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你!”田七一脸着急。
“你怎么来了田七?”
“浅小姐,不管你和白总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请你跟我到酒店一趟,白总不肯做针灸,加上昨晚淋了雨感冒发烧也不吃药,我怕他会熬不住!”
“田七,我很小气,他病了找段裴,不要来找我!”季清浅内心这二十四小时来难得压抑下来的情绪,又有些蠢蠢欲动。
“吡!”田七却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把手给伸了进来。
“你干嘛,田七,你难道要像你的主子一样,威胁我?”季清浅看着他的手,肯定夹得不轻。
“浅小姐,恕我直说,白总为了救你,手臂受伤多天无法工作,堆了不少的工作,后来又要抽出时间陪你,将工作量压得不能再压,每天的行程都非常的满,有时候饭都顾不上吃,他晚上能回来,都是因为他白天在公司加班加点,不然,他大多要到凌晨的!”
“所以,我要以命相偿是吗?”季清浅依旧没有松口。
“浅小姐,我只是觉得你去了,白总一定会好起来,他的手真的很危险,你难道要看着他变成废人!”
这话,像巨石投进海中,震得不轻。
季清浅纠结了好一会,才拎起包跟着田七到了酒店。
白墨北此时还在伏案工作。
“不是说了,不要打扰,出去!”他以为是田七。
“段裴,麻烦你了,要是他敢反抗,你就扎晕他,实在不行,我让田七把他打晕,总之,你一定要想办法替他的手做针灸!”季清浅领着段裴进来,一边开口。
这门录过她的指纹,没想到,他还没删除。
白墨北听到季清浅的声音,抬起头看着她,但很快别过眼。
“阿墨,别惹女人,你的手下已经成了叛徒,难道你真的想被他们架着或者打晕?”段裴一边说一边从药箱里取出工具。
“谁让你们进来的,滚!”
“段裴,交给你了!”季清浅说完,进了厨房。
她远远地都可以看到白墨北的脸色不太好,整个人有些憔悴。
“阿墨想想婉姨,要是你的手有个好歹,那她肯定会最伤心的!”段裴好言相劝。
白墨北这才停下手中的工作,让他施针。
这回,他倒是有了痛感,并且很明显,段裴下手极重,痛得他额头上都冒出不少汗珠来。
“阿墨,再坚持施针一个月,加上药疗,你的手一定会恢复八成!”段裴有些惊喜。
白墨北的目光则落在了厨房里的那个身影。
他不知道田七去找她,也没想到她还会来。
季清浅煮了可乐姜汤,又煮了小米粥还有几样小菜,白墨北这里的食材上盛,都是国外空运回来的,每一样简单处理都很美味。
她出来时,段裴已经走了。
白墨北已经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从在沙发上,见她出来抬起头。
“喝了这个,可以去寒,发一身汗出来,再喝点小米粥就休息吧!”公式化的交待完,她就打算离开了。
白墨北站起来,往餐桌走去,正好两个迎面碰上。
季清浅被他的身躯挡住去路。
白墨北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做什么要来?”他低低地开口问她。
“田七来向我讨债,所以我只能来还!”季清浅低着头。
“你不应该来!”来拨撩他的心。
“对,所以我马上消失!”季清浅转身往另外一边走去。
她的确不该来,既然断,就要断个干净,但她终还是一时心软。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白墨北拦下了她。
“我累了,白墨北!”
他不理会她,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来,季清浅知道这大爷不会轻易放她走。
她在忍。
白墨北端起姜汤喝了一口,应该是有些辣,他皱了皱眉头。
“你想毒死我?”
“有病啊!”
“没病我能喝这个!”
“神经,你喝是不喝,不喝我不侍候,白墨北别以为我来了,你就可以肆无忌惮,我只是看在田七为了你被夹伤手的份上而已,以后,你死我都不会来!”
白墨北原本缓和一点的心情,又降到了冰点。
她足够冷漠,可以与他比拟。
季清浅站起来,她真是想太多,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她要不来他也死不了。
这些特助们有的是办法把他给弄到医院去。
白墨北却伸手重重地的拽,将她给拽回位置上。
“你……”
话未落,被堵住了嘴巴,一股又辣又甜的温热进到了她的嘴里。
她吞咽不及,被呛到。
“你,疯了!”
但谁知,还没缓过气来,白墨北又开始第二次进攻,又将她的嘴给堵上,渡给她姜汤。
“我是疯了,季清浅你不该回来,我能放你走一次,绝对不会有第二次!”他将她擒住。
季清浅奋力地将他推开,白墨北后退了几步后,听到他一连几声惊呼。
季清浅跑出了好几步,又停住了。
看到他握着自己受伤的手,然后很痛苦的样子。
“你没事吧,手是不是撞到了?”
白墨北却坏心地将她给搂住,然后摁在餐桌边上,就吻了起来。
癫狂般,狠狠地吻她,季清浅感觉自己骨头都要被他给捏碎了一样,痛得她有些想飙泪。
他搂着她,似乎还不够,将她轻轻一提,放到了桌面上,吻从嘴边落到了她的胸前,衣服被他的大手狠狠地撕开。
“白墨北,你个神经病,你不可以再碰我,你是我姐夫,你就要跟我姐结婚了,你再碰你的小姨子,你个变态!”季清浅很清醒,他的吻像酒一样,但她劝说自己不可以再这样下去。
白墨北却像聋了一样,将她的双手给禁锢住,然后狂乱地咬她。
“松开我,松开我,白墨北你是我姐夫,你无耻!”季清浅有些哽咽着。
她凭什么可以这样对自己为所欲为?
白墨北这才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她。
“姐夫叫得太早,现在还不是,何况,就算是,如果我想要你,你也得给我,季清浅你姓季,但你身上没有季家的血!”三言两语就将那本来很亲切的关系,踢得老远。
但,就算没有季家的血,可她仍然还是季家的二小姐,他却为了自己的欲望,将她推至深渊。
不,她一直在深渊,她想逃离时,他却不肯放开她。
“白墨北,我恨你!”季清浅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清硊的声音异常响亮地在空间里响起来。
同时,也震动了两个人的内心。
大家皆是一愣。
季清浅趁机推开他,然后拎起包摔门而出。
而白墨北,定定地站在那边,良久摸着还在刺痛的脸,目光幽暗。
季清浅整晚翻来覆去,一闭上眼睛就是晚上白墨北那暴戾的样子,他那锋利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她,让她被惊醒过来。
天亮了,她的手机响个不停。
季清浅在床上不满地挣扎了好一会,才伸手去接。
“清清,我是婉姨,好久没见到你,能陪婉姨喝早茶吗?”那头是殷婉的声音。
季清浅眯着眼睛看了看时间,早上的九点。
她刚入醒不久,数了十万字绵羊终于见到周公,还没向周公打招呼就又被叫醒。
“……”季清浅心想,她是犯了太岁,昨晚被她儿子欺负,早上娘又来轰炸,她忘记了要回答。
“清清,你在听吗?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殷婉似乎感觉到了。
“没,婉姨,你告诉我地址,我洗漱完就过来!”
四十分钟后,季清浅到了一个茶餐厅,殷婉人在包间里,已经上了几样点心。
“清清,你瘦了!”殷婉热情地拉着季清浅的手坐下来。
“婉姨,现在女生不都流行骨感美?”季清浅坐下来。
“身体好些了吧?你的事我都听说了,真是难为你了!”
“婉姨,我挺好的,就是吃了点苦头而已,生活不都是这样!”
“清清啊,婉姨就是有点心疼你,但是你呢有事也不来找我,是不是还因为上次的事生气?”
“当然没有,婉姨其实,白少他救了我我已经很感激,不过我已经从医院搬出来回到自己家,而且我爸正安排我相亲,你放心我和白少没有什么!”季清浅极力地保证。
“放松,清清,我不是来责问你的,你千万别这样子,我都知道!”
“我呀,就是想见见你,找个人说说话,难得的闲情逸致!”
“婉姨应该忙坏了吧,毕竟白少快结婚了!”
殷婉一滞。
“没有什么可忙的,我不管那些事!”
两个人一坐就坐到了十一点才从茶餐厅出来,殷婉提起想念季清浅的手艺,于是季清浅想着也没有什么事,两人一起逛了超级市场买了菜回白家大宅,季清浅打算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殷婉自然是高兴得很,还让人收拾了客房,想晚上留她下来住。
白家的业务版图近年来,扩张得越来越快,眼红白家的人多不胜数,但却又没有几个人敢与白家对抗。
安城项目的事,梁震天自动让利,并且迅速地处理了事故,整个过程做得滴水不漏,而近些天,季家借着要举办婚礼的风头,季远整天想向白家伸手把梁家的项目要过来。
“凡是季家的人,都统统过滤!”白墨北就是要看着他们狗咬狗,谁也讨不到好处,自相残杀,他好坐收渔利。
“白总,夫人打电话来说,她研究出了新菜式,让你晚上务必回家吃饭!”田七进来。
傍晚。
“婉姨,今天我只做了这几道菜,你吃吃看好不好吃,有两道是我在书上看到的新菜,我之前有做过一次菜蓝蓝吃,她说不错!”她喜欢做饭菜是因为看着妈妈吃得很满足的样子让她很开心。
可季清浅并不知道,她做的是爱心,而妈妈吃的却是孝心。
这时,大宅的门打开了,响起佣人的声音。
“少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