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习习,窗边的轻纱随风荡漾。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给侧身躺在长椅上的人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
陆震东站在门口,看着那曼妙的背影,心里一窒,眼神不由得暗了暗,一股无名之火迅速在身体中乱窜。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暗自调整一下气息。待气息平缓之后,才慢慢地走了过去。
澜心听到脚步声,轻轻的转过头。随着她的头慢慢地抬起,那乌黑的发丝洒落到脑后。巴掌大的小脸清晰可见,如樱桃般鲜艳欲滴的红唇微微嘟起,迷离的眼神如蒙上了一层薄雾。让人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
“啊!”陆震东的心头一颤,惊呼一声,刚刚平缓下去的气息,不由得又慌乱了。他抓起旁边的衣服,迅速地盖在了澜心的身上。将那曼妙的身姿遮挡地严严实实的。
做完一切之后,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虽然眼睛看不到。可脑子里却不断地重放着刚才的画面。他想拔步离开,他担心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可是手被澜心攥住了,他舍不得挣开那温润柔滑的小手。
“震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澜心声音娇软地问道,再加上那迷离的眼神。陆震东觉得整个人都酥了。他顺势坐在了澜心的旁边,一阵酒香顿时扑鼻而来。
陆震东眉头微挑,看着旁边桌子上的酒壶,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道:“你居然在这里喝酒?”刚才进来的时候,注意力一直在她的身上,竟然没有看到桌子上的酒壶。
澜心将陆震东拽到近前,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如小狗一般,在他的腿上蹭了蹭,哼哼唧唧地说道:“嗯,是喝了一点。”
一点?陆震东哭笑不得地看着桌子上歪歪扭扭的倒着的酒壶,怎么说也有七八个了。这丫头居然说“喝了一点”。看着澜心紧蹙的眉头,挑眉问道:“怎么了,可是头疼了?”
澜心闭着眼睛哼哼道:“嗯,是有的不舒服。”
“哼,让你喝那么多酒,不难受才怪了。”陆震东嘴上说得厉害,手却抬了起来,轻轻地替她按揉着太阳穴。
“嗯,真舒服!”澜心舒服地哼唧道,微翘着嘴角,满足地闭上眼睛,撒娇般说道,“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陆震东心里甜蜜,嘴角也不自觉地翘了起来。嘴里笑骂道:“哼,你这是吃定我了。”
“是又怎么样?!”澜心嘟着嘴,不满地反问道,“你不愿意呀?!”说完,娇气的皱着鼻子,大有陆震东的回答不让她满意,她就大哭一场的架势。
“怎么会呢?”陆震东红着脸说道,“我这一辈子、下一辈子,下下一辈子都给你一个人吃······”他的脸越来越红,声音也越来越低,最后几乎低不可闻了。
“呃?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澜心迷瞪着眼睛,看着陆震东那绯红的耳尖儿,压下嘴角的笑意,坏心眼儿地让他再说一遍。
陆震东的脸“轰”的一下全红了。“咳!”他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今天和宇文夫人见面还顺利吧?我听说她是个难缠的人,她可有为难你?”
澜心知道陆震东脸皮薄,也不继续追问。便顺着他的话题说道:“还好,就算是再难缠的人,一涉及到利益,都会非常乖顺的。我现在可谓他们眼中的财神爷。”
“如此甚好!”陆震东知道澜心没有受委屈,松了一口气。
澜心沉吟了一下,说道:“不过,事情还是有些不顺利的。最后出了一点意外。”澜心略过宇文夫人对爹爹的那龌龊心思,把其他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当然包括宇文夫人晕倒时碰到了茶炉上,将脸烫伤了。
澜心回来后,便吩咐哑婶将烫伤药膏送了过去。并让哑婶转告宇文夫人,这次来的匆忙,这种药膏也没有带多少过来,只是这一瓶而已。
并且,向宇文夫人道歉道,是她自己记错了,这个药膏对二十多年的疤痕没有作用的。是她手里的枇杷膏,可以缓解十年、二十年以上的咳喘的。
当时在茶楼的时候,澜心只是想给宇文夫人添堵而已。并不是真的想去掉文元脸上的疤痕。福祸相依,文元能够这样平安的长大,也不是没有脸上的疤痕的功劳。
想起文元,澜心便说起了哑婶的事情,“······哑婶当年是宇文夫人从欧阳家带过去的,身为她的身边的人,应该是知道宇文夫人当时怀的是男孩子双胎的。
而且,有道士给哑婶肚子里的孩子批过命,说是个鸾凤命的女孩子。宇文夫人是个有野心的人,她怎么允许自己产下双胎,让人非议她的孩子不祥呢?
所以,无论哪种原因,她都对哑婶肚子里的孩子势在必得。哑婶一家当时在宇文府处境危险,所以才利用爹爹,将他们带出来。”
陆震东抬手将她紧蹙的眉头轻轻地抚平,声音低沉地说道:“记得爹爹在世的时候,有一次喝醉了,他说起了玉伯伯。他说这个世上,在酒桌上,他最佩服的人便是玉伯伯了。
玉伯伯的酒量浅,一杯酒下去后,他就蒙蒙有些醉意了。都是酒后吐真言,醉酒后的玉伯伯每句话都是实的不能再实的实话,可是仔细琢磨一下,一点有用的话都没有套到。”
陆震东看着澜心干涸的嘴唇,顺手倒了一杯茶递到了她的嘴边。澜心就着他的手抿了几口茶,重新躺倒在他的腿上。
陆震东替她顺了顺头发,低声宽慰道:“玉伯伯为人精明,又走南闯北见识多。岂会看不出哑婶的那点伎俩?之所以他会将哑婶一家人带离宇文府,自然是有他的理由的。”
“吁!”陆震东那轻柔的声音,让澜心的心里舒服了许多,喃喃自语道,“看来是我钻牛角尖了。”爹爹没有被算计就好。看到宇文夫人那如狼似虎的样子,容不得她不多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