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巨蟒用尾巴把潜望镜扭曲拧断后,再过了一会儿,果然见一艘小型潜水艇,昂头从海底慢慢浮了上来!
刘华庸见此状况,就立刻驾驶直升机下降到小型潜水艇的头顶上,并命令周文、周武准备跳机。
当小型潜水艇刚一浮出海面,手持WLO微型冲锋枪的周文、周武,即刻饿虎扑羊地跳下了直升机,落在了小型潜水艇的水密舱门旁。
他俩枕戈待发守着水密门,而直升机就在上空盘旋监视,红巨蟒则在小型潜水艇旁游弋。
不一会儿,小型潜水艇的水密舱门“格吱”一声打开了,跟着就见到一个大脑肥头,从水密舱门口里探了出来。
“不许动!”说时迟,那时快,周文、周武两支枪口,已对准了那个人头的两边太阳穴。
那个人乖乖地举起双手:“不…不…要…开…枪!不…不要…开枪!我…投…降!”
周文马上缴了那人手上的枪,然后将他拉了出来,按倒在地并捆绑起来。与此同时,周武掏出手榴弹,向艇内大声呼喝道:“艇内的人,一个跟一个,马上举起双手走出来!否则,我扔手榴弹了!”
果然,小型潜水艇里面的人,一听扔手榴弹,顿时闻风丧胆的高呼求饶:“不要扔!……不要扔!我们投降!我们投降!”他们说完后,就真的一个个高举着双手,全部乖乖地走了出来。
周武用冲锋枪对着他们,而周文就逐个搜身,将他们随身携带的武器全部缴获,一点人数,连刚才那一个总共有五人,其中一人还是头白齿豁的老者。
刘华庸在直升机上,一旦看见这位老者举着双手走出水密舱门口,马上认得他就是陈得方。
之所谓仇人相见,份外眼红,刘华庸恨不得马上举枪将其击毙!
但刘华庸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命令周文押着他们五人,骑红巨蟒先回“实验号”,然后将他们锁在船上一间空房子里。还特别吩咐周文,要拔下每人各三根头发,以备破解记忆之用。
周文押走全部俘虏后,周武就走进小型潜水艇里面,再认真检查了一遍,确信里面没有其他人,才搭上刘华庸的直升机,一起飞回“实验号”。
当全部人都回到“实验号”之后,刘华庸先命令船长把“实验号”开到小型潜水艇旁,用一条钢缆将小型潜水艇与“实验号”连接起来,这样“实验号”在前面开,小型潜水艇就被拖着在后面一起走。跟着刘华庸又命令船长把“实验号”驶回荒岛,将暂留在岛上的近50人接回船上。
刘丽看见大家已经转危为安,于是就与刘华庸等人告辞,马上骑上红巨蟒赶回农场。
刘丽在临走时,顺便把陈得方等五人的头发也一起带返农场,然后交给斯田福再造大脑,提取他们的犯罪记忆。
“实验号”向着东面的荒小岛开去,这起码需要航行20多个小时才能到达荒小岛。
刘华庸、周文等五人在逃亡的这一天里,大家都是提心吊胆,根本就不敢睡觉或休息,甚至是不茶不饭,可说是绷紧了神经来提防敌人潜水艇的突然出现或“实验号”的突然爆炸!因此,大家的精神和体力,都已经疲惫不堪了,
现在危机解除了,于是他们准备轮流睡觉,好好地休息一会儿,把精神和体力尽快恢复过来。
他们五人在轮船上草草吃了一些东西,就
分开两批人开始轮流睡觉,刘华庸与船长被编排在第二批才睡。
虽然刘华庸已经精疲力竭,但他还是要求第二批才睡,没办法,谁叫你是领导人呢,领导人就要吃苦在前,享受在后。
船长在驾驶舱开船,刘华庸巡查完毕后,就一个人在船头甲板的椅子上呆坐。
刘华庸遥望着前方的茫茫大海,心里就在盘算:“究竟怎样才能令陈得方这伙人无法抵赖自身的罪行,而将他们绳之于法呢?虽然,现在可以一枪就毙了他们,或将他们全推下公海喂沙鱼,但这样做却无法洗脱自己被诬陷的各种罪名!因为,法院的通缉令还在生效,法官不会相信咱们无罪而撤消通缉令,必须要拿出证据证明他们有罪、而咱们无罪才行!
“对了,现在这一艘小型潜水艇就是证据,这些目击者就是证人,但证据必须交给警方去处理才有效。私造潜水艇和企图谋杀爆破,都是犯了刑事罪,警方完全可以按刑事罪起诉他们五人了。对,必须马上报警,而不是将他们全推下公海喂沙鱼才能复仇!”
刘华庸想到这里,顾不上精疲力竭的身心,马上用卫星电话拨通了国内警方的电话。
当电话打通后,刘华庸就将目前的情况,简单扼要地向接电的警员陈述了一遍。
警方听后大为紧张,说马上派水警和直升机过来公海调查。
为防警方已被陈得方收实,之后刘华庸还拨通了国内检察院、法院以及主要媒体的电话,将情况也告诉了他们。
刘华庸想到事件是在公海上发生,于是还打卫星电话,通知了附近国家的新闻媒体。
刘华庸之所以打了那么多电话、通知了那么多人,主要是想把真相大白于天下,让全世界的人都已知道这件事,使拥有黑白两道强大恶势力的陈得方,无法抵赖自己的罪行。
只过了半小时,离船最近的外国媒体记者,就搭乘直升机首先到达现场,并在“实验号”和拖着的小型潜水艇上空,盘旋拍摄作现场直播。
之后,国内警方的直升机、国内媒体记者的直升机以及水警轮,也都陆续飞抵现场。
于是刘华庸命令船长停船,让警方的直升机降落在“实验号”轮船上,然后立刻将早前拷贝入自己脑中的陈得方记忆,全部口述给警方记录下来,并将小型潜水艇和五名犯人交给了警方。
等警方取证完毕,并且押走犯人和拖走小型潜水艇之后,刘华庸才命令船长重新开船,赶回荒岛去接同袍上船。
当刘华庸把荒岛上的同袍,都接回“实验号”之后,考虑到由于大家还是通缉犯而暂时不能回国,于是依旧将“实验号”停泊在公海上,等待司法的重新判决。
一个月后,当斯田福将刘丽带回来的、那五个人的头发,再造出大脑后,同样在“实验号”轮船上,将五人的记忆全部拷贝入刘华庸的大脑中。
刘华庸再将这些记忆内容,电告补充给警方记录下来。
警方根据这些线索,很快就找到陈得方的全部罪证,连涉案的共犯罪证,也全部掌握。
警方于是马上采取行动,将早已监视之中的共犯,全部逮捕归案。
到二个月后法庭审判那一天,刘华庸他们才离船上岸,去参加庭审。
在法庭上,在毫无疑义的、详尽精确的物证和人证等等证据下,不单作为被告
的陈得方等人感到惊讶,连法官、检察官和律师也感到惊讶!
因为,从没有哪一宗案件,控方能掌握如此之多的无庸置疑的详尽证据。
这些证据,根本不可辩驳和无懈可击!
陈得方倚仗着很多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有第三者知,心想只要做好攻守同盟,就没法被告得入。
本来,陈得方这条丧家狗还想抵赖,但陈得方估计不到,控方连自己讲过什么,在什么时候讲?做过什么违法行为,在什么时候做?指使过什么人,在什么时候指使?使用过什么作案工具,用哪只手使用,使用完后作案工具又放在哪?销毁的作案工具在哪销毁,如何销毁,什么时候销毁?欺瞒作假过多少次,如何欺瞒作假,什么时候欺瞒作假?行贿过多少次,行贿给谁,什么时候行贿,金额多少,用什么信封装贿款?大庭广众下说什么?秘密会议说什么?外示思想是什么?甚至连内在思想、自己也记不起的犯罪细节、与本案无关的其它犯罪行为等等秘密,控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什么都无所遁形。
陈得方在大量确凿罪证面前,根本无法抵赖,可以说输得心服口服!
陈得方又哪里想得到,自己10多年来的记忆,给对方破解了呢?刘华庸简直就像自己脑里面的一条虫,对自己10多年来的言行,都知道得比自己更清楚!
到最后,陈得方只能一一认罪、服罪。只求法官开恩,免受极刑!
但死刑可免,活罪难饶!
最后,12人组成的陪审团,一致裁定陈得方等人罪名成立!
法官当庭宣判:陈得方获判无期徒刑。
本来陈得方是可获死刑的,但考虑到陈得方已日薄西山,在监狱也活不了几年,所以才开恩免陈得方受死。
而受贿的官员以及其他帮凶,同样受到应得的刑罚。
至于共犯于海,就被判了三年的有期徒刑。
法官撤消了对刘华庸、斯田福等50多人的一切控罪,被冻结的财产全部解冻,损失的财物全部由陈得方加倍赔偿,被害致死的50多条人命和致残致伤的数十人,同样要陈得方作金钱赔偿。
官司完结,正义得到伸张!
刘华庸、斯田福、刘丽、罗小春、周文和周武等50多人,以及50多位死者的家属们,在法官宣判后都欣喜若狂,激动得人人都流下了热泪。
从此,他们不用再过提心吊胆的生活;从此,他们不用再受被排斥、被通缉的生活;从此,他们回到国内成为受尊重的一份子;从此,他们能集中精力做自己喜欢做的实验;从此,他们能公开自己的成就与人们分享!
积聚了10年被冤的怨气一朝解除,背了10年的沉重复仇包袱一朝卸下,这又怎不让他们尤其是刘华庸,深感高兴和激动呢?
全球的媒体,都集中报导了这一个司法审判结果。
很多读者,都寄来了慰问信或发来慰问电。有些读者甚至寄来了科学实验捐款,鼓励他们再接再厉,继续做多些科学实验,寻找更多的真相,以造福人类!
但胜利,只带来一时的喜悦,不会带来一世的喜悦。
胜利的兴奋感过后,一切又都归于平静!
无限的未知,依然摆在每个人的面前;对未知的恐惧,依然困扰着每一个在生之人!
(本章完)