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上午10点钟,斯田福在直升机遥远望见了山顶,只见山顶与溶洞出海口都烟雾弥漫,枪声、爆炸声响彻云霄,不时见到有人从山岩上直摔下去,估计是攀爬悬崖绝壁而被击毙或击伤的敌人。
斯田福虽然是看得战争电影多,但却从未实战过,现在也只能临急抱佛脚,按着电影传授的少许战争知识指导作战。斯田福这时不直接飞山顶,而是先飞向海边,斯田福要在敌方没有怀疑直升机的敌意前,尽量飞近敌方的大船上空侦察一番,然后出其不意给敌方致命一击!
斯田福装着过路一样,从四艘围攻的大船侧上方远远飞过。斯田福看到四艘、每艘约一千吨的渔船在海中游弋,渔船上各装有一门山炮,正在轮番向溶洞和山顶发炮。而溶洞附近海面集结了12艘橡皮快艇,把溶洞出海口团团包围。每艘快艇上都有10个全副武装人员,他们也不时离远向溶洞开火,但不敢靠近溶洞,因为溶洞内还有猛烈的还击。
侦察完后,斯田福马上掉头飞向山顶。
当斯田福飞到山顶上空,硝烟弥漫中隐约见到两位青年人,肩扛着火箭筒正在向他不停招手。
斯田福大敌当前,临危不惧,他打开直升机雷达导航系统,在硝烟弥漫中冒着敌人猛烈炮火急降,当急降到离山顶约一米时,那两位青年人也算机灵,一个箭步就齐跳上了直升机,斯田福见他俩上机后,马上掉头加速,直飞向海中的渔船。
脱离了山顶那枪林弹雨的危险区,斯田福才向两位青年人打招呼:“我叫斯田福,两位怎称呼?”
“我叫周文,他叫周武,而且是我弟弟,我们是两兄弟。”一位自称周文,生得仪表堂堂的翩翩少年答道。
斯田福瞟了他俩一眼,心想:“刘华庸啊刘华庸,你怎么派两位乳臭未干的小童来呢?他俩懂打仗吗?”但转念一想:“既来之则安之,现在提出换人已来不及了,只好物尽其利,知人善用了。”斯田福察言观色地问道:“看你俩的年龄都不大,会用手上的武器吗?”
“当然会用!虽然我只有17岁,我弟弟也只有16岁,但我们都练习过使用这些武器,放心吧!绝不会打歪!”周文心直口快答道。
斯田福见周文还算精灵,而且信心十足,看看时间也无多,于是话也不多讲了,毅然决然马上就下达命令:“这样就好!周文、周武听令,你俩一人一边站在两个打开了的侧门旁,做好发射火箭筒的准备。我驾驶直升机尽量靠近渔船上的大炮,你们一发现大炮进入射程范围,就瞄准敌人的大炮立即开火,一定要将敌人四门大炮全部摧毁!否则,无法将溶洞内的活人救出!”
“知道了,放心吧!”周文、周武异口同声答道。
斯田福见他俩准备好了,就全神贯注驾驶直升机,全速飞去正在向溶洞发炮的渔船。
斯田福边飞边将飞行高度下降,他要下降到离渔船上空只有5米的距离,好让文、武二人能准确瞄准大炮的位置。因为,只剩下4发炮弹了,打歪一发就不能摧毁那四门大炮。
直升机很快就飞到了第一艘渔船的左上空,在右边门的周文,首先扣响了火箭筒的板机,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第一门大炮和那些炮手就给炸飞了。
“好!周文你打得好!”斯田福一边驾驶一边嘉奖道。
直升机继续飞向第二艘渔船的右上空,在左边门的周武又扣响了板机,第二门大炮和那些炮手又给炸飞了。
他们三人一鼓作气,对第三、第四
艘渔船上的大炮,同样如法炮制,很快就将四门大炮全部摧毁。三人在机上一片欢呼,激动心情简直无法用言语表达,因为他仨都是平生第一次这么干。
这时渔船上的敌人,才发觉直升机在攻击自己,于是惊惶失措下,各种长短枪立即胡乱地向直升机开火,但直升机早已高速飞离射程之外了。
直升机的攻击意图被敌方识破,直升机就再也不能接近敌船了,否则,很易被打下来。
因为,在海上毫无遮蔽物,敌船离远就能发现直升机,一架没有装甲的民用直升机与躲在船铁甲板后的敌人对射,直升机是毫无优势的。之前,之所以直升机能摧毁敌船四门大炮,完全是敌方没有防备,误认为只是一架过路的民用机。如果敌方有防备,直升机早就给击落了。
敌方失去了大炮,在山顶的远海边,斯田福就能安全降落直升机。于是,斯田福将直升机急降在山顶的远海边,然后与文、武二人,从山顶的洞口走下溶洞,与刘华庸会合。
当刘华庸在溶洞内见到斯田福,恍如见到了大救星,刘华庸伸出双臂跑过去与斯田福拥抱,百感交集,声音嘶哑:“终于盼到你来了!”
斯田福拥抱着刘华庸说道:“敌船上的大炮,全给我们摧毁了!”
刘华庸听后,激动得两行热泪也不禁流了下来,将斯田福拥抱得更紧密。
正所谓男人热泪不轻弹,作为领导人的刘华庸就更不应该哭。但刘华庸在这绝望的关头,突然遇到救星,也难怪他会怆然涕下。
敌船突遭直升机袭击,失去大炮再加死伤狼藉,造成阵脚一片混乱,进攻就暂时停止了。
现在,敌方只是把山脚四周与溶洞出海口,水泄不通地团团包围,不时向溶洞内打些冷枪。
趁此暂时休战的机会,除留守人员外,其余人都被刘华庸招集到溶洞内的掩体中开会,重新部署防御敌人下一轮进攻的准备工作。
虽然,战斗是暂时停息,但刘华庸还是九回肠,忧心后顾之患,毕竟他们还处在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
刘华庸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但也难以掩饰面上那一片愁云惨雾,他在会议上精神恍惚地首先发言:“各位出生入死的同仁,我们被突然袭击,死伤惨重!活着的人又被困在这里,人命危浅,朝不虑夕,时间一长也不是办法,伤员得不到及时救治将很快死去,再过一天淡水和食物也将耗尽,弹药也所剩无几了,我们无法再抵挡多轮进攻,到头来,都是坐以待毙的死路一条!”
虽然斯田福刚来乍到,但解决燃眉之急的撤退方案,他早已了然于胸。斯田福泰然自若地说道:“现在是上午11点钟,离天黑的19点钟还有8个小时。在天黑前,敌人必定全力进攻,而我们又不可能全部撤退。因为我这架小型直升机,不可能一次过将全部人撤走,直升机除驾驶员外,一次只能搭载二人,就算是超载也最多只能搭载三人,现在伤亡情况如何?”
刘华庸见斯田福临危不惧,一派大将风度,不禁自叹不如。不过斯田福的勇敢表现,也令刘华庸忧愁减半,起码斯田福一飞到来,就将敌人的大炮消灭了,刘华庸马上答道:“受伤28人,未受伤25人,死亡55人。”刘华庸说完后,不知怎的又哭了起来。的确,刚才还活生生会讲会笑的同伴,一瞬间便阴阳相隔永远失去了,这种恐惧又怎不让人伤心欲绝呢?
斯田福也不知用什么语言来安慰刘华庸,在大敌当前,应以御敌或撤退为先,斯田福扫视全场
一周,和盘托出了自己的撤退方案:“用直升机运伤员,飞去最近的相熟能保密的医院,一个来回起码要1小时,28位伤员全部运走就需10小时,则到晚上9点钟才能将全部伤员运走。之后再运未受伤的人员,而运未受伤的人只要运出包围圈就可以了,一个来回约10分钟就可以了。即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在明天天亮前,就可将全部人撤离。这样吧,我现在马上运伤员,你们各就各位,做好御敌的准备,务必坚守至天黑!”
刘华庸泪水未干,一面茫然,主见已失,也只好按着斯田福的撤退方案下达命令:“好吧!就这样决定吧!周文、周武听令,现在发电机被击毁,升降机已不能用,你俩就负责将伤员抬上山顶,伤势重的优先,争取时间尽快撒离全部伤员。其余人等马上休整,做好防御敌人再次进攻的准备,死守至天黑!”
于是,斯田福与文、武二人,跑出掩体去寻找重伤员;而刘华庸就跑去溶洞靠近海边的最前线,部署如何防御敌人的再次进攻。
果然,在中午12点正,敌人又卷土重来发起进攻了。这次,敌方橡皮快艇不像之前那样,只停在有效射程之外胡乱开火,而是边开火、边全速冲上岸,企图强行登陆。
但当橡皮快艇一冲到有效射程之内,刘华庸就指挥密集的枪弹向其扫射。冲过来的橡皮快艇,多在100米之外就给击沉了。
在溶洞里作战,是易守难攻。尤其是在大白天,因洞内暗而洞外明,守方躲在洞内上上下下无数黑暗的巨石掩体中,很难被攻方发现;而攻方一旦接近溶洞,就立即被守方发现,在守方交叉火力下很难逃生。
所以,敌人精心组织和发起的数次进攻,都是心劳日拙,除了人员伤亡和损失橡皮快艇外,都是无功而返。
在刘华庸亲临前线指挥下,众手足们终于坚守至天黑。不过,刘华庸也差点没命,因为有一次,敌人一艘橡皮快艇,避过枪林弹雨冲进了熔洞,在洞内混战中,敌人突然扔了一颗手榴弹进刘华庸的掩体中,在这千钧一发,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与刘华庸同一掩体的技术员罗小春,奋不顾身拾起这颗正冒黑烟的手榴弹,一把就扔回给敌人,这才保住了刘华庸的命。但罗小春却挂彩了,好彩的是,他前臂只是被爆炸的手榴弹弹片划伤了一道口子,马上包扎后并无大碍。
因此,坚守至天黑并不是易事,在前赴后继的浴血奋战中,随时都要临危授命,付出血染沙场的生命代价!
而且天黑后又遇到另一个问题,就是敌我双方都变成了同在暗处,这就很易被敌人趁黑游水混入来溶洞。
但这个问题,斯田福早想到了请君入瓮的万全之策,他驾直升机运送伤员途中,顺路采购了几十副夜视仪,还在刘华庸提供的秘密地点采购了枪枝弹药等后勤补给品。
在夜视仪的帮助下,敌人天黑后的几次偷袭又给粉碎了。
到晚上9点,全部旧伤员已运去了那间相熟的医院,还有5位新伤员在当晚10点钟也全部运去医院了。这时,只剩下包括斯田福在内,总共21位没有负伤的战斗人员。
斯田福将直升机停在山顶,准备再下去溶洞与刘华庸商量,如何撤出其余的战斗人员。
但当斯田福刚走到山顶洞口,正要往下走时,守山顶的周文突然大叫起来:“斯先生,快来听听,这是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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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