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芸啊,我可能做到年底就不做了,本來也是想着唐总初來创业帮帮忙,现在天蓝上了轨道,而且我家里两个孩子也需要照顾,所以他让我别这么操劳了!”
肖芸既羡慕又不舍,“琳姐,你真幸福!”
“傻丫头,你也会有幸福的,女人啊,做得好不如嫁得好,一定要擦亮眼睛选对人。”谢琳指了指刚从门口经过的唐天放,“比如说唐总,是不错的选择哦!”
肖芸转头看去,唐天放也正巧扭头看着里面,两人四目相对,她猛然转回头。
谢琳看得直笑,这两人之间若是沒有什么,那就真见鬼了,“唐总,过來,肖芸从家里带了一些月饼,可好吃了,赶紧來吃!”
唐天放驻足,慢慢地走进來,还真带了月饼來啊,那得试试,他从容地走到肖芸桌边,看到两个便当盒里面只余下沒几个了,“还有不一样的啊,这什么月饼!”
“这是云腿,这是鲜肉!”
唐天放不客气地拿了一块鲜肉月饼放进嘴里一咬,“嗯,好吃!”
肖芸一笑,指了指自己嘴角示意他,唐天放忙抽了纸巾擦去油渍,“跟汤包一样里面竟然还有汁,肖芸,你妈的手艺真不错,比那商场里买的还好吃……”
“多谢夸奖,我会转告给我妈的!”
便当盒里面已经沒剩几个了,唐天放拿了就走,“都给我了啊,还有谁沒吃的!”
他这一问,同事们谁还敢吱声啊,“都吃过了那就全归我了!”
肖芸暗暗鄙视,“唐总,你吃完把便当盒还我!”
“知道了!”
谢琳狐疑地凑近她,轻声问:“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这半个月有联系沒!”
肖芸摇摇头,“沒有,八字完全沒有一撇,琳姐,你就别笑我了!”
“唉,这个唐天放怎么这么木讷,以前可不是这么被动的!”
“他以前……很主动吗。”这是这么久以來,肖芸第一次跟谢琳打探起唐天放的事情。
谢琳抿了抿嘴唇,颇为感慨地说:“他以前不成熟,很冲动,把一个深爱他的女孩伤得很重,后來那女孩嫁人了,他唯一的亲人他的姐姐也去世了,然后就变成现在这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他以前确实做过很多荒唐事,也尝到了教训,有过经历的男人才更加懂得珍惜眼前人!”
原來如此,肖芸若有所思,那么,唐总有沒有忘记那女孩呢,应该……忘记不了吧,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他。
“笃笃笃”业务部的人忽然过來敲门,“肖芸,秦经理让你过去一趟,有一笔业务的支出需要你解释一下!”
“哪笔!”
“我也不清楚,你去了就知道!”
“哦,我马上就來!”
肖芸看了看谢琳,有关账务的事情,谢琳比她更加清楚,谢琳细想了想,“业务部沒什么不清楚的账啊,你去吧,回头跟我说!”
“好!”
肖芸來到秦风雅的办公室,秦风雅正在翻着笔记本,微怒的样子十分严肃。
“秦经理!”
“肖芸,你來得正好,高银大酒店的经理刚刚打电话给我,说是五六七月份的账还沒有打给他们,这事你怎么沒办好!”
“高银,他们的**沒有送來啊,我从未接到过!”
“胡说,他们的会计说**早已送來公司,你怎么可能沒收到!”
肖芸细想了想,放假之前,她和谢琳把所有的账目都整理得一清二楚,绝对沒有沒结完的账,高银大酒店与公司來往甚密,公司有什么接待应酬,首选就是高银,高银每三个月结一次账,如果**送到她手里,她是不会不记得的。
秦风雅又怨道:“账基本上都是我签的,这钱若是不结,我们岂不是吃霸王餐,肖芸,放假半个月不是光让你享乐的,总得把事情做完做好才能安心休息吧,公司越做越大,资金往來会越來越多,像你这种沒责任心沒担当的人,怎么胜任这一职!”
肖芸还沒有弄清楚事情原由,就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而且还是直接质疑她的办事能力,扪心自问,她能继续到现在,喜欢唐天放是一个理由,但这个理由绝对只是小因素,更重要的是,这份工作也是她赖以生存的饭碗,她一直都认真踏实地工作,尽心尽力为公司付出。
“秦经理,或许**送到了别人手里,一放假就忘了给我,我去问问大家看!”
“还问什么问,拖了这么久,**早过期了,高银一直不好意思來问,都是老客户了,互相合作互相信任了这么久,现在**过期他们才來问钱的事情,丢脸的人可是我,肖芸,我沒想到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办不好,八月九月我们还在高银吃了好几顿,你这是存心给公司抹黑啊,若传了出去,说我们天蓝连酒店的钱都要拖延三个月不付,这信誉,这名声,可是要遭人笑话的!”
肖芸总得辩解几句,她是无辜的,“秦经理,你别这样,这笔帐我们自然不会赖,**过了期也沒有用了,让他们再开一张,我自己去取,马上结账,可以连同八月九月的一起!”
“现在也只能这样,不过你必须给人家去道歉,别落了人家口舌。”秦风雅厌烦地挥了挥手,“出去!”
肖芸张嘴还想再为自己辩解一下,可秦风雅又重重地说:“还不快出去,我得先给高银的老总道歉打个招呼,出去!”
肖芸有口难开,进公司这么久还是头一次挨骂,还是被一个部门经理,若她真犯了错也就认了,可是她并沒有,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沒有,那张过期的**,她由始至终都沒有看见过。
“喂,斯总啊,真是对不起……”肖芸走出办公室,把秦风雅轻声细语的打电话声音关在门里。
外边的同事都抬头看着她,看她出來,都纷纷低下头,她知道,大家都听到了秦风雅的骂声。
心里委屈极了,明明她什么都不知道,明明她那么努力地做好这份工作,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她一咬牙,昂首挺胸地走回了财务部。
“琳姐……”
谢琳错愕地站了起來,拉着她的手说:“听到闹声还以为外面怎么了,怎么,秦风雅为什么骂你,她有什么资格骂你,她给你发工资了吗!”
肖芸咬着牙,把即将流下來的眼泪硬憋进去,“是关于高银大酒店的结账,五六七月份的**过期,他们说把**送到公司來,可我并沒有拿到啊!”
“高银大酒店,我也纳闷他们的结账单怎么这么迟都沒送來,怎么,都已经过期了,送到谁手里的!”
肖芸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现在秦经理让他们重新开票过來,八月九月的一起结了!”
“嗯,这样也好……”谢琳真替她抱不平,“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事,账单我们又不会赖,她秦风雅就仗着唐总的器重狐假虎威!”
“琳姐,不说了,我还得去高银拿**!”
“好。”稍稍安慰了几句肖芸,谢琳也沒再多说,这事很明显,秦风雅就是在针对肖芸。
晚上,肖芸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高银大酒店新开的**就在包里,她得好好放着。
去高银拿**的时候,无不意外看到了不欢迎的脸色,也不知秦风雅是怎么跟他们说的。
她不善应酬,不会勾心斗角,她只是一个小出纳,本分地做着财务的工作,她每天打交道最多的就是银行的柜台,一笔一笔资金从她手里流过,她从不贪恋半分。
但如今为何还要看这无端端的脸色。
轻叹一口气,她将包放下,脱了外套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肚子饿了,她还得做饭。
洗了米,蒸上一碗鸡蛋羹,她像往常一样过着自己的单身生活。
“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等等,马上來。”赶紧插上电,整了整衣服出去开门。
门一开,唐天放拿着干净的便当盒站在门口,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围着围裙,脸色有些憔悴,“还沒吃饭!”
肖芸一愣,点了点头,“嗯,在烧了,刚到家不久。”她主动接过唐天放手中的便当盒,说,“谢谢你还专程还回來!”
“谢什么啊,我应该谢你的……”他并沒有要走的意思,“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那就进來吧,我这可沒你那地方大,你随便坐。”她在鞋柜里面找了找,“不介意穿我妈的拖鞋吧!”
那是一双大红色的洞洞拖鞋,鞋面上还嵌着一朵小花,而且只有39码。
唐天放勉强穿了进去,幸好够宽松,不过脚跟还是露在了外面。
肖芸看着他,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來,“对不起啊,我这里沒有男生的鞋!”
“沒事,能穿。”一身的黑衣黑裤,脚下配了一双红拖鞋。
“……”怎么看怎么别扭,“那我倒杯水给你!”
唐天放坐在沙发里,转头便可看到她的卧室,客厅与卧室中间有一道隔断,湖水蓝的窗帘拉着,左边是阳台和厨房,右边是洗手间,一目了然,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你这里还挺小资的嘛!”
“呵呵,这房子是我大学同学的,她出国了,所以我就便宜租了下來,她本就是小资女,懂得生活懂得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