起,但殷婉觉得有必要让季清浅了解清楚,她只是在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
而对的人,最已有了定数。
季清浅了然,白墨北这么多年没有成家原因却是这样的,那么季家的婚约也不过是个幌子,一步棋而已。
那以她呢?
亦然!
既是棋,再好也是要舍的。
她的思绪在内心地兜转了一圈,终于清明不少,但那酸涩的情绪仍绕在心头,这青涩的感觉还没开始就已经草草结束。
也好!
“原来如此,白夫人大可不必担心,我与白少不过是各取所需!”季清浅此时的脸上,恢复了平时清冷的神色,一派镇定地如同地说别人的事一般。
殷婉瞧着季清浅的样子,没有什么异样,回想起那天白墨北的回答与她如出一辙,她倒看不清这两人的心思了。
但是季清浅是一个自制的人,这点她可以肯定,同时自尊心也极强,一旦她说出这样的话,也定会言出必行。
“清清,不必惧害季家的人,有事可以来看看殷婉,我很喜欢你,我没有女儿,你如果不介意我想把你当作女儿来疼!”殷婉有些不舍。
“好,婉姨,等我好了,会抽空来做你喜欢的饭菜!”季清浅可以感觉得出来殷婉所出真心。
只不过,白家重视契约,这么多年仍然念念不忘的寻找对方的下落,一定是极为重要的人,而白墨北这么多年守身如玉,也必定是对那个心头上的人爱如珍宝,否则如何会这样等待?
季清浅出了白家,而她与白墨北的关系,也会恢复到进来之前一般。
“清清,你不开心?”储蓝天还是敏感地察觉出来了。
“我没有,挺好的!”
“你明明很难过,是不是你和白少之间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啊,我和他能有什么事?”
白墨北的车在快要驶进白氏集团时,一辆迎面而来的车发生了碰撞,但没想到车上下来的人,是徐竞文。
他怒火冲天地下了车,然后拦在了白墨北的车头。
“清清呢,你把她弄哪里去了,你把她交出来!”
白墨北按下车窗,刚才三七来电话,季清浅已经离开了。
“我没必要向你交待!”
“白墨北你真不要脸,她是你小姨子,你和她姐姐订婚了,你还占着她,你给不了她幸福的,却还这样伤害她,你真无耻!”徐竞文要调查白墨北但是各种受阻,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他自然知道。
所以他才生气地来堵白墨北,季清浅一定是被他藏起来了,隔着车窗看着里面的男人一派泰然的样子,他吼了一声。
“开车!”白墨北不想搭理徐竞文。
田七一脚踩向油门车子飞快地驶开,徐竞文差点被撞个正着,他连连后退了几步,看着白墨北离开气得脸都绿了。
季清浅回到公寓后段裴就来了,她如今只能卧床还不能下地,储蓝天干脆也搬了出来照顾她的起居,她觉得自己像个废人一样。
“清清,这是你的新手机,号码还是原来的!”段裴将手机递给季清浅。
季清浅感激地看着段裴,她的手机和包都丢了,幸好重要的证件没有放在包里,倒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别谢我,阿墨让我拿来的,清清,你怎么突然就搬出来,我以为阿墨会不同意,昨晚他还打电话来细问你的病情!”段裴觉得白家的环境更适合休养一些。
“总是打扰别人不太好!”想起昨晚,那段段的一瞬间,好像是一场梦。
终归,她不可能融入那样的圈子,不如回归自己原来的生活。
“清清,阿墨很关心你!”段裴替季清浅做着检查,血压还是偏低,气血不足的毛病越来越严重。
“当然,我们是盟友,如果我有什么事会损害到他的利益,关心是正常的,换作我我也会!”季清浅耸耸肩回答他。
“我说的不是这个,清清,阿墨为了救你真是连那只手都不要了,你知不知道他受过多严重的伤,他的手本身就不能负重,但是硬是把你从那么陡的山下抱上来,你不知道他当时那样子,有多着急!”
“段医生,我累了,如果没事我想休息了!”季清浅的心听着段裴的话,那份不安的涌动又跑了出来,堵得她很难受。
“可是清清……”段裴还想说什么,储蓝天走进来拉了拉他。
两个人出了房间,储蓝天叹了口气。
“白夫人应该是和清清说了什么,谈话过后她的脸色就很差,我想是关于白墨北的事吧!”储蓝天最了解季清浅自然也得清楚。
段裴眼珠一转,大概知道什么事了。
“好好照顾她,早上可以到楼下晒晒太阳,不过不能太久,我刚才带了轮椅来!”段裴交待。
“段裴,清清和白少真的不可能吗?”
“蓝天,他们都有太多要执著的东西,势必不可能有纯粹的感情,因为想要得到总是要牺牲的!”
储蓝天叹了口气。
季清浅把手机开机,才发现有好多短信来自于徐竞文,还有来电提醒也是徐竞文的手机的。
她刚想回复,没想到电话就进来了。
“清清,我终于联系上你了,你在哪里,有没有事?”徐竞文那边着急的声音响起。
“徐大哥,我挺好,在公寓里休息!”
“我要看过你才放心,清清告诉我地址!”徐竞文那头已要出门下楼了,他连事务所都没去,刚回到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地拨打季清浅的电话。
季清浅见他这样着急便把地址报给了他。
不消一会,徐竞文就到了看到季清浅的伤势吓了一跳。
“清清,谁把你搞成这个样子!”
“徐竞文你还问,不就是你的好姑姑,是她指使那个徐赖干的,如今倒好他死了一了百了,也没办法指证那个毒妇了!”储蓝天不满地看了一眼徐竞文。
徐竞文内心像被砸进了一块巨石,激起满天的水花溅得他一阵清醒。
“蓝蓝,我们没证据!”季清浅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白墨北不允许她与徐竞文有过多来往是对的,但她不可能割断与徐竞文的友情。
“清清,她说的是真的吗?”徐竞文内心升腾起一股怒火,他不仅仅被利用,还无形中成了伤害季清浅的帮凶。
“大概是吧,徐大哥蓝蓝不是故意的!”季清浅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她的心境比一般人好宽多了。
“我真没想到,姑姑会是这样的人,清清,是谁救了你?”徐竞文敢肯定季清浅应该早就被找到了,只是一直没有人知道而已。
“蓝蓝派人找到我的,但是怕我再被害,便没有立即公开!”她隐瞒了白墨北那一段,她不想徒生事端,万一被季家的那一个极品知道又会是一场风波。
“清清,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徐竞文凝视着季清浅听完她的话感觉不出什么异样,可他隐约觉得不像那么简单。
“不好意思,我的手机丢了,刚刚补回卡!”
徐竞文离开后,又去买了好多滋补营养的东西到季清浅的公寓,还有大束的玫瑰花,搞得季清浅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收下。
徐竞文离开季清浅的公寓,便打给了季远约他出来见面。
徐竞文觉得,只有把季清浅与白墨北的关系破坏了,他才有机会。
至于白墨北,他自然能找到制衡他的人。
季远这几天难得有了舒心的笑容,自从与徐竞文合作以后,他所心愿的事一件件在达成,只不过他最重视的关于打压梁家的事,一直没有进展。
“竞文,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啊?”包间里,季远开口问徐竞文。
“姑父,你知道我在徐家就是个私生子,爸爸再疼我也终究名不正言不顺,很多事我也只能旁敲侧击,太明显爸爸会多想的!”徐竞文说得很委婉。
“哼,你爸就是个迂腐的人,你这么能干他还不知道珍惜!”季远对徐林也有微词。
“是啊,所以,我倒是想和姑父成为一家人,可惜姑姑她吧也不太待见我!”
“她那是妇人之仁懂什么,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最近我正忙着相亲呢,到了婚娶的年纪,母亲总是催我!”徐竞文一脸无奈。
“竞文啊,你知道清清吧我的二女儿,如果你不介意我介绍你们认识,只是她最近因为一些事不在家,我得找到她才行!”季远脑子一闪,觉得季清浅要是嫁给徐竞文,日后不管是对付梁家,或者侵占徐家都是十分有利的,他之前怎么没想到。
“季清浅?”徐竞文倒没想到季远一点就透,他只不过是不经意地提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