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扎爱怜摸着这个叫雪小姑娘的脑袋,他笑嘻嘻看着她,尽量不让自己的脸显的紧绷,但巴尔扎天生长的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这样一笑还不如不笑,把雪搂进怀里笑看着众人,“哈哈,看来各位是误会了,雪长的确实是休气了一点但绝对是一等一的爷们。”
草原崇尚勇士,在这个崇尚勇士的地方就算是一个小孩子也会拿起武器战斗,众所周知他们是天生的战士,生长在马背之上,上马是战士,下马是牧民,没有人会小瞧一个草原的人甚至是一个小孩子。
这个叫雪的孩子,长得秀气,名字也秀气,但他坚毅的眼神中却流露着草原人的淳朴和激昂,朋友来了有奶酪,敌人来了便是那弯刀。
雪很乖,他坐在巴尔扎的怀里不吭不响,但一双大大眼睛却时刻警惕着四周,炜鬼眼尖就在这个小小身子中藏着一把见血封喉的匕首,小小年纪拥有着冷静和不该在这个年纪出现的毒辣。
“对于我的提议各位怎么看?”巴尔扎抚摸着雪的脑袋笑看着众人道。
“我们有什么好处!”既然是交易就有讨价还价,对于这一点巴尔扎呵呵一笑,“没有什么好处,黄白之物草原上没有,牛羊倒是很多。”这个巴尔扎说的倒是一点都不假,往来客商也是以物换物,民风不同使用的货币也就不同。
“算了,这个我们接受!”炜鬼淡淡道。
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了,这里面的几个人加起来对付不了一个巴尔扎,而且身后还有数万的左帐王庭军在,虽说去哪里见什么月光公主不是本意,但去见见也未尝不可,能欣赏草原第一美人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就这样说定了,其后几天炜鬼等人在这里溜溜马,练练功夫不知不觉七天过去了。
草原上也迎来了第一场雪,雪很大,炜鬼穿着裘皮甩了甩头上那些奇怪的鞭子,搓了搓手挑起帘子看了一眼帐外,雪还在下,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
“你对此事怎么看?”他坐到烤火的梁上君身边问道。
梁上君不管一年四季手中折扇不离,摇着风吹散起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眯着眼睛,“没有看法。”
炜鬼讨了个没趣,盘膝而练起功夫来,至于三个女人早就出去玩雪去了,梁上君微微睁开眼,鼻子中发出一声不为人知的叹息,看着一有功夫就练功的炜鬼也摆了一个奇怪的姿势摇着扇子,衣衫丝丝漂浮好似有不为人知的力量在拉扯。
炼狱十八屠连续飞转,阴阳两气同时转动,炜鬼面无表情忍受着他人无法忍受的痛苦,两股截然相反的气劲让他备受煎熬,正如神功名字,炼狱,没有极乐只有痛苦,但炜鬼却极其享受这一切自出道以来他就牢记老大的一句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比起市井厮杀这点苦能算的了什么。
他没有往日练的那般迅速而
是非常的缓慢,两股气劲齐头并进龟爬般的在经脉中运转,他从了解螺旋气劲之后就不再追求境界上的突破而是把心思放在气息质量上面,丹田充盈稳稳有爆裂之势,他知道这个时候就是冲击下一层的时候,但他没有这样做。
乱神之力,乱神修神,以气化血,充盈的气团在乱神之力下逐渐的缩小好似一团被挤过的海绵一点点被挤出化成气血淬炼炜鬼的身子,不求境界上的突破只求真气的质量,炜鬼如同一个局外人一般看着倒转气息,阴气化阳气,阳气化阴气,乾坤殿到,滋养经脉,金色气团微微转动吸收着乱神化出的气息,炜鬼专心致志看着金色的气团,丹田枯竭,他猛地一震就是这个。
金色的气团微微转动,没到丹田枯竭之时转动金色气团就会震一下,接着一丝丝微不足道真气好似感谢阴阳两个气团送给它的礼物所回赠的一点点回礼。
虽然无不足道,但炜鬼能感觉到这点气团上所蕴含的真气是他送给那点真气的总和,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如果说他的真气是水的话,反馈回来的真气就是水银,但这些真气回馈之后就被阴阳两个气团所稀释掉。
“好就是现在!”他咬着牙再次尝试那跗骨钻心之痛,以前的缓慢就是为此刻的疯狂,那些反馈回来的真气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别稀释不见,任炜鬼怎么找都找不见,他从前两天发现之后就尝试了一次但那次差点让他疼的昏了过去,不过这一次他早有准备。
缓慢的运行真气为的是给经脉一个适应的时间,看似缓慢实则一点点在增加真气运转的速度,温水才能煮死青蛙,如果温水已经好了,那只青蛙已经半死了呢,大火对现在就是大火一般。
轰!
炼狱十八屠,骤然运转,两股真气如同开闸的水一般瞬间充满全身,噗嗤!炜鬼喷出一口血,吓得身边梁上君连忙问候如何,贼怪他不知道好歹没日没夜的修炼。
炜鬼抹了一把嘴角上的鲜血,露出一个不可察觉的笑容,他站起身跑到一角抓起一片肉干就着唾沫三两口吃下。
快快快•••多吃点,多吃点!
他如同饿死鬼投胎一般,很多食物连嚼都不嚼往下咽,对此梁上君早已习以为常无奈一笑,坐在一边支着下巴看着胡吃海塞的炜鬼,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
食物如山也架不住炜鬼的速度,吃了将近半个时辰抹了一把嘴上的残渣原地盘腿而坐,继续修炼。
好险啊!幸好我早有准备,刚才那一口血差点葬送了我的命,看来精血真不愧为精血。炜鬼心中暗道,吃饱之后他运转乱神之力充盈亏损的血气,看着经脉中带着水银色的真气心头不住的狂喜,就是这个,就是这个相比我自身强大的真气,如此的精纯,如此富有生机,呵呵,赶紧炼化。
炜鬼没有老师,没有师傅,没有人指导一切只靠他自己,他不知道好坏,
但他知道一件事对自己有利而且没有坏处的就是好事,虽然不知道这些带有水银色的真气是什么,但只要对自己没有坏处他就敢干,敢用。
就这样吃完练,练完吃,不知不觉一天过去了,三个女人一身白,兴高采烈从帐外进来,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兴奋的探讨着刚才谁谁挨了几下,谁谁堆了一个什么东西,梁上君和炜鬼对此充耳不闻。
“无趣,一天光知道练,练死算了!”这是三个人一起说的,当然其中对炜鬼态度最明显。至于梁上君为何也会窝在帐篷里修炼这件事情众人都把原因归结在炜鬼身上,谁叫他一天像个修炼狂人一般一有时间就练的,害的梁上君也是跟着一起练。
炜鬼结束一天的修炼,活动活动发麻的手脚,刚刚准备吃些东西巴尔扎领着雪挑帘子进来,“大家都在车马已经准备好了,今夜就走!”
雪年纪不大,却有着同龄人无法拥有的冷静,他没有闹没有哭,对着五个人一一鞠躬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今夜,为何不等雪停了之后再走!”草原的夜尤为的冷,撒泡尿都有可能把鸡鸡冻掉,而且此刻外面下雪谁知道冷成什么样子了。
“风雪遮人眼!”雪是左帐王庭的接班人,老蛮王已死那么没有蛮王的王庭势必会人心涣散最后从内部瓦解,监视这里的人很多,所以巴尔扎才会用这么一句话解释为何要在这么一个鬼天气走。
“好吧,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收拾东西走吧!”其实这个地方大家早都不想呆了,寄人篱下无时无刻都有人在暗中看着你,那种感觉极度的不爽,上个厕所也要长三只眼。
说收拾,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无非就是那些食物,淡水,毯子之类的。
大雪纷飞,天色暗的可以,朦朦胧胧才能看到丝丝身影在帐外游荡,巴尔扎亲自拉来一辆马车,对着众人道:“多谢各位了,雪儿尚小经不起马背上的颠簸。”
就算在冷静,在坚强他还是一个未满十岁的孩子,这点众人很清楚,巴尔扎和雪说些咬耳朵的话,梁上君和炜鬼开始收拾马车,可怜的龙马和梁上君的白马再一次成了苦力,不过这次有梁上君的白马陪伴龙马只是略微的发了一点脾气。
巴尔扎对着众人施了一个草原上最敬重的礼,“多谢各位,你们永远是我巴尔扎的朋友,有空就来这里喝杯马奶酒吧!”
没有离别苦,没有分离痛,雪看了一眼巴尔扎叫了一声阿叔钻进马车之中,叶子和默默一一对巴尔扎施礼后也钻进了马车,苏池骑着小白驴吆喝着些近几日学来的蛮人语。
巴尔扎哈哈一笑,也说了一些听不懂的话,“保重!”炜鬼和梁上君抱拳道。
巴尔扎学着二人拱手,“保重!”
大雪遮眼,夜色遮身,马车慢慢消失在雪夜之中,一道人影自马车消失眼前之后也跟着消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